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界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众长老全都齐聚一堂。
月族长:“到底怎么回事儿?”
长老一,“回溯阵法十分模糊!”
魂灯灭熄那一刻,利用回溯阵法,可以还原事发时的情景,找到仇家。
“似乎是受了某道特殊力量的影响!”
大家看到的是一片模糊,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找到。
月族长牙疼,气的!
手抚着腮帮子,“既不是求财,难道是生死大仇?”
太上长老脸色阴沉的可怕,用这种方式屠杀他们月家后辈,就不是杀人那么简单了。
是挑衅,是月家人的耻辱。
“此事一定不能善罢甘休!”
这是肯定的,此人既然能够用特殊方法遮掩其真实行踪,那就是早有预谋。
其实,月家存世久矣,商队被打劫的事情也偶有发生。
许多时候就是求财,杀人灭口也是要死无对证,基本不存在这种为杀人而杀人的情况。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做过了就肯定会留有痕迹。
比如术法痕迹,比如残留着的些许气息。
万一哪位大佬神识不经意间那么一扫,都可能发现蛛丝马迹。
月家人也不奢望人家见义勇为的出手了,只希望能帮忙提供一二线索。
“先从紫霞仙城开始查吧!”
其实,月家人现在十分后悔,如果不是当初排挤走了樊良星君和紫霞仙君,又何至于此?
紫霞仙城的城主修为不高,但自从紫霞仙君坐镇紫霞仙君之后,就从未出现过这般恶劣的事件。
说起来也简单,众所周知,紫霞仙君是可以跨阶作战的剑仙,她父亲樊良星君又是位可以挑战半步星君的大剑仙。
有这对父女坐镇,谁人活的不耐烦了敢去那里跳腾?
今非昔比,这对父女只留下了一个紫霞仙宫的空壳子,全都受聘云仙宫,跑去那里做上班赚修炼资源了。
据说现在紫霞仙宫作主的,只是个刚从北辰小界回归的紫鸢,以她的实力能做什么?
“你们认为此贼还会留在紫霞仙城吗?”
有长老回道:“一是查找有无线索,二是嘛,你们想想,能挥手间杀死一位金仙的,最起码也得是位大罗金仙。”
不论是仙界还是魔界,甚至冥界妖界,修为都是呈金字塔形递减,能修到大罗金仙境的屈指可数。
调查大罗金仙强者的行踪虽然不易,以月家的权势,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太上长老一锤定音,“大家分头行事,就这么办吧!”
与此同时,酒楼包房内的两人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幽宁仙君说道:“虽然你出手快,也没留下活口,但据为兄所知,这些世家大族都会给自家晚辈留有魂灯。
魂灯灭熄的半个时辰内,以将散的魂力为依托,可以启动回溯阵法,还原死将发生的事情,以此揪出仇家。”
幽宁仙君虽然佩服自家兄弟在星域战场那股不要命的拼劲,也感念曾为自己两肋插刀,但这种事情,他真的不想知道啊!
秘密啊,不是应该深埋心底,谁都不告诉的吗?
似是看出了幽宁仙君的幽怨,越青仙君说道:“原本我是想将此事深埋心底的!”
秘密嘛,谁都不告诉那才叫秘密!
“可当我看到大哥时,忽然心底一片霍亮!”
这是什么感觉?
生机!
以他活了好几万年的经历判断,这位曾与自己同生共死的战友,就是能给自己带来生机的机缘。
幽宁仙君苦笑摇头,“你我兄弟相交两万多年,真能有助益,也早该解决了,如何还能等到现在?”
越青仙君此时脑子转的十分快速,“不在以前,那就是在以后,大哥好好想想!
想想?
有什么可想的?
幽宁仙君懒得理会他这破借口,若是直接求助,他还能高看一眼!
……
比月家更懵逼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夜离歌。
易形换貌后,带着婉娘看了一番热闹,听了一肚子八卦,又吃了一肚子好吃的好喝的。
回家后,凭空听到了一个爆炸性新闻,险些没把夜离歌炸死。
“什么?你再说一遍!”
齐雅欣故作娇羞的半垂了头,“离火仙子不必如此惊怪,这也是晚辈的初恋!”
夜离歌:……扯犊吧!
你的初恋不是早给了孟繁新吗?
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在云城被坑得连条裤衩都不剩的。
大黑嘴毒得一匹,“梅开不知道多少度的残花败柳了,还初恋,骗谁呢?”
齐雅欣被气得脸色青白,但她惹不起大黑,只是委屈巴巴的咬着下唇。
大黑所说的梅开数度,自然是指以前她逃离崔子成之后,又嫁进了云城孟家。
再然后,又被卖到了花楼接客。
以她这份经历来说,自然不能算是初恋。
夜离歌打断大黑:“让她说清楚!”
齐雅欣:“晚辈是与他在凡世结下的交情!”
大黑:“你不是与崔子成有三世的夫妻情缘吗?与这位难道是寡妇出墙?”
齐雅欣气得直翻白眼儿,她倒是想辩个清白,但却让大黑全蒙对了,没有清白可言。
齐雅欣与崔子成之间本就是孽缘,虽历三世,不管哪一世都不可能有好结果。
强求的三世情缘十分勉强,每一世都十分短暂。
曾经有一世,小寡妇齐雅欣与一穷书生住隔壁。
一个是年轻貌美,一位是风流倜傥,最重要的是,还是齐雅欣喜欢的那一款。
一个送了香罗帕,一个还了自己的一副书画。
一来二去,这俩人就勾搭到了一块儿。
最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但却在彼此心中留下了残缺的美。
是那种吃好东西只尝了个滋味儿,再品就没有了的欲罢不能。
那种滋味儿,比之与孟繁新的单相思,可是不知道美妙了多少倍了。
而这位穷书生,正是渡凡人劫的越青仙君。
大黑:“前两天你出去,就又与此人勾搭上了?”
齐雅欣气得跺脚,与大黑这种一根筋的单细胞物种,是真的说不清楚。
大黑还有理了呢,“你瞪我干嘛?比谁眼睛大的吗?
看我看我,再看我,比你大好几倍!”
夜离歌面色平淡,“很好,我们祝福你!”
齐雅欣颇有些受宠若惊,“你,你不反对?”
夜离歌好笑地看着她,“你我非亲非故,充其量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
你想要结婚,我们只有祝福的份,为什么要反对呢?”
大不了送份贺礼,给她放几年婚假!
齐雅欣咬紧着下唇,莫名其妙的,她就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心慌慌的,却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