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一样了!”
婉娘没想到,转世后的九霞神君会如此的雷厉风行,连带着她身边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的果断。
以她初来时的表现,以及众人对她的由内而外的嫌弃,说服大家会费一番口舌。
岂料,她只开了个头,大家就都毫无障碍的相信了。
婉娘先朱颜星君一步跨入,琐宝不耐烦的皱着小眉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让你浇地干活儿的吗?
婉娘心里焦躁,直接对夜离歌说道:“姑娘,外边那个男修就是不颠大和尚的其中一个分身,你相信吗?”
夜离歌:“相信!”
婉娘:啊!?都不要证据什么的吗?
夜离歌微微一笑,“我既留下你,便是相信你!”
不然,肯定要想办法打出去的。
更重要的是,婉娘虽然各种作妖,包括被琐宝儿折腾,夜离歌自始至终都没从她身上感觉到任何恶意和不甘。
所以,就留下来静观其变了。
恰在此时,朱颜被迎了进来,看到自家师妹一切安好,彻底放下心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咦,这位前辈……?”
夜离歌没时间给她解释,而且她也不可能向任何人解释婉娘,哪怕此人是大师姐朱颜。
只是说起当前的紧迫问题,“大师姐,这个大管事是比你修为还要高一个小境界的星君强者呢!”
朱颜微惊,刹那便恢复自如,朱唇轻启,如花朵般的唇瓣说出来的话格外残忍,“那就想办法弄死他!”
大管事做事滴水不漏,当初朱颜彻查云仙宫时,自然不会漏过这位金仙境的重云仙君。
查来查去,这位大管事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没有任何家世,散仙一枚,早在她们师祖那一代就在云仙宫做了一名小管事。
云姜当宫主时,做成了大管事。
朱颜和枯骨尊者回归时,又是十分配合。
这人若不是真的心底无私,真心效忠云仙宫,就是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无论是夜离歌还是朱颜,都倾向于后者。
并非她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位大管事太清白了。
有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
仙人修炼更是需要海量的修炼资源,一介散修,如果只凭那么点儿微薄的工资,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修炼到金仙大圆满,更何况他还要想办法积攒资源突破大罗金仙。
另一个疑点便是,朱颜给他送了一场机缘,一个金仙秘境的名额。
金仙境的秘境啊,数量稀少,名额更是让诸多仙人打破头。
如果在秘境中堪破了机缘,极有可能觅得突破大罗金仙的契机。
大管事自然不会拒绝,当时也是千恩万谢。
东西收下了,朱颜的好意他也心领了,却把去秘境的机会转让给了其他人。
这样的老好人行为,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虽说事后,朱颜似乎是完全忘记了此事,可到底给他记了一笔。
如今,听到一位修为比自己高的前辈,直接点破大管事的修为境界,朱颜下意识的就警觉起来。
数万年如一日的隐藏修为,还能说他是清白的吗?
再加上之前她和小师妹接连被人算计,她可不相信会是一个区区的大乘境鬼修的意气之举。
之所以没死揪着凌燕不放,是和夜离歌想法一致:凌燕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从她这里可能根本挖不出多少东西,为此还要招惹到凌岳这个疯子。
既如此,不如姑且弃之,但并不意味着就自认了倒霉。
不同于朱颜,夜离歌想到的更多。
眼角余光瞥到齐雅欣,“如果齐雅欣与婉娘所说的锦夜十分相像,更或者是锦夜的转世,这是不是意味着当初想要劫杀齐雅欣的就是这位大管事呢?”
所以,婉娘的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大家第一时间开始紧急商量对策。
夜离歌说道:“事情有点儿棘手,我们须想一万全之策!”
星君强者啊,即便婉娘与大师姐联手,都未必能打杀对方。
古越一介刚晋阶的大罗金仙,虽不能加入星君间的斗法,但他可以出谋划策。
于是他说道:“叶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最擅长的七环阵了啊?”
夜家的七环阵传承久远,正因为不是谁人都可学,谁人都能学得会,才越发的出人意料。
夜离歌说道:“我自是不曾忘记,但也得想办法把他引进去吧!”
布阵需要时间,以她对七环大阵的操作程度,可以做到瞬间布设,但在星君强者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唯一可想,也是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悄无声息的布下阵法后,引重云大管事入阵。
可人家又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被牵着鼻子走呢?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机智可爱的大黑举爪发言,“咳咳,小仙子,我有事情要向你汇报!”
夜离歌:“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大黑:“能!”
他正想显摆一下自己无与伦比的聪明才智呢!
大黑的聪明才智就是,大家分头行动,小仙子负责在演武场布下仙品的七环大阵。
他去引重云大管事去演武场斗法,其他人互相配合,相机行事。
那么问题又来了,朱颜问道:“他得罪过你吗?”
大黑傲娇地反问:“他敢得罪我吗?”
没有旧仇新怨,以大管事素来隐忍的性子,也打不起来啊!
然后大黑发出了灵魂两问,一问,我为什么要跟他讲理?
二问,他不跟我打,我就不会跟他打了吗?
然后,大黑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去找重云大管事的麻烦了。
再然后,两人直接上了演武场。
只不过,当重云大管事匆匆赶到演武场时,大黑说道:“我想了一下,这不公平,你是金仙大佬,我只是一介区区的天仙境小妖。
我打不过你,那一千只袜子我也就不要了!”
重云更气了,心里暗骂,早就听闻凶兽喜怒无常,自己以前还想超度了他呢,结果就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破货,怎么受得了?
若是正常人,重云不可能上这一当,早在对方言语不敬时,就能发现端倪。
可大黑是凶兽啊,性格恶劣,不死不灭,轻易不愿意去招惹。
重云压制着心头的恶气,“既然上了决斗台就要论个是非曲直!”
总不能你说什么,我就要陪着你吧?
大黑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嘴巴一歪,牙一呲,“昂,刚才是我犯了糊涂,现在也想明白了,我的脚大,你应该穿不得我的袜子!收藏倒是事实!”
重云气得鼻子都歪了,这还不如说是自己偷穿呢。
哦不,这也不对,我堂堂一介星君强者,没事儿扒拉一只凶兽的臭袜子,这是有多变态啊?
想到这里,重云再不铁青着脸色,直接打出最强一击。
受主体影响,他确实佛性了一些,但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一计术法打出后,重云忽然变了脸色,大叫一声不好,但却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