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四娘说:“会念诗有什么用,怂包一个。”
尚汐说:“四娘,我葛叔可不仅仅会念诗,我葛叔可是有大才的人,过去和我小叔同朝为官,为大阆国也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他若是个怂包,能伴侯爷左右吗,侯爷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一个女人说:“咱们侯爷位高权重是个人人敬仰的大官,这么说,葛先生人不差。”
尚汐说:“自然不差。”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鲁四娘这才露出了点笑模样。
翌日。
整个府上各司其职,上山的上山,议事的议事,整个府上都找不到一个闲人。
昨日在山上打稻米的那群姑娘又出现在了山上,她们坐在稻谷上,一边打着稻米一边话着家长,话里话外都离不开葛东青和鲁四娘的那点事,这不,他们又把尚汐给围上了,“少奶奶,这四娘的亲事谁张罗呀?”
尚汐道:“昨天我不就和你们说了吗?侯府张罗。”
一个女子十分的操心,“那谁操办此事呀?我看那个葛东青很是软弱,他能操办此事吗?”
尚汐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我和程风亲自操办此事。”
“少夫人,您操办?”
尚汐笑着说:“怎么?你们看不好我。”
“看好是看好,但是你这么点一小人能操办这事吗?你好像才二十一吧?”
尚汐说:“这和年龄无关,我都帮别人操办两次了,我有经验。”
一个女孩子说:“少夫人,既然是你操办,你咋还带着我们在这里打稻谷呀,这本月的二十六眨眼就到,你不应该给我四娘操办吗?”
尚汐说:“我刚才对你们说什么了,这么快就忘了呀,我有经验,别说是本月二十六了,就是本月十六,我也能张罗的明明白白的。”
尚汐自信满满,那架势还有点唬人呢,所以大家就真信尚汐能办好此事。
女子又问鲁四娘:“四娘,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是呀,鲁四娘就那样稳稳地打着稻谷,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大家都不清楚。
女子见鲁四娘没有反应继续道:“四娘,你想什么呢?唉,四娘,我在和你说话呢?”
鲁四娘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我说,你这都要成亲了,你咋不着急呢。”
鲁四娘说:“这不是还有好些天吗,急什么。”
女子说:“四娘,你这心可真大,掰手指算也没出二十日呀,嫁妆该准备了。”
鲁四娘说:“我没什么嫁妆,不准备了。”
一个女人说:“嫁衣还是要准备的吧。”
鲁四娘说:“随便买件衣裳就好了。”
尚汐说:“那怎么能行,今天我就找人给四娘量身,做上几身好衣服。”
一个女人说:“还用找别人吗,我们这些织布女,每日都跟针线打交道,哪个不会针线活,我们大家摊点黑,赶赶工,嫁衣绣品都能弄出来。”
鲁四娘说:“不可,我们活多任务重,哪有时间给我绣嫁衣,听我的就随便买一件衣裳就行,成亲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个女人说:“女子嫁人不是大事,还什么是大事,这可是我们织布坊里面的第一件喜事,这点黑还是贪得的。”
其他的女子附和说:“就是,今晚就绣,我会绣,绣的不但快而且好。”
有一个女子说:“我剪裁,我剪裁出来的衣服件件合身。”
一群女子争先恐后的要出力,四娘只得给大家这个机会。
晚饭时,一盆香喷喷的米饭摆在了餐桌的正中央,万敛行问:“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今日要把白米饭当菜吃吗?”
程风笑着说:“今日让人脱壳两袋米,先拿回来给小叔尝尝。”
万敛行问:“这就是你种的米?”
程风笑着说:“这就是我种的水稻磨出的米,看着光亮亮的,就是不知道这米吃起来耐不耐吃。”
万敛行笑着说:“米香味都够诱人了,还能不好吃吗,先给我盛一碗,我尝尝。”
一碗白米饭送到万敛行的面前,万敛行端起碗先吃了一口,“大家都尝尝,果然是好米,不吃菜都能吃一碗。”
不是万敛行给程风面子,是这米果然好吃,桌上吃过的人就没有不说好的。
程风笑着说:“既然大家都说好,下一茬水田还种这个品种的米。”
万敛行笑着说:“既然交给你了,你就做主,种什么品种不用和我们这些外行商量。”
万敛行又问吃这米饭的尚汐,“尚汐,你别光顾着吃饭,你说说交代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尚汐说:“哪件事呀?”
万敛行说:“最棘手的那件。”
尚汐问:“最棘手的?您指的是末春县的是吧。”
尚汐暗指的是铁矿厂。
万敛行说:“不是,你葛叔和鲁四娘的事情最棘手。”
尚汐说:“张罗婚事呀,那不急,我心里有数。”
万敛行说:“我不管你怎么办,但是一定要风光大办。”
尚汐说:“这点要求能办到,不就是风光大办嘛,不难。”
万敛行说:“你得上上心了。”
尚汐说:“都在心里呢。”
稳如泰山的尚汐接连上山打了三日的稻米,终于坐不住了,“程风,我今日不跟着你上山打稻米了,我得上街给葛叔买买东西了。”
程风说:“我和你一起去。”
尚汐说:“你有空吗?”
程风说:“小叔给出了两百家丁,有多少水稻都不够他们割的,早就割完了,老农们已经为种下一茬的庄稼做准备了。”
尚汐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是说,那么多的稻谷还没入库呢,你不上山看着吗?”
程风说:“这稻谷且得翻晒晒呢,不晒透会返潮起,该发霉了,这些你就别操心了,这些活都有人干。小叔给出了人,咱们手里还有人,这活不愁,今天我就陪你上街买东西,什么好买什么,什么贵买什么,小叔不是让给葛叔和四娘风光大办嘛。”
尚汐说:“其实,我不用你陪。”
程风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