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经命界是人族的？”
有万族仙发出疑声，“完美人族呢？”
“那是大黑天佛，他正在讲无相之路，我看到我族曾经仙级了，万族皆有生灵在场，无完美人族。”
一句句惊疑此起彼伏，让在场的完美人族面色，不由很是难看。
而那明镜之上，画面依旧继续。
“李兄。”，星落有些愁眉。
选择将曾经那些掩埋的岁月揭开，李初一会受到何种非议，难以想象。
而其他在场生灵，却是目不转睛盯着，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然后，他们就看到海神仙嫁女大宴上，其女被烹成佳肴，供所有宾客分食，假甲最后削肉剔骨，以命偿罪。
钱甲掉入钱眼，借甲一切归还天地，果甲陷入因果循环……
“那……那是……”，忽然之间，有万族仙目中惊悚。
因为他们看到了，李初一亲手将大黑天杀死，似借其肉身孕育着什么。
现场氛围，随着画画划过，渐渐惊悚起来。
而后，他们看到完美人族诞生，李初一让人族填‘字仙负面’，进而镇命碑立下……
再过后，赌甲心甲道婚，李初一中字仙命修为暴动，杀死万族所有在场仙级……
接着，完美人族与人族争名大战，靠着猎杀捕食人族，以‘正确’替代自己‘错误’……
那一件件曾经过往，就这么揭开天日，跨越时空般呈现在所有生灵面前。
此时此刻，海天之间，一片死寂。
那埋藏过去的古史太沉重，太惨烈，亦太不可思议。
一时之间，让人难以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
才是听见一尊枷锁仙喃喃着，“反骨一族老家伙在吗？真该改族名了。”
“还有那李初一，原来真是完美人族祖宗啊。”
只是这个时候，无人理会这等戏言。
“小李施主，何必呢。”，大轮回轻叹一声，眼中慈悲之意弥漫。
在场万族仙，同样死盯着李初一，面上各种情绪交织，复杂难言。
刚刚画面上看见之事太多，他们也不知从哪头开始顾起。
而完美人族在场之人，则是朝着旺行了一礼，再深深望了李初一几眼，便就此离去。
“李初一，你是我人族首恶。”，终是有仙命之修忍不住心中怒意。
“李初一，我万族在仙命时代那么多仙级，被你屠尽了，你是不是该给个说法？”，有古今仙寒声质问。
然后李初一，却是仰天大笑一声，目中说不出的可悲。
“好，好得很啊。”
他望着周遭那些身影，以开天刀摇指，“诸位，想来寻仇还是其它干嘛的，你们没那本事，还是省省吧。”
李初一说罢，闭眼收敛心神。
因为刚刚望呈现出的过往，仙命时代末期出现的鬼东西，不含在内，依旧被撇开的干干净净。
“你们当如何？”，他望向两尊无相。
“李小施主，你随意吧。”，大轮回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从过往来看，你专横独行，做下那一件件惨事，全部为中字仙命所累……”
李初一见此，收好刀，转身就走。
他今日来此，本就不是找无相干一场的，他没那么蠢。
“李道友？”，亡妻人唤了一声，只是李初一理都未理。
“哎，这事儿搞的。”，假乙感叹着。“弄了半天，李初一还是咱们前辈，这事儿找谁说理去？”
“咳咳，咱们要不要去招呼一声？”
只是，无人应他。
片刻之后，这片永远黄昏时分的海域，只有大黑天，大轮回俩人在此。
只是他们面上，却是一块块开始脱落，显化出一张张不同人脸。
“那李初一，杀了？”
“不能杀，杀了也是意识遁入八维，他能活一次，就能活第二次，第三次……”
“慢慢看着就好，要找出他到底是谁，以及到底要干个什么。”
而今日之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扩散至诸天万界，且不断发酵着。
顿时间，议论如潮。
哪怕万族对李初一底线已经拉的很低，但仍是对其所做所为，感到心惊胆颤。
若李初一曾经兵解，补全天地万物，算是为自己正名。
那么此时，他在诸天生灵中那为数不多的好感，已是荡然无存，且已到万族幼儿谈李色变的地步。
甚至万族发现，以前给他起的那些恶称，现在听起来都算是美名了。
而对于李初一来说，他自然毫不在意。
反正他从前还是天道干儿的时候，那时就声名狼藉，所传全是恶名。
如今这样，他早已习惯。
此外就是，关于完美人族，一时之间万族忌讳尤深，毕竟有一尊无相在，不敢随便非议。
原始星空，一颗古星之上。
李初一正独自在此，遥望着漫天星辰。
口中喃喃着，“看来，如今的仙命大世界谁都不能相信啊，包括那新出的配字仙。”
他撩起衣袖，又是注视着那十二道印记。
今日他找两尊‘无相’，将一切挑明，甚至提出揭开仙命时代古史，闹出这么大动静。
所为的，就是试探一番旺。
想看看，已经成就字仙的他，能不能把仙命时代末期真相，彻彻底底揭开。
至于结果，显而易见。
一尊字仙，都是不能揭彻底掀开真相。
这便意味着，如今的仙命大世界，李初一无人能信，无人敢信。
“一尊字仙不够，说不定多几尊字仙就够了呢？”，他又是嘀咕一声，且眉头越蹙越深。
“中甲。”
忽然间，虚空荡漾起一层涟漪，一青衣男子从中走出，是阵玄。
“你来找我干嘛？”，李初一看着来人，没给多少好脸色。
“关于曾经被掩埋的记忆，我已全部记起来了。”，阵玄说着，就是递出一个酒瓶。
“怎么，给你鼓个掌？”
“中甲。”，阵玄深吸口气，在一旁坐了下来。
“若是以你中甲身份来讲，我们也算是隔着一个时代未曾见过了吧。”
“原来，心甲的七情六欲是赌甲逼着我拆下的，不是我主动干这事儿的。”
“想起当年我等十三个，一路跨越混沌而来，真挺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