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并没有说你是畜生,是坊间的流言,璃月港的大家都说你不似人君。”
行秋赶紧解释道。
景梵天赫然大怒:“我不似人君,这是谁说的?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璃月百姓了,必须重拳出击。”
“行秋,我现在赐予你生杀大权,坊间若是有人骂我畜生,喊我小恶龙就杀他全家。”
「来自重云的怨念,+100命座点。」
「来自行秋的怨念,+100命座点。」
「来自申鹤……」
重云爹低下头去,一脸惊恐,不敢看景梵天那残暴的眼神。
岂止是望之不似人君,这是赤裸裸的桀纣之君。
申鹤揪起景梵天的耳朵:“我现在骂你小恶龙,你是不是要杀了我全家?”
景梵天很是顺从的向申鹤求饶:“师姐,我错了,他们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
申鹤放下手,对景梵天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的申鹤就是拿着息灾,使出浑身的力气也伤不到景梵天。
但景梵天依旧屈从于她,申鹤知道对方的意思。
“我的仙路才刚开始,可不会嫁给你相夫教子。”
景梵天拉着对方的小手:“师姐,不嫁给我也行,这样吧,给我生一个龙宝宝吧!”
“呸!”
申鹤瞥了景梵天一眼,给了他一个去做梦的眼神。
“去找甘雨师姐,她是仙兽,你是龙王,你们更般配。”
景梵天摸着申鹤的小手笑道:“师姐,你说笑了,除了七七之外,我第一个见到的人类是你啊!”
想到当初与景梵天的第一次见面,申鹤的眼神露出一丝回忆。
“你那时就是一只奇特的幼岩龙蜥,没想到是若陀龙王的龙之子。”
“还不过三年,你就超越了我,超越了师尊他们。”
“梵天,你有认真修炼过吗?”
景梵天露出疑惑的表情:“修炼?!”
「来自申鹤的怨念,+100命座点。」
「来自重云的怨念,+100命座点。」
「来自行秋……」
景梵天那副连修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让申鹤看了心里来劲,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修行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常年保持非人的意志。
饮甘露,食芳草,隔绝人世,不近烟火。
最折磨人的地方不是禁欲,而是看不到尽头。
修行者没法知道自己修炼的正不正确,走的路是不是正道,能不能得道成仙?
没有人会给他们答案,就算有仙人做指导者也只能靠他们自己来悟,
重云、行秋也算是修行者,对龙的天赋十分羡慕,都不用修炼就能轻而易举的达成他们一辈子就达到的高度。
这样的天资怎么不让人羡慕?
申鹤叹了一口气:“或许他们都是对的,我真不该和你争。”
景梵天又疑惑道:“争什么?我们有什么好争的,我身上有的一定给你。”
申鹤摇摇头:“曾经我的生活就是在山间修行,超然脱俗,不理世事。”
“师尊说我红绳系命,解开是乱世荡魔,绑上是云崖人仙。”
“我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仙家苗子,但碰上了你我便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起初并没有我强,我一只手就能捉住你。”
“但仅是一年便追上了我,我竭尽全力才能与你抗衡。”
“再是现在,我已经看不见你的背影了。”
听着申鹤的感慨,景梵天沉默的看着她的胸膛。
似乎感受到了景梵天的同情。
申鹤使劲的甩头,并没有气馁,也不知道气馁为何物:“不,我一定要争,因为你的缘故我迫不及待的解开红绳,借助我的大凶命格成为煞仙。”
“你知道我竭尽全力的奔跑也比不上你的一个步子,但我就是要争。”
“当初在山洞我与那邪祟争,绑上红绳后与红尘争渡,夺得那一丝成仙的契机。”
“我不知道前路为何物,但只要跟着你的背影,我便有了前进的方向。”
重云竖起了大拇指:“小姨,说得好,我们这些人天赋不如殿下,但在勤奋上能和殿下比一比。”
行秋对申鹤满是佩服:“弥罗尊者,你真是赤子之心,大道无情,但人有情。”
“与天争,与地争,更与人争。”
重云爹满是复杂的看了一眼申鹤,连在后厨的重云娘也拿着勺子偷听,抹了一把脸上愧疚的泪水。
申鹤从小就被不公平对待,别的孩子六岁还在玩泥巴,而她却要一个人面对邪祟。
就是这样不屈服命运的性格造就了如今的申鹤。
性格淡漠,但却异常的孤傲,如雪中的梅花,漫天大雪落上枝头也要开出最鲜艳的花。
别人在仰望成为仙人的她,赞叹她的风采。
但重云爹娘看到的是一路的辛酸,梅花喜欢在冬天开花吗?
不,它不喜欢。
梅花的花芽在秋天就已经形成,经过一个寒冬,忍受住了低温,所以才能够在严冬绽放。
是环境造就了梅花的冬日绽放。
申鹤也是因为环境成就如今的她。
梅花若是花芽不经历严冬,就不可能在冬天绽放。
当年申鹤的父亲不把她抛弃,献祭给邪祟,申鹤就不会获得神之眼,并得到仙人留云借风真君的认可。
没有人去主动追求这一切,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命运造就。
申鹤看了景梵天一眼,对方眼神一直呆呆的,似乎受到了触动。
申鹤感觉到不对,景梵天不是那种能够被教诲的人。
果然。
申鹤察觉到景梵天嘴巴边的口水,在顺着他的视线移到自己的胸口,在自己的胸口逗留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景梵天一步未动的眼神。
终于确定,他在陷入一种龌龊之中。
「来自申鹤的怨念,+100命座点。」
啪——
申鹤给了景梵天一耳光:“孽龙,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景梵天擦了擦嘴巴,笑道:“我脑子里满是师姐在喊给墨迹的影子。”
申鹤听得莫名其妙,但从景梵天那黄暴的眼神中判断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
申鹤哼了一声,把手从景梵天手里抽出,不再理他了。
景梵天就撑着桌子看申鹤的美颜,用极为下流的眼神去看。
这叫视监。
「来自申鹤的怨念,+100命座点。」
申鹤被看得越来越火大:“你没事做吗?”
景梵天摊手:“你要让我做什么正事啊?”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行秋说道:“今晚和裕茶馆请了云翰社现任当家云先生唱戏,据说这出戏剧是《神女劈观》。”
“弥罗尊者,这是以你小时候的英雄事迹改编的戏剧,要不我们去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