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严言跟宝丫说了一宿的话,说到宝丫以前的妈,严言气得差点没吐血:“宝丫,你放心,以后妈妈会对你好的,至于你爸爸,他愿意陪伴你,也挺好的。”
对于自己的女儿,她就想尽一切办法来弥补。
宝丫抱着香香的严言道:
“妈妈,我爸爸太老实了,但是他人很不错的,他善良、正直对家庭负责任,可惜遇到了那样的女人。
你们要是再一起就好了。”
宝丫对严言接受的特别快,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血缘亲情。
严言刚睡着,就被底下的丫头推醒了,这几个丫头都是沈多鱼给她找的,平时人品不错的。
“夫人,大少爷在闹呢!说明天必须见到乳母,要不然他就绝食。”那丫头轻声说道。
“他……他还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
严言冷笑道:
“去把他房间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撤了,把他的仓库门开了。
那些仓库里的东西全部都搬出来,他不是要乳母吗?把他乳母直接接回来。”
不是觉得他乳母好吗?既然有人照顾他,以后就不用严言操心了。
很快家里的人直接去把白浩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然后又去庄子上把她乳母叫了回来。
乳母轻笑道:“呵!真的是,我从小就陪在浩哥儿身边,哪里是一般人能比的,浩哥儿没了我,可是不行的。”
她心里得意得不得了,尾巴恨不得都翘到天上去,这群人压根不搭理她。
一直等到她进了白家,才发现整个院子里特别安静,就剩下白浩虚弱的躺在床上了:
“乳母,呜呜呜呜……我好几顿都不吃了,他们都说把你送回来了,我是真的怕你出什么事,还好你回来了。
要不然我就跟那个断绝一切关系,她想让我学习,我就故意不去……呜呜呜……”
乳母摸着他的头道:
“好孩子,没枉费你乳母这么疼你,你都不知道我在农庄好想你啊!
这……这么冷得天,怎么没人伺候着?人呢?那群死丫头呢?”
可惜压根没人搭理他们,这白家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现在换了当家人,当家人的想法才是首要的。
这屋里以前的人都撤了,就剩下几个厉害的婆子,看着这里,这乳母最喜欢整幺蛾子,自然要有人看着。
乳母气势汹汹道:
“反了天了,看到我不在家,就这么虐待白家的大少爷,你们是要死了吧!
再不出来,以后都不要出来了,不能发卖你们,就直接辞退你们。”
现在是70年代,他们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但是也不能有卖身契了,而且现在的卖身契也不被人承认了。
但是没有卖身契,可也有欠债协议,欠了几千块直接抵债的,这也是正常的。
乳母看到没人理会,气得直跺脚:“我要去老太爷那里告你们去,你们等着。”
可到了老太爷那里直接被拦住了:“这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滚开,我要进去告状。”
“哈哈哈……你来告谁的状?”
“自然是告严言的状,那个小婊子现在可不得了了,居然敢对大少爷不好,呜呜呜……我可怜的大少爷啊!我……”乳母像是直接被掐住了喉咙。
因为她看到了她儿子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出来,嘴里还贴着封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们想干嘛?儿子啊!你……你这是怎么了?”乳母心跳加快,直接想冲过去,被两个婆子拦住了。
严言冷笑一声看着她道:“这白家真是养了一只好狗……”
“你……你不要猖狂,你让我去见老太爷,你凭什么不给小少爷吃的?
凭什么把他屋里所有值钱的都拿走了?凭什么?”那乳母叫嚷着,恨不得直接咬她一口。
严言“噗呲”一声笑了:“凭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说白了就是白家一条狗,我可是白浩的妈,我对他自然是好的。”
“你……你根本不是浩哥儿的妈,你……”
“啪……”严言狠狠的在她脸上抽了一巴掌,看来在这个事情里,这个乳母也脱不了干系。
沈多鱼在旁边笑道:“哎!打她做什么?她儿子不是欠了咱们十多万还不上吗?直接把他的手打断了,就当还利息了。”
那乳母吓得赶紧叫道:“别,我错了,儿子啊!你怎么又欠了这么多啊?呜呜呜……”
他儿子如今瑟瑟发抖:
“妈,救我,救我……我不想死,他们说了,还不上钱就得死。
你不是跟他们家小少爷好嘛!你让他救救我……”
那乳母直接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好久,她直接跪倒在严言面前道:“夫人,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饶过我儿子吧!”
“我为什么要饶过你儿子?当年你也没想到饶过我的闺女。”严言淡淡看着她。
那乳母跪在地上磕头道:
“其实这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而是当时老夫人和老太爷让我做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他们让我直接把她溺死,但是我也没有溺死她,我只是让人放在了人家家门口。”
严言看着她,又看向沈多鱼,沈多鱼笑道:
“这样吧!你们母子两个就在小少爷身边好好伺候着,带着他吃喝玩乐,我们还给你们发工资。
但是有一点要带着他搬出去,放心不会要你们钱的,到时候我们会给你们准备一间院子。”
这母子两个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自然是答应的。
当天晚上,乳母就带着白浩和他儿子回去了,他们现在的房子也是租的,还要租金。
现在带着小少爷回来连租金都不要,而且每个月还给他们发10块钱工资,这工作也挺舒服的。
10块钱虽然少,但是白家的欠条暂时就可以不还了,只要他们好好做事,以后欠条会还给他们的。
严言气道:“我觉得还是太便宜他们了,特别是白浩,我对他也是好的,但是没想到他不是我亲生的。”
沈多鱼笑眯眯道:
“天天把他放在眼前不是太膈应了吗?让他自生自灭吧!
再说了离开了白家,他能怎么样?又没有上学的机会,你真以为那母子二人是好人?还能送他去上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