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长生颔首应允,神情自若,众人无不骇然。
多数人对李长生心存疑窦:
“这……难道丧彪前辈在炼器之术上亦有涉猎?”
“这怎可能?”
“一人之力,岂能在诸多领域皆有卓越成就?”
然而,亦有人对李长生满怀信心:
“前辈能于须臾间推演出金光咒,足见其天赋之非凡。”
“对凡夫俗子而言,涉猎诸多领域或许艰难无比。”
“但对前辈而言,或许不过是举手之劳。”
“方才前辈言,欲炼仙宝,定能炼出仙宝。”
“今日有幸目睹,活了这般久,从未见过仙宝炼制之景。”
“或许借二位炼器大师之手,我等炼器技艺也能更上一层楼。”
高台之下,巴合、巴龙父子满面怨毒:
“不可能,绝无可能。”
“这丧彪怎会炼器?”
吴爽亦是满脸疑惑,望向巴若曦,忍不住问道:
“主人当真会炼器?”
巴若曦嘴角微扬,满脸傲然:
“自然。”
正突破阵道境界的慕华年闻言,心湖瞬间波涛汹涌。
她对李长生的情感,亦起了微妙变化:
“如此强者,如此天资,我等所谓天才,在其面前不过尔尔。”
“然此人,竟对我青睐有加。”
“成为他的小妾,实乃我之荣幸。”
不远处,玄清道人正参悟李长生推演的金光咒,亦是大为震撼。
他凝视李长生,心道:
“能臣服于他,乃我之大幸。”
“此等机遇,我岂能错失。”
其目中精光闪烁,不知在思索何事。
高台之上,徐矿挥手间,无数炼器材料凭空而现。
他望向李长生,躬身道:
“前辈……晚辈欲炼之宝,乃一柄长剑。”
“不瞒前辈,此剑晚辈构思已久,一直犹豫不决。”
“今日得前辈在此,终下决心。”
“若遇困难,还望前辈指点迷津。”
众人闻徐矿之言,皆皱眉不已:
“徐矿大师此言,岂非未战先降?”
“莫非结局已定?”
“面对丧彪前辈,即便是徐矿,亦难免心生怯意。”
巴合、巴龙父子闻言,怒拍桌子:
“徐矿……你此话何意?”
“难道想不战而退?”
徐矿冷哼一声,目光如冰:
“这些年,我为巴家炼制法宝,少说也有百件。”
“当年我受你们恩惠,但欲资助我的人不在少数。”
“是我选择了你们,而非你们选择了我。”
“这些法宝,足以偿还你们的恩情。”
“今日是我与前辈之争,与你们无关。”
此言一出,巴合、巴眼色大变,刚欲斥责,又听徐矿道:
“哦……”
“对了,虽胜负未分,但我可明确告诉你们,我与巴家再无瓜葛。”
“今后巴家之事,与我无关。”
“若需我炼宝,一切按市价结算。”
巴合父子气得浑身发抖。
如徐矿般想法的天才,不在少数。
然而人生在世,名声最重,他们身为天才,更重此名。
其实已有许多人,早已还清了巴家父子的恩情。
但若公然断绝关系,难免引人非议。
如今徐矿挺身而出,说出众人心中所想,他们亦想看看巴家父子如何应对。
巴合父子自然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千言万语只能咽下。
巴合还得强装大度道:
“巴家投资天才,天下皆知,诸位天才来去自由,我们不会强求。”
“今日徐矿之请,巴家应允。”
徐矿闻言点头,再次向李长生一礼:
“前辈,晚辈开始了。”
下一瞬,徐矿目光锐利如刀,挥手间,材料悬浮半空。
徐矿伸手一抓,虚空仿佛被撕裂,一股无形之力汇聚,瞬间凝成一把巨型漆黑铁锤。
此锤一出,天地为之变色,众人惊呼不已:
“这……莫非是撼天锤?”
“传闻徐矿大师初涉炼器之时,乱披风锤法威震四方。”
“尤其是他手中的撼天锤,相传乃天地造化,唯真命天子方能驾驭。”
“后投身炼器之道,更是将乱披风锤法演绎至极致。”
“听闻乱披风锤法共八十一式,每式威力倍增。”
“若施展全套八十一锤,凡铁亦可化为精钢。”
话音未落,第一锤已然落下。
轰隆一声,强大的冲击波四散开来。
众人被气劲掀翻,东倒西歪。
未及反应,第二锤紧随其后。
砰、砰、砰……
第三锤、第四锤接踵而至。
徐矿动作如闪电,锤影连绵,锤声合一。
材料在连续锤击下温度飙升,瞬间赤红如火。
高温向四周蔓延,众人面露痛苦之色,纷纷后退。
此时,李长生亦大手一挥,无数材料飘浮四周。
其中不乏珍稀之物,令人咋舌不已。
他仰天长笑,目光如炬,凝视着徐矿,声音洪亮而充满威严:
“不得不说,你乃本座所见炼器之最。”
“那么,接下来,本座也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