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城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赞成朱大人的提议,在南部建造一个新的都城,那前方的石虎城就是我大庆的门户。”
“石虎城的守卫,现在已经达到了地方守备军的最高级别,要是再加上皇城军的五万军力,就是八万整的军备物资,再加上十万羽林卫在南部城,轻轻松松就能够完成整个皇城的守卫。”
“十八万的军队,再加两万城防营军队,那就是二十万。”
“二十万军队驻守在我帝都周围,一定守得跟铁桶一般,京城的军队就能分布到东西两路而去,这样不仅能够把东西二路兵马彻底做大,还能让我大庆国后方安定......”
臣子们说起军队建设来,眼里都跟着泛起了激动的光。
要是能够在南部再搞二十万大军出来,大庆国守卫兵力当然是大幅度的增加。
面对金国跟南崇国,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被动。
国家强大起来,国民自信自然就多了,大庆军队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军队越多打胜仗的几率自然也就会越大。
如今庆阳帝提起了迁都这事,自然就是有这样的打算,在南部这样的大城里建造新的帝都,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整个南部这边的军备力量,都将会全部围绕着皇城布局。
南部城地理位置是南方诸城最好的,在这里建造新帝都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庆阳帝眼里精光闪过,哈哈大笑。
大声笑道:“此言确实不差!”
“在南部城建造新帝都,朕也有此意!”
“这下好了,众爱卿们都抱着迁都的想法,那么这件事就让林峰来负责。”
“来人,拟旨!”
庆阳帝的话说的很快,根本就不给众人提意见的机会,就直接让人拟旨让林峰去搞南部建城的事情。
陈晃再次听到庆阳帝这样信任林峰,眼里一闪而逝的错愕,这让李稷一丝不差的给捕捉到了眼里,林峰来做建城的事宜是李稷提出来的。
但是昨晚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庆阳帝并没有表现出想要重用林峰的打算。
毕竟,庆阳帝心里的人选是李稷这个老臣子,也只有他这个丞相才有这样的殊荣去建造皇城。
可李稷,却直接提出了让林峰来建造新帝都的皇城?
这不是明显的偏袒又是什么?
庆阳帝对于林峰的信任,李稷一直都十分清楚,可这在其他官员看来,就并不知晓庆阳帝的意思,众人都认为是李稷在为林峰说话,而根本就不知道李稷这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李稷第一个站出来附和庆阳帝。
“陛下英明!林峰本就是南部总兵,这次建造皇城的重任交给她来做,也是理所当然!”
“淮河郡的治理,已经走上了正轨,淮河码头那边的建设也已经开始了,后面林峰的重心放到南部城也能兼顾得过来,我看过林峰绘制的船体图样,可真是细致入微。”
“在这里就不得不表扬一个人了,朱祭酒家的三公子跟在林峰身边学习大船制造,那制造工艺可真是突飞猛进,朱三公子如今画出来的图纸,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我听林峰说起过,他现在主要负责整个淮河码头的漕运船舶的建设。”
“我大庆国的船舶制造局,今后就可以把总局设立在淮河郡城,所有的船只都从淮河郡出发,淮河水域是我整个大庆最宽阔的一条河道,这边的漕运发展是最容易做起来的,只要打开了淮河水域的漕运,之后其他的地方就会更加容易。”
李稷说到这里,下面官员都听得一震。
他们众人都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小人物都能够引起堂堂丞相李稷的注意,并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了朱三的名字,连带还夸了朱祭酒有个好儿子。
朱祭酒家的老三是个不爱说话的书呆子,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
可这人最爱研究制造各种小物件,一手雕刻手艺无人能及,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家里专门有一个雕刻室就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不少小船模型都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这次也是朱祭酒这个老父亲求了李家大郎才办好。
结果,现在被李稷这样当着朝臣们提了出来。
朱祭酒被众人盯着看,眼里掩不住自豪的光芒。
他对着李稷抱拳拱手,笑着说,“李大人谬赞了,犬子能够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全都是林大人的知人善用的功劳。”
“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家老三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就连我们一大家子都没有想到,他这样的性格能够受到林大人的重用,这是林大人看到了老三的优点这才有了他出头的机会。”
“林大人如此年轻就有此气度,他这样信任朱三,真是让我这个老父亲惭愧至极,现在世人都说是我朱耀东给林家拿了好处,林大人才会让我朱家那个傻儿子成为造船司的头领。”
“今日我朱耀东就借着这个机会,为林大人说一句公道话,我朱家跟林大人在京城里一面都没有正式见过,朱三更是连跟林大人照面的机会都没有过,我们即便是想要送礼拉关系都没有门路。”
“现在我家孩子能够有这样的作为,一切都是林大人的宽容以待才有的结果,我家老三能够被林大人委以重任,是我朱家几世修来的福气。”
朱祭酒这一番话,再次佐证了李稷刚刚的话。
庆阳帝对于林峰的信任,自然也是建立在这些大事小情上面的。
一件件事情的累积,就会让一个对另一个人转变态度,这就是李稷的目的。
李稷把朱祭酒给扶了起来,对他笑了笑后又继续开口。
“南部城作为我大庆国之后的迁都之地,必然承担的就要多一些。”
“漕运的管理只能捏在我大庆国国君的手里,最好是陛下亲自拟定人员来主要负责这一块,还有盐帮的运盐司这些都是都是藏污纳垢最严重的地方。”
“陛下微臣的意思,就是我大庆国的漕运不能掌握在下属官员的手里,盐帮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