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当然没有让人把袁崇焕和顾肇迹弄死,这可是‘稀罕货’,以后会越来越少,得留下‘研究研究’。
啪啪啪~
一阵火铳声响过,袁崇焕所谓的‘死士’被直接枪毙,这事没有原谅的任何可能性,凡是脑袋‘活泛’的都得拜拜。
袁崇焕和顾肇迹被拖着来到林威面前,没有堵口还在大骂,“林威,你这个乱臣贼子,永世不得好死,杀了我吧。”
好熟悉的话,林威撇撇嘴一挥手,对一堆指挥使道,“跟着京卫,带将士们到榆河京营驻地,后天老子亲自带你们出击。”
“我等遵令!”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没人关心这两人怎么死,京卫带他们立刻北返。
满桂被搜身后来到身边,大礼下跪,“末将拜见大将军。”
不知道是林威没有搭理他,还是马蹄声太大,总之没听见回话他也不敢起来。
远处一堆红袍慢慢靠近来到众人面前,当先一人是身穿金纹蟒袍的皇帝。
等周围安静下来,林威大力拍拍手,“来来来,诸位大人有福了,看看朱明皇朝权争的二傻子,看看反贼是如何炼成的,好好想想以后如何防范反贼。”
袁崇焕的四只耳朵不停颤抖,差点被这话气死,“林威,士可杀不可辱。”
“你算哪根葱,有胆你倒是自杀一个给我看看。”
袁崇焕顿时语塞,顾肇迹看看勋贵群,没看到他父亲,认出穿蟒袍的皇帝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强硬直起腰,“林威,请你立刻杀了我。”
林威摘下身边的长刀,如同棍子一样阴恻恻来到两人身边,“别着急啊,你们为大明立功的时候到了,诸位大人想知道,你们回京做什么。”
袁崇焕不认识皇帝,有点悲哀,仰头大吼,“杀反贼,袁某与反贼势不两立。”
林威拿刀鞘在肩膀砸了一下,“别鬼叫,说清楚,谁是反贼。”
“你,宛平侯,林威。”
“谁说的?”
“陛下金口玉言,袁某是大明忠良。”
“哦,是吗?”林威对着人群呵呵问道。
天启迈步来到袁崇焕面前,“朕的确说过你是忠良,没说过林威是反贼,虽然他就是反贼。袁卿,留点体面。”
袁崇焕看着蟒袍人,下意识跪着向后躲避,旁边顾肇迹嘭一个磕头,“微臣拜见陛下,微臣有负皇恩,万死难以谢罪。”
皇帝正要开口,林威伸手阻止了,“诸位大人,咱们没时间扯淡,来啊,让满桂总兵来说说,袁崇焕为何有底气回京。”
满桂膝盖向前,“叩见陛下,拜见大将军,袁崇焕与魏大中矫造大将军令,妄图回京刺杀大将军。”
林威过去嘭的踹了一脚,“蠢货,谁让你说这个,说说袁崇焕问魏大中和你的话,什么样的反贼能成功。”
跪着的满桂一个哆嗦,没想明白林威怎么知道,袁崇焕立刻大叫,“林威,你故意陷害忠臣,袁某…”
啪~
林威甩甩手,脸上的轻浮消失,语气冷冽,“袁崇焕,你能收买魏大中身边的人,就没想过他们的基础身份是什么吗?
就在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营州右屯卫的指挥使收到不下十份密信,就在你们刚才冲锋的时候,有不下二十名信使脱离大队提前向林某报信,老子现在都能复述你的话。
你说说你,带着老子的兵来造老子的反,还给老子在路上玩两桃杀三士的权争把戏,你玩的挺嗨啊。
既然你脑子里的一切行为都建立在权力基础上,就别给老子在这里叫唤,不能好好说话,那你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袁崇焕眼神发直闭嘴了,林威等他缓一缓,又踹一脚满桂,“说!你这个看到文官就腿软的笨蛋。”
满桂一个哆嗦,“回大将军,回陛下,袁崇焕问魏大中和微臣的反贼能成功,魏大中答有一群忠心的属下,微臣答防着反贼的反贼。”
嘴皮子很利索,林威向一群红袍招招手,左光斗立刻来到身边,“左先生,来,你告诉大伙,什么样的反贼能成功。”
“回摄政公,反贼永远不可能成功。”
“为什么?”
“因为成功的人都是心怀天下的英雄。”
林威拿刀鞘拍拍袁崇焕,“来,请袁大人当着诸位大人的面,评断一下这个答案怎么样。”
袁崇焕看林威有抽刀的冲动,猛得大叫一声,“袁某只是做忠臣,不关心反贼。”
朝臣里的孙承宗摇摇头,内心叹息,元素啊,你会在新朝中‘彪炳史册’。
林威果然对这个答案没有任何驳斥的意愿,又一指左光斗,“左先生,再告诉大伙,官是什么。”
“为百姓服务。”
“大声说!”
左光斗仰头高喊,“为百姓服务!”
林威点点头,拿刀鞘指着一圈红袍道,“现在知道为什么林某能成,袁崇焕这样自以为天时地利人和的反贼会败得这么快了吧?”
朝臣齐齐躬身,“感谢摄政公教导。”
林威点点头,“教导没用,关键要执行,左光斗当初找到还是白身的林某,他得意洋洋告诉我官要好权,这就是大明朝官场权争的原因。
一批忠心的属下,防反贼的反贼。这样的思维都是好权的延伸说法,老子治理的地方,偏偏不需要官。大宁百万百姓,只有三五个官,照样是天下最兴旺的地方。
让你们做官,是你们的荣幸,不是你们十年寒窗应有的回报,回去把这话好好想一想,现在对着这两个反贼,咱们谈谈如何管理大明武权。
顾肇迹,顾兄弟,你是林某最早的兄弟,你为何要反?”
梗着脖子等死的顾肇迹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戏,犹豫片刻大声道,“顾某没有反,顾某是不想换皇帝。”
“好吧,咱换个说话,你为何觉得回京杀了我,你就能如臂驱使麾下?”
“陛下的兵当然忠于陛下。”
“你很狡猾,不愧是勋贵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