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歌乖乖巧巧地走过来行了个道礼,“见过两位师兄!”
稚重真君宽厚地说道:“小师妹可还习惯?”
夜离歌乖巧地回道:“我是无所谓,就是田琪不太好。”
稚重真君立时问道:“怎么回事儿?”
夜离歌说道:“田琪那个人臭毛病一堆,有时候还不得不迁就。”
稚重真君明白了,这是要求给田琪换房间,走他的后门儿。
“把他调换跟冰子一个房间?”
夜离歌摇头,“唉,他那人太麻烦,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稚重真君招手叫过负责安置的一位叫境北的金丹真人,“可还有多余的房间?”
境北真人为难地说道:“刚安置给了剑峰的齐师妹!”
越颜真君当时就不乐意了,“田琪好歹是个大男人,娇惯得这臭毛病啊!”
夜离歌瞥他一眼,田琪的情况特殊,她也没必要跟这个中毒很深的师兄仔细掰扯。
并且,田琪现在是她要罩着的人,为难田琪就是为难她,这个梗子她记下了。
稚重真君说道:”小师妹不用着急,我让他们调换!“
夜离歌说道:“把他搬我们屋,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虽然中途要时不时的接人,整体算下来也不过三两天的飞行时间,何必折腾得大家都不安宁呢?
可当冰子架着田琪走出来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田琪就眼斜嘴歪,脸色苍白的几近虚脱,路都不会走了。
稚重真君上前亲自帮忙,田琪如果死在飞舟上,他这个主要负责人别想脱开干系。
这个时候的田琪敏感且脆弱,在看到夜离歌时,原本绝望的眼底迸发出一道微弱光亮,喉咙抖动了几下,勉强溢出几个音节:“救,救我!”
夜离歌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缓声安慰着,“别紧张,别怕,我在这里……”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一打银针,分别扎在他的几处大穴位。
看到夜离歌,有了十足的安全感,田琪放心地睡了过去。
稚重真君:“小师妹,他没事儿了吧?”
夜离歌也挺糟心的,“冰子,你先把他移去我那房间!”
也不知道这货受了什么刺激,被吓得犯了病!
夜离歌:“谢过二位师兄!”
稚重真君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师妹你需要什么,别跟师兄客气!”
夜离歌点头:“我明白的!”
越颜那个去九原秘境的名额,如无意外,可能会转给稚重真君。
再是战力超群的天才,在残了一条拿剑的右臂后,宗门就已经有了另外的选择。
所以,夜离歌真心不必与他客气。
“小师妹你等一下!”
夜离歌:“二师兄有事儿?”
虽经历了田琪这一茬,越颜真君也没忘记原先的话题,“听说你曾拍买过一簇异火?”
夜离歌怪异地望着他,这位师兄真是有意思啊。
她刚刚还以为……,算了,本来就不正常的人再中了诅咒,无论做什么都不应该意外才对。
“二师兄有何指教?”
越颜:“你师侄很有炼器天赋,可不可以把那簇异火让给她?”
夜离歌不顾稚重真君在场,极其不雅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这?”
越颜搓着手:“你是她小师叔,她以后学有所成,肯定会回报你的!”
夜离歌毫不客气地呸他一脸,“呸,想什么屁吃呢?”
然后,跟在她身边的大黑屁股一撅,噗嗤一声闷响……遁速逃开!
气得俊脸发青的越颜真君,抖着手骂道:“孽畜,看我回头修理你!”
大黑回头呲牙一声嗷叫,“你个断了一只胳膊的残废,看你狗大爷不喷死你!”
今非夕比,他现在可是地地道道的十一阶凶兽。
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威风的不可一世的剑修……剑都拿不起来了,还算什么剑修!
who怕who?
来吧,不服就干!
越颜:“师弟你看到了吧,都是我家师尊把小师妹惯坏了。”
不只惯坏了人,连她的妖宠也是这么的无法无天。
“本就没花多少灵石的异火,让给自家师侄怎么啦?”
稚重真君呵呵哒,这话他可不爱听。
人家运气好也好,捡漏也罢,都不是转让给别人的理由。
忽然发现,他这个师兄变了啊!
人都会变,可这位越颜师兄与之前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而另一边的夜离歌,已经赶回了自己的舱房。
夜离歌:“怎么回事儿?”
冰子耸了耸肩,无奈说道:“师父,这个我真的不清楚啊!”
冰子一直和夜离歌在一起,先跟着安排了夜离歌和薛小可后,他才准备回自己的舱房。
路过田琪的舱房时,只听得田琪一声压抑不住的大叫,这才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然后就这样了!”
夜离歌:“他屋中可还有旁人?”
冰子:“有的!”
一个黄白面皮的青年,瘦瘦弱弱的,一副安全无害的模样。
“师父,你是说那小子想害田琪?”
撸胳膊,挽袖子,想去把那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敢动自家师父罩着的人,活腻味了吧!
夜离歌伸手拉住人:“他们没开防御阵吗?”
冰子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师父,你知道的啊哦!”
这些普通阵法,在他眼中就是个纯粹的摆设。
而所谓的路过,是想给田琪开个玩笑,所以就无视阵法钻了进去。
不管是冰子还是田琪,这两个都是单纯且纯粹的人。
在越人峰的时候,两人也经常开这种玩笑。
冰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师父,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他也知道不能随便钻进有阵法相护的修炼室,尤其是别人修炼的时候。
可田琪和他太熟了,而且,大家上飞舟都没多久,田琪肯定没在修炼。
当然,他选择性的忽略了田琪还有室友这件事。
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夜离歌摆手,“你进去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冰子说:“那个青年跟个半死的人一样,田琪指着他大呼大叫,全身痉挛,那人兀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反而斜吊着眼睛看田琪。”
夜离歌:“你扶田琪离开,他什么反应?”
冰子歪了歪头:“没反应,还是依然故我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唉呀师父,我这就把人逮过来!”
夜离歌再次拦住他,“不要!”
她刚才不只给田琪探过脉,还仔细检查了身体,并不是以前的中毒症状。
但他这人体质原本就不同寻常,她也只是探索着治疗。
所以也不是十分确定,还要等他清醒过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