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负气而走,这周墨衍心里顿时愧疚不已,他看着皇上忍不住磕了一个头:“微臣没有处理好家事,让皇上跟着费神,微臣罪该万死。”
皇上闻言顿时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赵氏本是母后强加给你的,你确实也不能随意处置了她。”
陆幼卿:“皇上,臣妇也不知该如何让太后娘娘原谅臣妇,这一切都是臣妇的错,臣妇明日一定要去慈宁宫前,向太后娘娘请罪。太后娘娘要杀要剐,臣妇都悉听尊便。”
皇上为了她,都和太后娘娘闹掰了,她总要拿出一些态度来,否则皇上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皇上闻言,赶忙摆了摆手:“你别去了,你若是去了,她这火气就更大了。”
“母后还是对皇姐的死心怀怨恨,她就不知道,朕是皇上,皇姐把火器营炸了,让朕损失了那么多银子,还差点害死上将军,朕若不降罪,众大臣该如何看待皇室?”
周墨衍:“当时不只是夫人受了伤,还有看管炸药营的十几个士兵,这十几个士兵,都是老百姓家里的顶梁柱,他们死了,十几个家庭没了顶梁柱,几十个孩子没了爹,这确实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周墨衍一回想当初,陆幼卿受得罪,他这心里就会如针扎一般难受。
若是当时长公主不死,他周墨衍会是第一个跳出来不干的人。
皇上闻言,也顿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长公主若是不死,只怕老百姓都会有怨恨了。”
“大魏向来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没有对她处于极刑,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陆幼卿:“臣妇只是担心,太后娘娘对臣妇的积怨越来越深,会不会对她老人家的凤体有碍?”
皇上:“上将军无需多想,你只管全心研制火器即可,至于别的,朕自己心中有数。”
陆幼卿:“火器营的炸药原材料,已经准备差不多了。皇上放心,最晚后天就可以重新开工了。”
皇上闻言,脸上这才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喜色:“好,朕相信上将军,也希望上将军能不负朕的所望。”
陆幼卿:“皇上如此器重臣妇,臣妇定不负皇上所托。”
皇上:“上将军别忘了,你可是立下军令状的。”
陆幼卿:“臣妇自然没有忘,臣妇敢立军令状,自然也就有这个实力。”
皇上闻言,顿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好,朕就是喜欢上将军的办事能力。”
周墨衍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陆幼卿,心里忍不住为陆幼卿捏了一把汗。
经过这么一闹,太后娘娘算是彻底死了报复陆幼卿的想法了。
因为在那之后,皇上真的不再让皇子去跟太后娘娘请安了。
除此之外,皇后和后宫的妃子们,也开始不去慈宁宫问安了。
皇上更是连个影子也看不到,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皇上是在跟太后娘娘闹脾气,但是却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太后娘娘成了后宫里的空巢老人,只有太医每天去把脉,然后开一些苦汤药。
在这种情况下,太后娘娘心里的气,也慢慢的消磨没了。
以前她只觉得长公主的两个孩子可怜,渐渐地她也开始认识到了,这俩孩子是外姓人,如果她一直和他们亲近,而忽略了自己亲皇孙,那等皇孙的登了皇位,也势必不会把她这个太皇太后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最近她母族的兄弟,也接连被皇上训斥。
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是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久后,长公主的两个孩子,便被太后娘娘送回到他们祖父母的身边了。
陆幼卿在那之后,便开始频繁出现在火器营了。
火器营也因为她的到来,工作效率也有了显着的提升。
毕竟皇上都和太后娘娘闹翻了,她若是再也不拿出点成绩,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天晚上,太后娘娘一直胡搅蛮缠,意图混淆视听,她就想着孤注一掷一次,没想到还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如今太后娘娘算是认头了,也不再想法跟她过不去了。
这府里没了陌生的女人,她这心里也舒坦多了。
在火器营里,那张图纸,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天书一样,而陆幼卿却可以把上面的程序,滚瓜烂熟的背出来。
在陆幼卿的狠抓下,不到一个月,大炮的发射外壳就铸好了。
下面就开始制作炮弹了,只要炮弹制作好了,下面就可以进行试射了。
陆幼卿为了培养两个孩子,所以也会常常教他们一些物理和化学方面的知识。
两个孩子都很聪明,学习的速度也非常的快。
只有安和天天就喜欢臭美,不过她也确实很漂亮,长得和陆幼卿如出一辙,典型的美人胚子。
京城的人,都知道赵氏因为和护卫苟且,而被周大人带到了皇上面前,然后就被皇上乱棍打死了。
至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一概不知情。
当时赵氏当众指责周夫人时,众人就猜测这个女人肯定活不长了。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赵氏竟然自己作死了。
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周夫人设套,但是若是赵氏不上套,那周夫人也不可能除掉她。
归根结底,还是赵氏太不知检点,也太不守妇道了。
可能是陆幼卿人缘太好了,大家对她的人品,是无条件相信的,所以大家都不想丑化她。
若是换了别的有钱人,这个人肯定就会被喷得体无完肤了。
之后的日子,陆幼卿一心都扑在火器营里。
周墨衍偶尔还会跟着她去一天,毕竟自己夫人那么漂亮,在男人堆里一扎就是一天,搁谁谁都不放心。
再就是,陆幼卿经常为了公务,而忘记吃饭,周墨衍在的话,他还能带着她一起吃个饭。
经过了一个半月的努力后,陆幼卿终于可以交作业了。
皇上在听到第二台大炮制造成功后,顿时激动地坐都坐不住了。
只是这次,他不敢再那么高调了,毕竟上次实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