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寂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量,洗漱过后上了床,看着被子里起伏的弧线,下意识勾起了唇角。
小怂包的习惯还挺特别,钻进被子里就留一条线,也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景渺渺窝在被窝里,感觉到身旁床垫微微的塌陷,就知道狗叽叽忙完了。
“钟离寂,你躺平,我给你看看腿。”
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从被子缝里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吓了身旁男人一跳,还以为她早就睡着了呢!
听着景渺渺的话,心尖洋溢着一丝暖意。
“好。”
“腿是你自己的,你之前为什么不提醒我?”
景渺渺帮男人躺平,将双腿摆好,忽然意识到,自从回来这几天,一直都没见他提起这个话题。
“怕你还在气头上,晚两天也不要紧。”
他说的可全是心里话,之前闹得不愉快,总得把她先哄好了,眉眼里夹杂着难掩的温柔。
“算了,之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下次要是再敢……,你的保证书一定会人尽皆知的!”
景渺渺虽然有些时候很记仇,但是如果对方坦诚的道歉,原谅也不是不可以。
尤其她手里还握着某人亲手写的保证书,他要是再敢乱来,绝对让他的保证书上热搜!
“放心,催眠工具都在你脖子上呢,那你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吗?”
修长的手臂微微抬起,勾住少女雪白脖颈上的宝石项链,颇有几分投诚的意味。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死了,刚好碰上白缈也死了,我就成了她,只不过我叫景渺渺。”
景渺渺被男人的问得一愣,她在这里待的轻松自在,都快忘了末世的追杀日子了。
三言两语带过,她对自己怎么变成另一个女人的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居然是这样?那你是如何治疗我的眼睛……”
钟离寂深邃的重瞳里闪过讶然,他早就有所猜测,在今天终于有了验证。
“好了,你的信用在我这里只够回答一个问题,想知道更多,你就再攒一攒信用值吧!”
景渺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狗叽叽居然还想得寸进尺,问问问,问 没完了?!
“你随意,信人不疑,疑人不用。”
收回勾住项链的修长手指,显然一副躺平任人宰割的模样。
“那我就开始了?”
景渺渺试探性的开口,也没等对方回复,小手就搭在了那双没有知觉的腿上,开始用自己的异能去扫描内部的血肉经络结构。
小手时不时的捏捏修长的腿,让异能渗透的更全面。
最后,她的目光汇聚在男人的左小腿和右大腿,或许是对于医学知识没有太多的了解,总觉得他的伤口成形好怪。
像是被斜着切了一刀,从右大腿贯穿到左小腿……
“你的腿……确实能治,两种方法一种快的,一种慢的,你选那个?”
景渺渺只负责治腿,至于里面的复杂,还是让狗叽叽自己去头疼吧!
“快的是什么,慢的又是如何,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副作用都没有,慢的就是什么都不用做等一年,快的就是刺激腿部的断损神经重新长好。”
添加了灵泉水的饭菜吃上一年,差不多也能痊愈。
“那我选快的。”
钟离寂就是单纯觉得慢的听起来不太靠谱,不用治就能好,要不信任小怂包,他绝对会把她当成庸医丢出去。
“可以,但是有一点先说好,治疗费记得结一下。”
景渺渺想了想自己要付出的辛勤劳动,一天为他破损的神经梳理修复,要点额外的治疗费一点都不过分。
“20克,够吗?”
钟离寂想了一下,她手里有自己的晶卡,应该不太需要钱,不如送她一点喜欢的东西。
“勉勉强强吧!”
景渺渺压抑着嘴角即将露出的喜悦,强装镇定的点点头,语气伪装出牵强。
“那我的小大夫,可以开始了吗?”
“嗯哼,我的手法有点神奇,你不要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哦!”
“嗯。”
景渺渺的指尖钻出一点点浅绿色的光,顺着男人腿上破损的经络,反复来回的游走,一点点的修复断损神经。
这可是个精细活,需要保证高强度的注意力,以及消耗精神力,没一会儿她的脸色就有些微微泛白了,最后及时收手。
景渺渺在心底微微的叹气,要是放在以前,三两天就治好了,现在的异能等级还是太低了。
钟离寂察觉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看上去似乎很累,伸出手 扶住她的腰肢给她支撑的力量。
景渺渺借力靠了一会儿,脸色也恢复如常,随后微微侧头看向钟离寂。
“你真的不好奇吗?”
“你不是见过天堂岛了吗?那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本领,只不过,他们大多数具有攻击型,你这种是罕见的治愈型。”
他在那里见到的奇异事件多如牛毛,所以面对景渺渺的事情也接受的十分顺畅。
这次轮到景渺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了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异能类似的东西存在?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毫无支撑天空上会悬浮着一座岛。
果然,科学解决不了的东西用非科学就能解释通了。
“那矿是你的,你和天堂岛是什么关系?”
钟离寂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姑娘家家的少一点好奇心比较好。
“有些事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的,反而会给你带来危险,记住在外面不要显示你这种本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只不过你特别一点。”
男人胸膛跳动的心仿佛吃了一大口温暖的,甜滋滋的,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好。
“哦?哪里特别,说来听听!”
钟离寂的兴趣被勾起来了,嘴角微微扬起笑意,想听听自己在小姑娘眼里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结果,被迎面泼了一盆好大的凉水,都变成苦瓜味儿的了。
“提款机兼便宜老公,能不特别吗?”
景渺渺眨着眼睛,窝在软软的毛绒靠垫里,语气轻快又染上几分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