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关键的是,我发现李沅与白莲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朱祁珏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朱瞻墡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果然,这个李沅与白莲教有关。
朱瞻墡缓缓的走到朱祁珏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祁珏,做的不错。白莲教,锦衣卫也一直在暗中调查,但他们的行踪太过诡异,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朱祁珏问道,“不制定个什么计划吗?”
朱瞻墡微微一笑,“你说呢?”
看着朱瞻墡诡异的笑容,朱祁珏无语的说道,“白莲教内有锦衣卫的暗子?”
朱瞻墡惊讶的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这么敏锐,“呦呵,小子,挺敏锐的嘛!”
朱祁珏无语的摇了摇头,“爹,我不是个傻子,再说了,你的态度就说明了这一切。”
朱瞻墡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低声说道,“有这么明显吗?”
朱祁珏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转移了话题,“爹,青龙叔呢?”
“青龙啊!昭狱审犯人呢!”
“审犯人?”朱祁珏微微皱眉,“锦衣卫昭狱的千户不是许显纯吗?怎么青龙叔还亲自上了?”
朱瞻墡点了点头,解释道:“许显纯不是被我贬成了副千户了吗?他现在在家养伤,青龙暂时去顶一下。”
“狱卒呢?锦衣卫昭狱内的狱卒不也都是审讯的好手吗?”朱祁珏不解的问道。
朱瞻墡冷笑了一声,“他们,涉嫌参与昭狱刺杀,全部被锁拿下狱了。”
朱祁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可是,青龙叔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朱祁珏还是有些担心。
朱瞻墡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青龙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审讯,侦缉,锁拿犯人,都是他擅长的。”
朱祁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虽然仍然有所担忧,但面对父亲的安慰,自己必须信任青龙叔的能力。
他点了点头,转而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既然白莲教内有锦衣卫的暗子,我们是否可以借助这个暗子来对付白莲教?”
朱瞻墡赞许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但是,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要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这个暗子,他潜伏在白莲教内部已久,一直为我们提供着重要的情报。”
“锦衣卫的暗子?是青龙叔安排的吗?”朱祁珏好奇的问道。
朱瞻墡摇了摇头,“恐怕不是,青龙卫的职责是负责京城内的大小事务,京城之外,是由朱雀和玄武两卫的事情。”
朱祁珏没有任何意外,毕竟相对于青龙卫来说,朱雀卫和玄武卫才是锦衣卫中势力最广的锦衣卫。
“对了,朱雀叔和玄武叔他们还没有回来吗?”朱祁珏问道。
朱瞻墡挑了挑眉头,“没有,之前我已经知会了他们,让他们押着那些官员们回来,但是,你也知道,需要时间的,毕竟是数省官员。”
“爹,天竺二十八布政使司你没有动吧?”朱祁珏此时想起了什么。
朱瞻墡微微一笑,“放心,你爹我还没那么傻,自从发现白莲教也涉嫌参与其中的时候,天竺二十八布政使司的行动就被我紧急叫停了。”
朱祁珏松了一口气儿,“那就好,那就好,现在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
..........
时间缓缓流逝,京城内,朱瞻墡开始严密监视起了文武百官,尤其是在那份与白莲教勾结的名单上的官员们,朱瞻墡甚至请求了朱棣,让他启动了东厂的暗子。
京城九门,都被天雄军接管,所有官员以及官员家属许进不许出。
京城的气氛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宁静之下,隐藏着一场即将波及到整个大明的风暴。
在朱雀和玄武两卫的秘密据点中,两位指挥使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朱雀面色凝重:“那白莲教的暗子,我们必须谨慎使用,一旦暴露,虽然不是威胁到他的自身安全,但我们之前的努力可就会付诸东流了。”
玄武指挥使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暴露他。”
“江南、湖广之地的官员,都已经被我抓了,你那边呢?白莲教渗透的就是你那边的地方。”玄武幸灾乐祸的说道。
朱雀白了玄武一眼,随后说道,“山东,法兰西和爪哇的官员也都被我拿下了,天竺二十八布政使司也已经进入了我的严密监视之下。现在我们可以先回京交差了,之后,我还得去天竺,负责镇守和剿灭白莲教呢!”
说罢,二人散去。
............
白莲教教主坐在昏暗的密室中,手中把玩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蝉,那是他上任教主传下来的信物,象征着权力的传承和教派的繁荣。然而此刻,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教主,最近我们与京城的联系全部断了。”一位身披黑袍的长老跪在教主面前,低声禀报。
教主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看来,朱棣已经开始动手了。我们安插在朝廷中的暗子,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黑袍长老摇了摇头:“京城内的暗子都失去了联系,但是我们在其他地方的暗子却上报说,最近江南、湖广、山东、法兰西和爪哇之地的官员大肆贪腐,引得朱棣震怒,所以才会清洗京城与这几个省的所有暗势力。”
教主深吸了一口气,将玉蝉紧紧握在掌心:“清洗?朱棣发现我们了?”
黑袍长老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教主,我们是不是暂时的蛰伏起来?毕竟万一朱棣那个老不死的,真的发现了我们,凭借着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抵抗不了朝廷啊。”
教主的眼神在昏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密室中的一面挂满地图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