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增加两万的军队,那也不用全部都给百姓们吃食精粮呀?”拓跋布看着林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峰像是怪物一样看着拓跋布。
然后问了他一句,“难道在拓跋将军的心里,金国的普通百姓们也只配吃粗粮?”
这样引人深思的话题,在林峰这里,他认为是不用思考就能做出回答的问题。
可对于拓跋布来说,这些普通的百姓们确实是对金国没有多少作用,在他看来百姓们吃粗粮是应该的。
而军队是用来战斗的,他们辛苦保卫金国不受外敌侵扰,确实是最有资格食精粮的人群。
百姓们付出的是繁衍后代,以此来壮大整个金国的人流。
但他们不是整个金国的主战人群,所以金国的百姓们根本就买不起精粮来吃,就连粮店都不敢出售精粮给普通的平民。
粗粮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能够饱腹的东西。
把其他的精粮储存起来,拿出去跟别国交易岂不是更划算?
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要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才能算是物尽其用。
这精粮当然就是其中之一,别国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最好的,这样就能换来自己需要的东西。
以物换物的时代,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必须拿出别国需要的东西来交换。
现在林峰不仅仅是想要金国的稻种,还提出了五十万担粮食的要求。
拓跋布自己治下的郡城,就是主产粮食的边境城池,这五十万担新粮他拿不出来,正好清仓把现在粮仓里的陈粮放出去。
放陈粮纳新粮,这是每一年最恼火的事情。
只要林峰现在提出的五十万担粮食,不是全新粮他就可以自己答应下来。
粮食的问题在拓跋布手里从来不是问题,就他的郡城,每一年要给金国粮仓增加不止三成粮食。
只是他现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林峰要这么多的精粮是为什么。
就在拓跋布想的入神的时候。
林峰开了口,“拓跋将军,难道你治下的百姓们还没吃上精粮吗?”
这话问的拓跋布顿时一愣。
他直愣愣的摇了摇头。
随后跟着反问林峰,“难道你还要真打算给百姓们吃精粮?”
“还是说你要高价卖给百姓们?”
“这可不是官员所为呀林大人.....”
就在他还想要声讨几句的时候,林峰这边却先打断了他的话。
“拓跋将军这话说的,我林峰搞出来的精盐卖给盐商才卖十文,百姓们最低十五文就能买到我大庆的官盐,这样你还觉得我林峰,会像是做那种发国难财的人吗?”
一句话,就问得拓跋布再次哑然失色。
他此刻,忽然就回想起了一件事,在淮河郡的官盐铺子里,贩卖的只有大庆国的精盐一种,没有什么粗盐岩盐之分。
因为利润微薄,所以各大盐商的铺面里还会卖一些调味品,跟淮河郡当地的干货来增加收入。
官盐铺子里还夹带别的东西,这样的经营方式要是在金国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可在大庆国,特别是在这林峰治下的淮河郡内就只能是常规操作。
在淮河郡的正街的商铺,全部都是按年来缴纳租金。
现在其中一部分是掌握在衙门手里,还有一部分依然还掌握在原来的那批店主的手中。
衙门出面来整理街面跟统一的规划,都是由衙门来管理跟划分,衙门收取卫生清扫费用跟管理费用,铺面出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找官府解决。
这样一来,官府的权力变大了,实权也就显现的了出来。
其实这些细节的处理,才是拓跋布最欣赏林峰的地方。
能够把这些小事小情给处理的这么好,那才是证明一个官员治下如何的关键。
这次去淮河郡拓跋布也明白了,自己跟林峰相比的弱势是什么。
首先,他没有林峰的那个悲悯的菩萨心肠,做不到对百姓们一视同仁,也无法无视官员之间设立的阶级纷争。
林峰的淮河百姓们把林峰真的当做亲人来对待,首先第一条林峰就得到了淮河郡百姓的民心,其次他提倡的人人平等,也就在逐渐的弱化阶级纷争。
他注重商业的发展,其次还注重农业跟畜牧业的跟进。
此刻拓跋布越想林峰就越是震惊,他在想,林峰怎么会是这样的官员?
这样下去,林峰的路会越走越窄,还是会越走越宽,被大庆国的其他官员所接受?
在这思考的间隙。
就听林峰继续开口。
“我这批粮食就是给我淮河郡百姓们吃的,我林峰治下的百姓们跟我享有同样的待遇,我吃什么他们同样可以吃到什么,平等的人权在我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我淮河郡才叫淮河郡,他们的存在使我淮河郡有了足够的人气,也是他们为了我大庆在努力的做好自己。”
“所以在我淮河郡,只要是百姓们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尽量的去满足他们的需求。”
“百姓们吃不起盐,那我林峰就造出精盐给他们,百姓们吃不起肉,那我就建养猪场畜牧场,直接把肉价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出售给他们,我的目标是要让我淮河郡百姓们,都吃上精粮跟猪肉。”
听完林峰的发下的宏愿,这可真是林峰会做出来的事情。
本来是不可逆的问题,可这些问题在林峰这里,就全都不是问题了!
他不仅把大庆国的官盐的价格给彻底的打下来了,现在竟然还跟放话,说要把淮河郡的猪肉的价格也给彻底降下来。
本来官府的事情压下来就够忙了,可这林峰自己还要没事找事的揽下事情来解决,这在其他官员的眼里,就是典型的冒头的行为。
这样一搞,首先触及的就是相当大一部分官员的利益。
而林峰这样大刀阔斧的搞淮河郡的整改,又是得了谁的命令?
这个问题让拓跋布苦思不得其解。
是三皇子萧宇文?
亦或是京城的那位庆阳帝?
还是说,这真的只是林峰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