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走近,面对施浅审视的眼神也毫无惊惶心虚,只是淡漠有礼点头:“施夫人,我没有见过令长子所谓的玉佩。”
祝遂生有些紧张看着锦辰走近过来,小心打量妈咪的表情。
“你说没有见过,那你……”施浅突然愣住,怔怔打量着锦辰的眉眼,神色有些恍惚。
她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良久才转头看了眼周桉,像是要找出什么来。
只是很可惜,周桉和祝承德半分相似都没有。
可眼前这个男生……
比起只是觉得眉眼熟悉的祝遂生,施浅对祝承德年轻时的容貌再熟悉不过,至少也有六分相似。
“妈…你怎么了?”周桉并不清楚锦辰的容貌和祝承德有多像,事实上他在回家后不久就觉得和祝承德磁场不合,每次都要被看穿的不适。
施浅没有理他,只是慢慢开口问锦辰:“你刚才说没有看见过小桉的玉佩,那地上这个样子的玉佩……是你自己的?”
锦辰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打量,点头:“我从小佩戴,这些仿品只是怕弄丢。”
他垂眼,把大衣袖口扯上去,露出藏在手腕里的玉佩,声音低了些。
“它对我很重要。”
祝遂生倏然看向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又是那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姑且称做……心疼。
祝遂生从来没有心疼过任何人,除了对锦辰的一次次例外。
“不…不是这样的。”周桉踩着地上被摔碎的仿品上前,“你在撒谎,明明是你偷走了我的,这些就是证据!”
把伪造出来的证据递给周桉,江问心里都有点没底了。
周桉口口声声说他确定锦辰偷走了,但是他当时并没有留下证据,所以需要一份可以证明的证据。
可施夫人的反应着实太奇怪。
施浅看完了证据,却控制不住去看锦辰,声音柔和问:“那你呢,你有什么证据吗?”
祝遂生都替这个木头紧张,暗自皱了皱眉,突然眸底一亮对躲在门口吃瓜的郁行和余星招手。
郁行不愿意进去,本能绝对没什么好事,毕竟这小表哥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不是一般的大。
他又捏了捏余星的小熊帽子耳朵,“该你上场了。”
余星大约能明白祝遂生的意思,走到锦辰身边说:“施夫人,我也是这个宿舍的,我可以证明。”
他撸起袖口,“这个玉佩是辰哥送给我的圣诞礼物,还是我陪着他一起去的玉石行制作仿品。”
“根本就不是文件里的那家。”余星指了指施浅手里的所谓证据。
周桉:“……”
他看着余星手上的玉佩,都能咬碎后槽牙了。
锦辰把玉佩当什么了,不要钱的大米吗,谁都送!
“这只能证明锦辰做过不止一次仿品,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为了钱串通过,余星你这么帮锦辰就不怕也被辞退吗。”
周桉已经慌乱到有些口不择言,完全没注意到施浅看他满含不理解和探究的眼神。
余星诶了声,不敢置信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我是不怕诶,毕竟校长是我妈。”余星露出低调笑容。
周桉:???
他心中巨震,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祝遂生小声喔了一下,放下心了,悄悄对锦辰投去稍安勿躁的眼神。
“好啦,今天的事就先到这里,我有点头疼。”施浅按揉着眉心,“过几天再继续处理,小桉和生生,你们今晚上务必回家!”
“好好好,妈咪不要头疼。”祝遂生抱了抱她,乖乖点头撒娇,“我晚上肯定回去配合调查!妈咪可不要迁怒我呀。”
施浅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他的额头,“妈咪不会迁怒你。”
可到底没有心情,施浅最后又神色复杂看了眼锦辰,匆匆离开了,连周桉又喊了一声也没有听见。
客厅里很快陷入安静。
祝遂生又戳了戳锦辰的手,依旧保持着刚才灿烂又乖软的笑:“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锦辰点头,反握住祝遂生的手指,“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你能告诉我吗。”
“好啊,”祝遂生对他笑道:“不过你先出去等等我,很快的。”
锦辰瞥了眼周桉,掩去眸底淡笑,转身离开宿舍顺带关上了门。
有老婆撑腰,他显然不需要再对周桉做什么。
祝遂生慢悠悠转过身,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狠狠甩了周桉一个耳光。
他有多生气,就笑得有多璀璨绝艳。
“你疯了是不是,占了锦辰的身份还敢诬陷他,还是觉得我真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弄懵了,特别是几个学生会成员这边。
祝遂生这句话不就是证明周桉才是偷走玉佩的人吗!
周桉怒气上头,脸上火辣辣的疼,满肚子火气朝祝遂生打去,“你才是疯了!对锦辰一个真的那么在乎,你也不怕……啊!”
他拳头还没有挥出去,先被祝遂生抓住手腕狠狠往外一折,抬腿屈膝又顶向最脆弱的地方,毫无抵抗力跪着被反手压在地上。
“不该说的,要严实实烂在肚子里。”祝遂生弯下腰,扼住周桉的喉咙,手上丝毫没有收力,漂亮的笑在此刻说不出的狠厉,声音轻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不然,我就让你永远只能闭嘴。”
“呃……”
周桉瞪大眼珠子,呼吸被阻止只觉得胸腔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放开他!”江问终于从惊讶里回神,三两下卸掉祝遂生的力,扯着周桉的手臂把他拉了过来。
祝遂生略显讶异看了眼江问,又垂眸就看被抓红的手背,“你把我弄伤了。”
“我要去告状。”祝遂生笑得恶劣,“你不能做学生会长了。”
江问:“……”你是脆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