从神凰巢传承中顾云裳了解到,天凤帝是掌握五行道果的化天境存在,其血脉几乎超越了玄天星域天级神兽的顶点,拥有至高无上的血脉。
其在寿元将尽前,便将自身修为封入骨骸中,再由后人炼制成这神凰巢之核心,将自身的五行道果都传承了下来。
而与天凤帝同等的存在便是龙皇谷的万龙皇,那是龙族的化天境,与天凤帝生于同一时代,并且他们二者在化天境中也不算弱小。
在天凤帝与万龙皇存在的时代,洪荒界便是玄天第一大界,那个时候道玄界也不如洪荒界,仙界更是刚刚诞生,洪荒界才是无敌的位面!
顾云裳都不由感叹道:“想不到,龙凤二族当年都诞生过化天境,也不知天凤帝和万龙皇,比之朱雀青龙如何。”
感慨之时,顾云裳也继续掌控着神凰巢的力量,但就在一切顺利之时,顾云裳面色大变,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是夜晓临初的仙魂印记,此时这仙魂印记的气息居然在不断衰退,这预示着,夜晓临初的生命在流逝!
“糟糕,老乡那里真的出问题了,莫非地母娘娘已经要成功了吗?”
顾云裳内心有些焦急,但她却没有妄动,因为她知道,无论地母娘娘成功与否,她现在的实力都不足以抗衡地母,她现在最该做的是完全掌握神凰巢的力量。
顾云裳有感觉,完整的若能完全掌握这力量,她能拥有匹敌弱小化天境的实力,这个弱小化天境的标准大概就是晟雷天帝,顾云裳从罗多这里了解到,晟雷天帝是只掌握雷之道果,是在玄天历史上都稀有的单道果化天。
只能说晟雷天帝的天赋太好了,做为天罚化身,相当于玄天亲儿子,他不需要领悟太强的道,一路顺风顺水就走到了化天境,还掌握了道果,他也就这样成为了堪称史上最弱的化天境。
不过再怎么弱小也是化天境,与掌天境有着绝对的差距,就算是罗多这样惊才绝艳的极境巅峰也不是全盛时期最弱化天的对手,自己如果掌握了这化天境的力量,就算地母突破成功也有了一战的资格。
但顾云裳的心中也没有完全放下夜晓临初那边,感受到掌心仙魂印记的衰弱速度越发变快,顾云裳对自己体内的八卦天盘恳求道:“八卦前辈,请您帮帮我们,去冥界支援夜晓临初和阎赤罗吧。”
八卦天盘从造化星域中飞出,它回应道:“虽然,我不太愿意掺和你们玄天星域的事,但既然我的主人将我留给了你,那我便破例帮你一回。”
顾云裳感到惊喜,她以为八卦天盘不会答应,先前的请求也只是尝试,没想到对方居然愿意出手相助。
不过八卦天盘也说道:“别急着感谢,虽然我答应帮忙,但说实话,那地母娘娘如果真的突破到化天境,我未必是其对手,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我只会将那夜晓临初救出来,剩下的,我做不到。”
“而你想要对抗地母娘娘,最好把龙皇谷也掌握在手,这样,你坐拥两大化天境存在的遗泽,或许真的能与地母娘娘一战。”
“龙皇谷吗?我知道了。”
顾云裳眼神一亮,龙皇谷理论上只有龙族血脉才能继承和掌控其力量,但这对顾云裳却没有问题,因为现在的顾云裳其实也没有了凤凰血脉,她根本不是血肉生命,却也一样可以掌控只有凤凰血脉才能继承的神凰巢。
这就是天道生命的特殊与强大,天道之力加上罗天造化道花,几乎可以变化所有血肉生灵的血脉,能束缚血肉生命的血脉限制,对她如无物。
而八卦天盘在提醒了顾云裳后,也不再停留,开启阳世与冥界的大门便进入了冥界。
顾云裳则是闭上双眼,时间紧迫,她要尽快掌控神凰巢后,再去夺取龙皇谷之力,以应对地母娘娘。
……
停留冥界的仙源秘藏中,破碎的昆仑山废墟中,三道身影盘膝而坐,其中一道端庄的身影最为沉静,与另外两道形成鲜明对比,她的气势,更是要将整个仙源秘藏炼化,连同仙源秘藏中另外两道身影,身上的力量也在被其吞噬!
“噗嗤。”
被吞噬本源的其中一人终于支撑不住,他软软地倒在地上,气息消散殆尽,另一人发出绝望地呼喊:“阎大哥……”
“呵呵,夜晓临初,你们两个真的是找死。”
地母娘娘缓缓站起身来,此时才能看到,她的身上,被蕴含冥界本源的漆黑枷锁捆缚,双腿被黄泉侵蚀。
这些枷锁来自于阎赤罗,他以性命铸造捆仙冥锁,打断了地母的突破,也阻止了她离开,却也让地母娘娘以此反吸了自己和夜晓临初的本源。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咔嚓咔嚓!”
地母娘娘一边说话一边起身,身上的枷锁被一道道挣断。
她本被黄泉侵蚀的双腿,此时也抵抗住黄泉的力量,有血肉苏生,身上的气息越发恐怖。
她慢慢走到了夜晓临初面前,玉手伸出,捏住了夜晓临初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宣布道:“阎赤罗已经死了,而我,也成功突破到了化天境,我是当世第一个,处在全盛状态的化天境!”
“看在往日的情谊,还有烛儿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臣服于本帝,本帝便饶了你的性命,如何?”
此时的地母如威仪众生的女帝,高高在上,视夜晓临初如蝼蚁。
夜晓临初惨然一笑,他问道:“你到底想把烛儿如何?他现在在哪里?”
说到殷烛,地母娘娘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情之色,然而她口中吐露的话语,却让夜晓临初惊骇,让他肝胆俱裂。
“烛儿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骨肉,是我让他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做为母亲,我将赋予他的一切再拿回来,这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吧?”
“你!畜牲!!!”
夜晓临初愤怒地咆哮,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地母所言,他还是无法忍受:“你为何如此残忍,要这么对待烛儿,他可是你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