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搞错吧!
她没搞错!
她感受到了爱芙的气息!
那根断裂的亲缘线重新粘合起来,而且似乎被修复般更加牢固!
薇薇安激动地就要下床,却因为动作太猛,一脚踩空。
接住她的是一脸古怪的罗尔切斯。
真奇怪,在感应到他的小甜心晕倒垂危的时候他急急赶来,发现她的状态差极了。
就连以往鲜甜的血液都变得难闻起来,散发着一股死味。
而现在却突然又恢复回鲜甜…
薇薇安太过激动,恨不得立马飞到爱芙身旁确认。
“快!快带我出去!”
薇薇安眼前猛地发黑,嘴里被塞进一块小甜饼,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罗尔切斯把她抛回床上,眉眼不善。
他好心怕她死了来救她,她一起来不感激反而还闹腾?
昏睡了两天两夜的薇薇安体力不支,好在嘴里的小甜饼逐渐软化,为她补充着能量。
薇薇安慢慢冷静下来,主要是她现在有心无力。
“谢谢你。”
嘴里的小甜饼被她咽下,薇薇安诚恳地朝罗尔切斯道谢。
这个冤大头真是对她好极了,给她金币不说,还在她晕倒时来照顾她。
如果她没有记错,血族在冬季是极讨厌外出的…
“你这么着急着是要去见谁?”
罗尔切斯胸腔内仿佛有无名火焰熊熊燃烧,让他的血液流动都急促起来了。
而随着血液加速循环,他的嗅觉便越发的灵敏。
鼻尖下都是她身上那鲜甜的气息,让他的尖牙发痒着想要刺出…
在吮吸之前,他必须要确定一件事。
他可无法忍受,他的小甜心不纯洁。
可看着薇薇安腮帮子一动一动的,他又不自然地递上一杯热茶。
真是欠了她的。
“对了!韦伯叔叔!”
薇薇安惶然想起还有韦伯叔叔。
“你说这棵向日葵?”
罗尔切斯长臂一挥,从桌上拿起了那盆向日葵。
较之前的半枯不萎,养了几日的韦伯叔叔明显有生气了些。
看到韦伯叔叔安然无恙,薇薇安长舒一口气。
“所以,你到底着急要去见谁?”
罗尔切斯那鸽血红般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薇薇安,眼底有着淡淡的不悦。
这是他先看上的小甜心,谁那么没眼力见敢去勾搭她?
“我要去见我堂姐。”
薇薇安好声好气,看在这冤大头这么贴心的份上,她就和他多嘴一句。
罗尔切斯眼底的不悦这才消去。
“有人想害你,你知道吗?”
罗尔切斯的指骨敲了敲薇薇安光洁的额头,嗓音低沉如夜。
“我知道!”
薇薇安吃痛地捂住额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薇薇安想起那夜她突然感受到的巨大危险,她就说嘛!
一想到她第一次感知到爱芙的气息消散,她的心就猛颤。
爱芙不是和祂在一起吗?
她和祂难道是遭遇了什么?
脱离了巨大痛苦的薇薇安,思绪流转又清晰起来。
危险来临之际,祂难道护不住她的堂姐么?
还是,祂不愿意…
薇薇安想到了某个层面,后背都沁出一层冷汗。
怎么可能呢?
祂看起来是那么在乎她的堂姐,又怎么会放任爱芙受伤甚至濒死?
难不成祂对她堂姐都是假情假意?
薇薇安抿紧了嘴,眸中思虑的光明明灭灭。
总不能是祂护不住爱芙吧?
那也只有祂假情假意这一个可能了。
薇薇安的眼神不善起来,罗尔切斯很快便发现了这一点。
小甜心这是知道是谁想害她了?
敢害他看上的人,他定要叫对方尝尝血族的厉害。
罗尔切斯眼神幽深。
感知力漫盈在天地间,一无所获地收回。
爱芙只能先压下以感知力寻找伊牧的想法。
罢了,先找到薇薇安,或许她会知道一些情况。
感知力带着爱芙走向了薇薇安所在的地方。
圣浮地利抗灾点。
看着面前矗立着的高塔,爱芙在一众混乱的气息中感知到薇薇安所处的房间方向。
“我先进去看看薇薇安。”
看着爱芙的姿态似乎软化,莱恩也不敢再激她。
祂颔首,在外面等待。
种族之间总是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在爱芙靠近抗灾点时,薇薇安便感应到了。
罗尔切斯看着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心情不自觉变好。
也不枉他大老远耐着苦寒来这一趟。
当爱芙踏上楼梯,极速来到薇薇安所在房间的门口时,那房门被一把大力拉开。
“爱芙!”
薇薇安再一次把自己像炮弹一样弹射进爱芙的怀里,宛如八爪鱼一样牢牢抱紧了她。
爱芙抱着薇薇安,感知力如风雪般席卷过薇薇安,确认了她的身体状况后才收回。
她的薇薇安还好,看上去没有遭什么大罪,只是似乎遭遇了坏东西的小动作。
她身上有独属于克莉丝塔的光明治愈魔法气息呢…
“呜呜呜…”
爱芙话都来不及说一句,怀里的薇薇安便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如同她的性子一样张扬,刺的爱芙心尖一抽,溢出点点心酸,而后便是浓郁的心酸,铺陈开来,让她的眼眶也不自觉酸涩起来。
“堂姐,我以为你…”
薇薇安紧紧抱着爱芙,一把鼻涕眼泪都往她衣服上抹。
爱芙安抚地轻拍薇薇安的后背,喉头微堵。
“让薇薇安受委屈了。”
罗尔切斯站在一旁,第一次看到张扬到大大咧咧的薇薇安哭成泪人,胸腔处莫名闷了起来。
他不是及时来到她身边守护她了吗?
他的小甜心哭得这么惨,真叫他难受。
哭这么惨,血都发酸了…
他的小甜点就应该是鲜甜的才对。
能让她变酸变苦的杂质坏质就应该都被祛除才是…
爱芙轻柔地为薇薇安擦去眼泪,压下了不自觉涌起的泪意,只是无声地看着她。
只一眼,薇薇安便看懂了爱芙的想法。
她有话要和自己说,而且还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事。
薇薇安当即转头看向罗尔切斯,哭腔还未完全止住:“我要和我堂姐待一会。”
罗尔切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递给了她一张洁净的手帕便走出门外,还贴心地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