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离歌这里,不管是善缘还是孽缘,都已经告一段落。
夜离歌虽然格局不大,却也不愿意与蝼蚁一般计较。
试想一下,如果是一只肥虫子爬到脚上,甚至还想咬你一口。
踩死它恶心,还会脏了自己的鞋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直接扔进车沟里,是被车轮碾死还是搏得一线生机爬出来,就看它自己的气运了。
夜离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带着琐哥儿,走的毅然决然,只想找个偏僻些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
她不去找事儿,事情却主动找上了她。
当天晚上,就听得丹疯子在空间里大喊大叫,“小仙子,不得了了!”
夜离歌:“何事惊慌?”
丹疯子举着那半面铜镜,“这里,看这里!”
此时的铜镜其实已经不再是当初在陈容手上那般了,已经与夜离歌的两组秘钥组合在了一起。
与之前的灰扑扑不同,此时竟是释放出隐隐约约的光彩。
夜离歌拿到手上,上边闪着几个字,“照顾好她!”
这个‘她’,夜离歌秒懂,说的就是陈容!
夜离歌手握铜镜,冷笑一声,“她要害死我!”
虽然自己没死,但不等于事情没有发生过。
有动机,有行动,没有直接踩死陈容,就已经是她高风亮节了,凭什么还要照顾她?
半会儿之后,镜子摇了摇,又出现两个字,“条件!”
夜离歌:“你跟我走!”
另一边显然十分激动,当即就显现出一行字,“不可能,休想契约我!”
夜离歌欠揍的一笑,“那就没得商量了!”
她也不是一定要契约玄元镜,可她就想这么说,这么做。
凭什么让她忍受陈容那个八婆?
这不是单蠢,而是实坏。
夜离歌这脾气还真上来了,自己这么个光鲜亮现的小仙子,为什么要受人搓磨?
得不到完整的玄元镜也无所谓,就当带着亲爱的琐宝儿,来此感受生活,历练人生。
时间一到,就会被自动排出此界面。
不自动排出也无所谓,她有的是离开的办法。
在被传送到玄元界时,夜离歌之所以将琐宝儿捆在身上,那是因为腾不出来抱他。
两只手不停歇地在各个节位点儿做标记,万一这边发生点儿什么,她还可以顺着来路返回去呢。
所以,夜离歌还真不怕被威胁。
半天后,又传来消息,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颐指气使,“那你想怎么办吗?”
夜离歌:“本座来此一游,吃好喝好玩儿好。”
她早考虑清楚了,玄元镜共分为四部分,一面阴,一面阳,两组秘钥。
夜离歌得到了四分之三,两把合二为一的秘钥,当然也是玄元镜的组成部分。
另有一面有着圆月图案的阴面儿,唯一缺少的就是阳面。
以前不知,现在明白了,还有玄元镜的器灵。
器灵嘛,不同的生长环境会成长不同性格,夜离歌实在把握不准。
得不到阳面也无所谓,反正她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儿了。
另一小半儿,有最好,没有也不必强求。
进秘境前,祖父曾经有过介绍,“玄元镜,阴面可透本质,让隐形的虫子现形,属于辅助性的。
阳面就很厉害了,万千光华形成的丝线将虫子束缚,并将它逐渐消融掉。”
当然,做这些也需要方方面面的先决条件,还城要辅助大量的人力物力。
所以,夜离歌不强求,自己的空间自己作主,器灵没办法从她的空间中召唤走阴面。
正因于此,器灵才好声好气地与夜离歌打着商量。
一来一往,讨价还价,最后商量定了,五年后,玄元镜跟夜离歌离开这里。
作为交换条件,夜离歌要照顾好陈容。
夜离歌当时就不乐意了,“我只能尽可能的保证她死不了。”
陈容是个能折腾的,她的存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却又不想方设法的低调融入。
这样的人,若不收敛脾气,早早晚晚,都是个死。
器灵:“我只是想让她过得顺心如意,这对你来说不算难事儿吧?”
夜离歌:“是否困难,那得我说了算。”
这般的轻描淡写,为什么不自己照顾?
器灵:“一同来此历练的,并非你一人吧?”
夜离歌冷笑,“你在威胁我吗?”
器灵:“我还是有选择的,不是吗?”
夜离歌抬手,直接抹掉镜面上东倒西歪的文字,“那就随便你了!”
然后,将这半面玄元镜直接封印了起来,而且还是锁大爷亲自动手,不信它还能翻出大天去。
器灵在与夜离歌讨价还价的同时,何偿不是在确定这半面铜镜的位置所在。
丹疯子,“这算是谈崩了吗?”
夜离歌就不是个能让自己受委屈的主儿,让她低声下气的讨好一个器灵祖宗,怎么可能呢?
小克:“和咱们一起被传送过来的,除了大白还有别人吗?”
夜离歌想了想,“蛊婆婆!”
以当时的情况,夜离歌虽然眼疾手快地抢走了蛊婆婆怀里的宝物,也重伤了她和她的两只契约兽,但却没死。
没来得及趁她病要她命,就被传送过来了。
小克:“它会去找蛊婆婆的吗?”
夜离歌:“这可真说不好!”
没见过器灵,没打过交道,只通过传递过来的只言片语,根本算不了什么。
丹疯子,“蛊婆婆会答应下来吗?”
这就更不好说了,玩蛊的,尤其是玩儿蛊魂的,都是疯子,所言所行不可以常人的思维来考虑。
夜离歌,“我怎么感觉玄元镜同样是蛊魂的克星呢!”
锁大爷插话说道:“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都是让人讨厌的虫子!”
夜离歌冷笑,“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结果,他们都猜错了,器灵没有找传说中的蛊婆婆,而是第一时间找到了大白。
大白正在军中,是虎威将军身边最重要的副将。
虎威将军其实就是当初陈容所在的那片林子的猎户,因为陈容的医女身份,两人有过几次交集,算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朋友,这是陈容定义的她与虎威将军陈广义之间的关系。
可人家陈广义并不这么认为,男人与女人之间哪有什么纯洁的友谊,尤其在这个碰一下手都算私相授受的时代。
陈广义有一把子笨力气,祖传的打猎技能,算得上一把好手。
如果想出人头地,也只有从军这条路了。
听从陈容的建议,陈广义,哦不,当时还叫陈二狗被征入伍了。
想来这陈二狗也是个有气运的,因为他碰上了从天而降的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