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涵作为王总秘书，朝他们解释道。
    “王总在华尔街处理要事。”
    “这次负责人是她的弟弟，王小柯。”
    王小柯朝他们点头，然后来了段自我介绍。
    久成的人一头雾水，觉得此事也太荒唐了。
    “我们好歹是国内前一百的企业。”
    “让一个小年轻商谈，太轻视我们了吧？”
    “王总若是这种态度，我想合作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凯文坐在对面，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负责人不是他，出事情也不是他背锅。
    王小柯自信的站起身：“贵公司莫非更看重身份？”
    “咱们是商议合作，应该将重心放在合作上。”
    他走到ppt前：“先前已经确定开发市郊商业区……”
    久成的人原本还有微词，逐渐被他的商业发言吸引了。
    “这一带的建设最重要，我们集团投入更高，冒的风险更大，因此利润要拿六十个点……”
    “不行。”久成集团的高层直摇头。
    “电话里讲的百分之55。”
    “怎么到了这儿，突然加五个点？”
    王小柯准备好说辞，忽然听到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咳嗽一声朝众人道。
    “稍等片刻，我接个电话。”
    王小柯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揣着手机离开会议室。
    “啊这……这这。”
    久成的高层黑着脸，如此重要的会议。
    竟然撂下他们去打电话？
    他们不要面子的吗？久成不要面子的吗？
    秦书涵等人急坏了，一个个手足无措。
    这种情况在公司里，是绝不允许出现的。
    哪怕是王总亲弟弟，在业内口碑也要拉低。
    “喂？”
    会议室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所有人看向大屏幕，差点没吓到飞起。
    “凤，凤主大人？这是啥情况？”
    秦书涵看了一眼，懵懵的张了张嘴。
    “我们少爷的手机在共享屏幕。”
    久成的人心乱如麻，已经有些坐立不安。
    “所以……王少爷，在跟凤主通话？”
    屏幕中，墨嫣钰坐在电视台，似乎刚做完采访。
    仅仅一道眼神，就显得格外的肃穆。
    “你不是在央妈采访吗？”
    王小柯倚着墙壁，笑吟吟的看着她。
    “突然打电话，没什么要紧事吧？”
    墨嫣钰露出一抹笑意：“就看看你在做什么。”
    王小柯瞥了眼会议室：“我还在开会呢。”
    “没事就先挂了，我开完会再打回去。”
    “好，待会吃午饭去么，我派人接你。”
    “好啊，最近有个超火的串串火锅，咱们去那里探店。”
    王小柯挂了电话，跟没事人一样回到会议室。
    他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的道声歉。
    “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六十个点……”
    “没问题！”
    久成的高层抹着冷汗，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们出钱少，贵公司拿大头合情合理。”
    王小柯还在纳闷，为啥他们突然这么好说话。
    还以为要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谈判呢。
    他扭头要讲ppt，突然发现屏幕成了手机桌面。
    王小柯笑容一僵，忽然联想到什么。
    “秦姐姐。”他沉声道：“刚才都看见了？”
    秦书涵：“……”
    王小柯深吸一口气，咋把投影的事情忘了。
    真社死啊！
    另一边。
    京大的教室内。
    就业指导课程的老教授，照旧在课堂点名。
    “吴凡。”
    “到。”
    “王小柯，王小柯？”
    他推了推眼镜框，在名单上画个圈。
    “哼！又是这个同学，我一个学期都没见过他。”
    “十六节课全部请假……平时分不要吗？”
    “谁知道这同学的情况，是患有重疾还是什么……”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没一个能回答上来的。
    毕竟除了三位舍友，其他人和王小柯不熟。
    老教授哼了一声，语气已经很不耐烦。
    “怎么都不说话，他这个学生是咋回事。”
    “跟他同一宿舍的人，全都站出来！”
    朱赟太看向吴凡，又瞥了眼雨文成。
    三人一块走上讲台，面朝底下上百位同学。
    老教授背着手：“你们是他室友，应该有联系方式吧？”
    “给他打个视频，我看他在忙活什么。”
    朱赟太揉了揉鼻子，在众目睽睽下拿出手机。
    “等等！投到屏幕上，让其他人也看看。”
    “没有一点上进心，他不觉得羞耻么。”
    老教授一向严厉，授课时认真负责。
    若不是看他请假太多，他也不会发这么大火。
    朱赟太手机连上电脑，朝吴凡使个眼色。
    吴凡拿着手机，想要给王小柯发信息。
    但这点小聪明，立刻被教授逮到了，
    “别想着通风报信，实事求是一点。”
    “好的老师。”
    同学们在底下闲聊八卦。
    “丸辣，王小柯肯定要挨批评了。”
    “今天才周一，他不会没来学校吧？”
    “有这种可能，或许在家躺着睡懒觉呢？”
    聊着聊着，有些人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人家是家族阔少，头上有一堆姐姐罩着，咱操这么多心干啥？”
    “就算他天天不学无术，混的也比咱们强。”
    “真羡慕富二代，出生就站在罗马。”
    朱赟太看向吴凡，眼底满是无奈。
    “咋办啊凡哥，他肯定要挨骂了。”
    吴凡摇头叹息：“教授看着你呢，还是乖乖打吧。”
    他当着数百人的面，给王小柯打去视频。
    “可别接啊……”
    “不然这么多人看着，我都觉得尴尬。”
    万一王小柯没睡醒，真的会被笑话死。
    公司内。
    王小柯打开ppt，刚点击翻页，屏幕就跳转通话。
    视频电话接通。
    “朱赟太？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王小柯捂住脑门，尴尬的想从二十楼跳下去。
    早知道设个勿扰，这下真的社死啊！
    双方就像开了个视频会议。
    公司的人，能看到一众懵逼的学生和教授。
    教室的人，能看到一群商界精英和公司老总。
    两边鸦雀无声，就这样僵持着。
    尤其是课堂上的学生，心里已经掀起巨浪。
    有的人还在上就业指导课。
    有的人已经和商界巨鳄开上会。
    差距要不要这么大……
    秦书涵轻咳一声，提醒王小柯关闭通话。
    现在闹出了乌龙，还不赶紧关掉。
    是打算让两边认识一下吗？
    教授表面还算淡定，实际上心惊不已。
    “王同学，我让你室友打的电话。”
    “主要看你请假太多，想了解你在做什么。”
    王小柯笑呵呵的：“教授，我们在谈合作。”
    “老师给我开了一个月的假条，需要我发给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