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诱惑了天之机缘。
让天之机缘放弃了林芷落。
在他想来,没有天之机缘相助,林芷落就是一个小鸡仔,他随手就可以捏死。
前面发生的事,也跟他想的一样,林芷落冲进他脑海里面的意识,一下子就被杀得干干净净。
一缕不剩。
而林芷落又毫无还手之力。
冲进他脑海里的意识是这样,林芷落原本脑海里的意识,也会是这样。
谁知道,林芷落又用那座融了景河大师兄和景河在一起的执念之山,斩了过来。
偏偏,还真特么的有用。
他的意识,竟然斩不破执念之山。
相反,他的意识还被斩掉。
一如之前。
叶重不得不往退, 嘴里狂骂。
“草,明明天之机缘都不助你了,为什么你的执念,还能这么强?”
“因为景河大师兄很强啊!”
叶重一愣。
仿佛想到了什么。
接着狂笑。
“林芷落,林贱人,我知道原因了!我劝你,最好马上散了有关景河大师兄的执念,否则,你会很惨的。”
“叶宗主,要骗我,也用不着这么骗。”
林芷落根本就不信。
一直追着杀。
叶重一退再退,嘴里还在说。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吓你!之前,我还不明白,你的执念之山为什么如此之强,现在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一句话,如果你还要靠着景河大师兄这个执念杀下去,赢下去,甚至是坚定 景河大师兄是你的杀手锏。
是你最大的底气。
甚至是超脱于天之机缘的底气。
那么,你最后不会再是你。”
林芷落冷笑。
“第一,天之机缘会为了一件东西,就扔下我,它能成为我最大的底气吗?显然是不能的!
第二,我不再是我,但我依然是存在的,是活着的。
而不是被你杀掉,一丝不存。
第三,我完全交给天之机缘,最后也变成了天之机缘的傀儡,就是这样,天之机缘还是要抛弃我啊。
我成了傀儡,同样我不再是我。
但一个不管,一个却能助我反杀,叶宗主,换成你的,你选谁?”
一边说,一边杀。
并且,气势越来越盛,执念之山的威力也越来越大。
叶重不得不继续往后退。
他正要放话,林芷落抢先说道:“更重要的是,叶宗主,我不信你说的话。
以前不信,现在不信,以后也不信。
以你的经历,要知道,早就知道了,不可能现在才知道。
而你之前就知道的话,不可能不说出来打击我。
所以,你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找借口,让我停止杀戮而已。
我不信。
就要杀。”
叶重已经被杀出了林芷落的脑海,但林芷落并没有停下,执念之山仍然在追杀。
要是再一次进入他的脑海,他的伤势,还要惨重。
叶重吼道:“林芷落,先前我是真的不知道!有些记忆,我自己都是封存了的。
要不然,我就会一直去想。
而我告诉过你,念念不忘,是会有回响的。
我要一直想,必定会被察觉到。
我每夺舍一次,都是以那个人的经历生活下去,就相当于是在给那些封存的记忆,穿上一件又一件衣服。
但之前的杀戮,你把我的衣服都斩完了。
那些封存的记忆,也松动了。
再加上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太让我震撼,所以,我才想了起来。
林芷落,就算你不信我,但是,你用你脑子想一想,你靠着景河大师兄这股执念,活了一次又一次,还能反击,能够反败为胜。
那么,你以后能杀得了景河大师兄吗?
你杀不了。
而景河大师兄是守护景河,保护景家的,那你也就杀不了景河,灭不了景家。
这种情况下,天之机缘会坚定选择你吗?
不会的。”
林芷落冷冷一笑,杀入叶重的脑海当中,半分都不停歇,一直暴杀。
“现在的天之机缘,就没有选择我!至于你封存的记忆这么厉害,那我就帮你砍出来,帮你斩出来,让你更加厉害一点啊。
另外,你不是觉得我脑子不行吗?
我斩出来,得到你的记忆,变强之后,说不定就能想到你所说这些的真正目的。
然后,就听了你的话。
对不对?
要不要试一试?”
叶重哪里敢试,那些记忆可不仅仅是暴露他那么简单,他再次抛出了一个杀手锏。
“林芷落,对于你来说,非常要命的一件事,万一,景河大师兄和景河真的是同一个人。
那么,你的执念之山,就会崩溃。
不不不。
不仅仅是崩溃,后果比这还要惨得多。
你会向景河下跪。
会给景河叩头。
会向景河日日祈祷,夜夜跪拜。
会情不自禁的为景河做任何事,哪怕景河要喝你的血,你都会激动的,开心的,割自己血管。
甚至于,景河和别的女人入洞房,你还会在旁边伺候,要看着他们。
林芷落,就问这一切,身为景河未婚妻的你,能够接受?
对于主动抛弃了景河,要杀景河,踩着景河和景家尸体,走上成天之路的你,能够接受?”
轰轰轰轰轰!
林芷落的执念之山剧烈摇晃,同时还在崩裂。
显然,她绝不能接受这一切。
叶重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起了作用,他不敢大意,赶紧趁热打铁。
“你会视景河为主人,你则比奴仆还要奴仆,你会去端水给景河洗脚,不,你还会心甘情愿,且兴高采烈的去舔景河的脚。
还会把你的身子,当成酒桌,让景河将酒杯、酒壸放在你的背上。
还要当饭桌,放上菜,装上饭。
景河的脚还会踩在你的脸上。
你要给景河跳舞,穿着衣服的,不穿衣服的,或者穿上狗一样的衣服,穿上猫一样的衣服。
景河睡觉,你就会趴在他的床底下,会……”
“闭嘴!闭嘴!闭嘴!不准说!”
林芷落有点失去理智,那些画面,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敢接受的。
连想都不敢去想。
虽然景河大师兄在骂她贱人,但她绝不能对景河那么贱。
或者这样说,她可以那么贱,甚至可以更贱。
可是,在景河面前,她就是景河的女神。
是高高在上的。
是景河永远不可触摸的存在。
什么为他跳舞,为他当酒桌,还要舔他的脚,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而她越是失态,越是没有理智,叶重就越是要说。
这也是他反败为胜的杀手锏。
“林芷落,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规则,叫做你越是担心的,就越有可能成真。
还有一种大道,叫你越是想回避的,就越是会出现。
就越是会成真。
所以……”
叶重正要说,林芷落却是不管不顾了。
“姓叶的,我说了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信!都不信!我的执念,就是景河大师兄,不是景河!不是景河!只能是景河大师兄!是景河大师兄!”
随着林芷落吼出这番话,她那原本就要崩溃的执念之山,忽然又重新凝聚起来。
比以前更大,比以前更强。
杀起来,也更猛。
叶重被杀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离他封存的记忆,已经不远。
叶重看傻了。
姓林的执念之山能强到这种地步,只有一种可能。
林芷落真的将景河大师兄,烙印进了她的骨子里,灵魂里。
叶重狂吼,“林芷落,你特么是疯子,是傻子吗?你这样做,确实会在此刻 赢了我,将我打败。
但是,以后的日子里,你就永远离不开景河大师兄。
是的,就是离不开。
你永远永远别想杀掉他。
你的成天之梦,就永远不可能实现。”
林芷落暴喝。
“我不管,我就要杀了你,我要变强,我得到你所有的记忆,自然就会知道天之机缘想要的那个东西在哪里。
天之机缘也会乖乖听我的话,全力相助于我。
我趁景河大师兄不在,杀了景河就是。
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成天。
你不行。
景河不行。
天之机缘不行。”
林芷落的执念之山还在涨,叶重无比愤怒,“疯子,疯子,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这样坚信下去,只要景河大师兄告诉你,你不准去杀景河。
那你就不会去杀。
如果你强行要去杀,你就会受到反噬。
现在你得到的好处,将会比之前我所说的反噬,还要暴涨千倍、万倍。”
林芷落感觉得到叶重说的是真话。
但她有退路吗?
没有。
她只能拼下去,只能执念下去。
林芷落吼道:“等我彻底收服天之机缘,天之机缘自然会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而且,你的那么多的厉害的记忆里面,也能帮我解决。”
“解决个屁。
你已经将景河大师兄,置于天之机缘的上面了。
比天之机缘更加重要了。
就好比景河大师兄在你心中是龙,天之机缘都成了狗。
那条狗,拿什么去解决龙?
解决不了。
你以后,就只会为景河大师兄而活。
你的命,都将是景河大师兄的。
景河大师兄让你生,你才能生,而他让你死,你就得死。
生死皆在人的一念之间。
这就是你要的?”
林芷落斩剑斩剑斩剑,嘴里轻描淡写说道:“天之机缘若是狗的话,那也是天狗!天狗食龙,正好!”
“如果天之机缘是天狗,那在你心中,景河大师兄,就将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