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徐沅带着顾子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推开大门走进去后,见屋内灯光没亮,便喊了一声,“长文?”
顾子衿看向徐沅好奇问道:“你家还有人?”
“一个朋友,逃婚躲在我这的。”
说着,徐沅推开了屋子的门走了进去,点燃油灯也没有看见沈千河,不由有些诧异。
顾子衿将手中的宝剑与在客栈取回来的包裹放到了桌子上,看着屋内比之前多了一张木床。
然后注意到了桌子上碗下方的纸,伸手拿起来后,对徐沅说道:“这有一封信应该是给你的吧。”
徐沅转头伸手接过那张纸,打开后,入目就是可以与自己笔迹媲美的书法。
“永年,等你半天没回来,我先回家了,我明日再来找你。”
回家了?
徐沅眉头微皱,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几日没见沈公子怎么转性了啊。
算了,回去了当省着我劝了,应该是想通了,到时候我点点他在。
于是对着一旁的顾子衿说道:“饿了么,我去做点吃的?”
顾子衿看了眼徐沅后,点了点头。
见状,徐沅便前往厨房,鼓弄了半个时辰。
然后俩人对坐在桌子前聊了起来。
徐沅笑眯眯的对顾子衿说道:“嘿嘿,顾女侠,你不是回青州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啊?”
顾子衿愕然,白了眼徐沅,冷冷地说道:“我只是想到了没给你解药,怕你药效复发,所以回来给你送解药。”
说着,顾子衿掏出了一枚药丸放到了徐沅的面前。
徐沅顿时想起了之前被叶茯念揶揄的样子,挑了下眉毛,说道:“是么,那可谢谢顾女侠了,只不过我这有一堆我不认识的药丸,你帮我认认?”
看着徐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后摆在了自己的面前,顾子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镇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你可以找个医师问问。”
“这就是医师给我的,顾女侠要是不认识的话,我把这些送给你了。”将药丸推到了顾子衿的面前,眯着眼睛盯着她。
“不用了,我够用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看着顾子衿抬着脑袋吃饭的样子,徐沅觉得看她吃瘪很爽,但想到了她穿着夜行衣偷窥自己,脸色不好了起来,试探道:“那你怎么穿着夜行衣偷窥我啊,是不是被我的美色给吸引了。”
听了徐沅的话,顾子衿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笑道:“我在京城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所以就回来了,回来后就看见你在刑场上受刑,本来合计劫一下法场,但是你被赦免了,于是我就走了,再后来碰巧看见你了,便被你追了一道。”
徐沅用手拄着自己的脸,听顾子衿叙述着,这话里有真有假,徐州到青州怎么会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两次行程,看来顾女侠所谓的义父并不是寻常人啊。
顾女侠之前要刺杀的是谁,可以趁机打探一下,我想她应该知道,这时候必须得说些什么才能打消我的疑心。
“那子衿你是不是不走了啊?那可太好了,你看我这孤家寡人的多可怜啊,你来咱俩正好是个伴,你告诉我你刺杀的是谁,等我当上大官,我直接去帮你把他宰了。”
听见徐沅叫自己的名字,顾子衿下意识的瞪了一眼徐沅,看在徐沅笑嘻嘻的目光下,顾子衿感觉到了徐沅话语中的逼问之意,如果今日不告诉他一些什么,想必他是不会放心,便看着徐沅正色道:“你不要说大话了,你当上大官,你也宰不了他。”
“他...他官很大?”
不会是皇帝吧,顾子衿你的去刺杀皇帝了?
看着顾子衿点了点头,徐沅起身将上半身探了过去,含情脉脉地说道:“子衿你放心,即使你要皇帝,我也心甘情愿为你去。”
顾子衿一脸茫然地看着徐沅,随后抬起右手,拿筷子的后面敲了一下徐沅的脑袋。
“你在这么叫我,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还有,我不需要你去刺杀皇帝,也不用你心甘情愿,我要杀的,是靖王。”
徐沅听了顾子衿的话,收起脸上的笑意,直接坐到了顾子衿的身边,握住顾子衿的小手,认真地说道:“你要杀靖王,我也要,你看我们这就是天作之合啊,正所谓在天愿...”
“砰!”
徐沅飞出去的时候,脑海中只有一件事,这才是柔荑啊。
慢慢爬起身子的徐沅,冲着远处坐着的顾子衿说道:“我现在还是代罪之身,你要没事可以跟我一起去破案,说不定还能找到靖王造反的证据,到时候告诉陛下,直接就可以处死靖王了。”
“不需要,我终有一日会亲手了杀了他。”
随后顾子衿起身走向了徐沅的床榻。
“顾女侠!要不咱俩今日挤一挤?我好久没睡木床了,不舒服。”
顾子衿转过头来,看着对面的徐沅嘴角微微抬起,“徐大人不如去春花楼过夜?”
“额,木床好啊,木床对腰好。”
......
子正时分。
皇宫东处的山神庙里。
沉寂的明皇剑再次颤抖了起来,隐隐有要挣脱锁链的样子。
“铮铮峥。”
“铛铛铛。”
明皇剑骤然间绽放出了明晃晃的光亮,然后巨大的能量冲天而起,铁链在这一瞬间纷纷断裂开来,明皇剑打破房梁便冲了出去。
而主殿的武帝像似乎也有一丝异动,但很快安静了下来。
在明皇剑飞出山河庙的同时,深宫中一名老太监睁开了眼睛,强大的气力在这一刻被运转,人瞬间出现在了山河庙的上方,看着明皇剑的身影远去孙公公双手合一,打算将宝剑探回。
“砰。”
这时,却有一股力量拦住了,收回气力的孙公公眼神深邃的看向了明皇剑消失的地方,然后消失在了山河庙上方。
浑仪台的老监正也睁开了眼睛,笑着对一旁的装傻的长留说道:“学到没,这是三品阵术师最强的一招,看似是阵法,实则已经脱离了阵法的范畴。”
长留却不以为意的学着老监正的语气说道:“老师这一招看似有三品的实力,但实则空有其表,不过是数阵嵌套相互遮掩罢了,弟子认为阵法可以在进行一些改进,让其完全脱离阵法这一行列,真正达到无阵胜有阵。”
监正并没有在意长留的语气,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注视着他,笑道:“看来你阵法方面的造诣确实远胜老师,想必突破到三品的那一天不远了。”
“区区三品才不是我的目的,我要做的是一品!也只有老师才会满足于三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