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福海特意知会了一声:“徐大人,靖王爷现在也在养心殿,正同陛下下棋呢。”
徐沅转了一下眼珠子,掏出了些许银子,悄无声息的送到了王福海的手中:“多谢王总管,不知道在下可否去行个方便?”
王福海左右看了看,笑着摆了摆手:“这人有三急,自然理解,徐大人快些回来便是。”
“多谢王总管体谅。”
徐沅又往他手里塞了些许银子,然后转身奔着一旁的巷子走去。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徐州出现在了巷子里。
“大人,东西都在这里。”
“没有什么遗漏?”
“没有,大人看过之后,自然明白。”
“好,我知道了。”
徐州说完,便消失在了巷子里。
看着手中的那卷竹简,徐沅并没有着急查看。
将其打开收入玉佩空间后,徐沅又掏出了金纸,给元叹他老师,司马祭酒大人传一道消息。
虽然徐沅心中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主要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但是把祭酒大人叫去或许能更快解决问题。
毕竟,元叹的春闱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出现了麻烦,怕是会给他的心境上留下遗憾。
确保消息传出去后,徐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出去。
“王总管,等半天了,真是不好意思。”
“无事无事,我们看些进宫便可。”
“自然。”
徐沅笑着跟上王福海的脚步,一路奔着皇宫走去。
在进入宫门的时候,瞧见了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被人推出皇宫。
徐沅进入皇宫的时候,他正好被人推着走远。
徐沅好奇的问了一嘴:“王总管,那人是谁啊?”
王福海淡淡的说道:“十一皇子,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不过也不是咱做奴才能妄议的,还希望徐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徐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他感觉他十一皇子的身上,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难道是太玄经至阳传来的反馈?
徐沅一边想着,一边跟在王福海的身后。
“前辈,你看到刚才那人了吗?为何我看着他有些不舒服?”
徐沅一边走,一边思绪已经进入到了玉佩空间。
见器灵前辈没有回答自己,徐沅便拿起徐州送来的竹简,翻看了起来。
越翻,徐沅越觉得这是一次二虎相争渔翁得利的计谋。
只不过二虎当中,有一只虎,此时已经是病虎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全身而退,在去研究靖王在打什么主意。
“那人似乎修炼了一种极其阴寒的功法。”
器灵的声音从一旁传了出来,打断了徐沅的思绪。
“极其阴寒?”徐沅将手拄在下巴处,思考了起来:“可是我听说十一皇子体弱多病,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善习武啊?”
幻化出来的器灵白了一眼徐沅:“这个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扮猪吃老虎的人。”
徐沅两手一敲,觉得器灵前辈说的对。
“对啊,前辈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明悟了。”
“那照这么看来,这十一皇子……也不一般啊!”
器灵撇了撇嘴,吐槽了起来:“当皇子,若是不机灵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徐沅点头赞同器灵前辈的说法。
但是脑子里不知道为何,冒出来了七皇子的样子。
徐沅赶紧摇了摇头,不能想他,万一给自己想傻了怎么办。
“前辈,那我能对他有所感觉……,是太玄经的问题吧?”徐沅试探起来。
器灵淡淡的开口,但话语中的提醒之意,又极其明显:“应该是,不过若是太玄经都回应了,这人修炼的功法,可就不止阴寒那么简单了,你要小心呦。”
“多谢前辈告知,晚辈会多注意的。”
“嗯。”
徐沅的神识忽然一震,没等再次张嘴,便回到了身体。
“徐大人?”
王福海站在一旁试探道。
“嗯?”缓过神来的徐沅急忙解释:“抱歉,王总管,有些走神。”
王福海笑了笑:“无事,徐大人,咱到了,一会见到陛下,别走神就可以了。”
徐沅抬头看了一眼养心殿的牌匾:“好,多谢王总管。”
王福海微微歪头,随后没在说话,扬了一下拂尘后,便走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又出来说道:“陛下,请徐大人进去呢。”
“多谢。”
徐沅迈步打算走进养心殿,王福海再次提醒了一嘴:“靖王爷也在,注意一下。”
徐沅笑了笑:“好。”
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徐沅进入了养心殿。
听着里面两道洪厚的交谈声,徐沅走进去恭敬的行礼:“参见陛下,靖王爷。”
永宁帝没有理会徐沅,继续与靖王下棋。
“五弟,这黑棋在往里走,可就要输了。”
靖王并不在意:“只有兵行先招,才能绝地逢生。”
永宁帝没有回应,随后又在棋盘上放了几颗棋子。
此时棋局的局势竟然真的让靖王扳了回来,来到了势均力敌的情况。
这时永宁帝似乎才想起徐沅还站在一旁。
“徐大人啊,知道叫你是什么事情吗?”
徐沅低着头回道:“回陛下,自然是科举考试有人举报本官舞弊考生的事情。”
永宁帝点了点头,将目光从棋盘上收了回来,然后看着徐沅不冷不热的说道:“那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啊?”
靖王也将目光看向徐沅。
徐沅抬起头,镇定的说道:“这自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过传到了陛下的耳中,那自然是臣没有控制住下面的人,不然靖王也不会让微臣站着这里啊!”
“嗯?”靖王不符合时宜的嗯了一声,似乎想要反驳徐沅。
永宁帝看了一眼靖王,然后又问道:“可是听说,那谢梓安在临考的时候去了你府上?”
徐沅眼前一亮,笑道:“陛下!这你都知道!”
永宁帝与靖王皆是一怔,这是哪出?
徐沅继续说道:“微臣素来关心大理寺的事情,都快忘记自己今日要监考了,于是前三日特意把好兄弟叫到了府上,打算叙叙旧,本来谢梓安他不打算来,但是,微臣不干,就要见他,于是给他整……额,威胁来了。”
“但他告诉微臣,我是考官,他是考生,不能见面,于是他就走了。”
“就这样?”永宁帝眼神虚眯的注视着徐沅。
徐沅两手一摊:“就这样!我一心为我们大景的百姓着想!一心为陛下分忧,都快要住在大理寺了!”
“不信陛下你去大理寺问问,那卷宗跟山一样高,微臣是日夜兼程,风雨无阻……”
“打住!”永宁帝不想听下去,因为再听下去,没准这小子会说出什么。
靖王在一旁听了也是皱起了眉头。
妈的,这徐沅今日本王竟然看顺眼了!
自己手底下怎么就没有这么能干,这么能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