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沅从修炼中醒来,感受着自己的气息只能暗自摇头。
“还是太心急,看来刚刚进入六品中期不久的我根本摸不到后期的门槛。”
“可是隐隐约约之中那股感觉是什么?”
起床整理衣物,穿戴好黑甲,屋外便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一侧站着抱剑的顾女侠,一侧则是站着兴奋冲冲的韩千语与韩胖。
“早啊。”
将人请进来,刚打完招呼,顾子衿便将手中的君故递向前来。
然后再韩千语惊讶的目光下开口道:“你的剑不方便用,虽说我这把剑你并不趁手,但也总比没有强。”
徐沅接过君故,微微颔首。
“徐大人徐大人,你的对手打探出来了!”
“哦?可有五品巅峰高手?”
韩千语颇为激动,觉得徐大人运气不错:“没有没有,连后期都没有,最厉害的就两个五品中期,真的运气不错!”
徐沅一愣,按理说靖王与慕容家的二爷站在一起,暗地里改个名字也不是不行,他难道是看不起我,想让五品中期的人直接将我淘汰?
没注意徐沅陷入自我怀疑,韩千语继续道:“其余的人都不足为虑,大多都是五品初期,而且还有两三个六品的。”
“所以我专门调查了那两个五品中期,一个叫班群,是位游侠,使用的兵器是一飞盘,可远攻可近搏,成名招式上有一招幻影轮,徐大人可要小心。”
听名字徐沅便听出来这招式是什么样子,微微颔首后问道:“另一个呢?”
“另一个出自云州瓦工山,门派不是那么有名也没几个人,他是宗主,叫王疏,一杆风火棍使的倒是不错,不过因为太偏了,短时间情报就这些。”
“够用了,多谢韩公子了。”
“嘿嘿~,徐大人你这不是见外了嘛……”
韩千语面对徐沅的谢谢,直接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有些忘乎所以的感觉。
踏踏——
徐沅闻声看向门口,只见王宣此刻拿着剑站到了门口。
“王前辈?”
王宣走进去屋内,瞧这么热闹,把剑放到桌子上后便找个位置坐下。
顾子衿瞥了一眼王宣的冀州剑若有所思。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王宣笑吟吟道:“都看着老夫干什么?这不是快比试了吗,永年那把……永年没有趁手的兵器,总要吃点亏。”
“顾丫头的剑偏向女子使用,不适合徐沅浑厚的气力,所以我便打算把我这把剑借给徐沅使使。”
徐沅低头看看手中的君故,有移开视线看向桌子上的冀州剑:“王前辈,你不会是因为先前没进入六十四强一直有个遗憾吧?”
王宣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胡说!老夫是怕你没有兵器,到时候被人围殴被揍的鼻青脸肿不好看!”
顾子衿浅笑一声,帮助徐沅道:“既然有王前辈的剑,那便用王前辈的剑吧,不仅可以帮助王前辈解决遗憾,还有利于你更好的发挥。”
“嘿,顾丫头你!”
“好。”
……
昨日快到徐沅比试的时候,因为场地原因被暂定了。
所以今日第一场就是徐沅的,于是众人吃过早饭后,便向着丙武场前进。
为了避免徐沅消耗太多气力,褚毅因为伤势的原因没能出席,不过他对徐沅第一轮比试还是十分放心的,让徐沅第一时间告知他结果便躺回去了。
褚毅不去,那自然就要有人照顾,孟珍与江年无疑就是最佳人选,同时为了避免出事,子午也被留在望山阁。
昨晚没见到瑾瑜,徐沅今日还得想想办法,不然何时才能刺激江年恢复记忆啊。
在即将进入丙武场的时候,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苏慕急忙拱手道:“徐大人!”
“苏兄!你昨日跑哪里去了,我都没找到你。”
苏慕与徐沅约好会后一起吃饭,结果徐沅让人怎么找都没找到苏慕,若不是晚上传来消息说苏慕与他妹妹回来依山阁,徐沅还以为他出什么意外了。
“唉!”
徐沅回想着昨晚传回来苏慕的情况,一直有些疑问:“苏兄……何故叹气?”
“唉,我昨日让人一招就打下擂台,实在是难看,自觉的没脸见人,所以爽约了,还请徐兄勿怪!就是没有机会与徐兄会师六十四强了!”
徐沅嘴角微微抽搐,原来是这么个事,我说昨夜为何说苏兄唉声叹气一晚上,见苏兄愁眉不展的赶忙安慰道:“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苏兄日后会有机会的,会师的事,到时候有机会我可以与你私下比试比试。”
“但愿如此吧,不过比试的事那可就这么说定了!有机会我可要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面修罗比试比试!”
“好好好,苏兄可别打趣我了……”
不远处的安宁公主站在王宣身旁小声吐槽道:“他跟徐大人修为相差无几,怎么敢跟徐大人对练啊?”
王宣抚摸着胡须轻笑道:“同等修为的对练才有意思嘛。”
相比于二人的笑声谈论,顾子衿与韩千语几人则是眼神中浮现出一丝阿弥陀佛,苏公子,你这不是找揍?
“徐兄,那个我妹妹有些不好意思,我下次有机会在介绍给你。”
苏慕哪里敢说苏若初大早上的就没影了,怕徐沅觉得自己一直爽约,于是解释一嘴。
徐沅对苏慕妹妹的事情并不在意,也没有多想,只是简单询问一些安全问题。
见苏慕说天机山庄还有人在云苍山后,徐沅便没再多说。
带着众人进入比武场,找到位置后再次分坐两排,而后徐沅便独自一人向着台下等候的地方走去。
“我送你去。”
顾子衿起身跟上。
路上,走在徐沅身旁,顾子衿问道:“怎么样,有信心吗?”
“五品中期,自是有信心,昨夜我修炼一晚上,发现六品后期的门槛离我实在太远,你当时……”
二人对视一笑,徐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苦恼道:“没天理啊,你直接就奔五品去了!”
顾子衿浅笑道:“你不用太心急,力所能及便好。”
“我明白。”
徐沅顿住脚步,看着其余已经到场等候的几人,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徐沅摇了摇头:“不好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