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蕾就催促丁雁羽,该去要医药费了,两人没跟冯铁柱去县城,却向大队长要人。
大队长大早上蹲在大队部房前,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目光没有焦点的看向远处。踌躇了很长时间,他才将桑会计叫了出来,然后让杨组长去叫几个年轻点的小伙子,将牛棚里受伤的老者和刘洪亮,抬上了板车。
大队长让桑会计和杨组长带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拉着两个板车去了镇上。到了镇上大家直接去了革委会,革委会办公室里,没多少人在。
革委会主任看到桑会计和杨组长,眉头皱的很深,他本想询问一下桑会计,没等到他开口,文蕾和丁雁羽一人背着一个人就走进了办公室。
文蕾和丁雁羽将,老者和李洪亮放在了沙发上,然后丁雁羽将文蕾开的假票据,都甩在了主任的办公桌上,“桑主任,这些都是昨天送到,我们大队人医药费单据,医药费找你们要没毛病吧?”
桑主任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脸色非常难看。
丁雁羽看他不说话,她也不烦,她有心理准备。“桑主任,您不说话,您的意思不会是这医药费我们大队出?天下可没这个道理?我们大队穷的自己都开不了锅,也给你们垫不起医药费。您今天要是不把医药费,还给我们大队,我们只能把人给您送回来了。这两个人先给你们送回来了,一个命在旦夕,一个腿骨都给打碎了,劳动改造不了,如果不给继续看病怕是活下去很难,我们大队困难,还想找你们帮助一下呢?家家户户都没粮食下锅了,桑主任您看看能支持点不?”
桑主任不耐烦的听着,丁雁羽喋喋不休,他忍着怒气想要对丁雁羽发火,桑会计皱了皱眉头对他摇摇头。
丁雁羽和文蕾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的眉眼官司,丁雁羽可不怕他,。“桑主任你什么意思?你说医药费给不给吧?您不想帮助我们大队,医药费总是要给的吧?您要是不给,我们也没法了,人给你留下了,我们现在回村,将生病的都跟您带来。”
丁雁羽说着转身就要走出办公室,桑主任怒气冲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们大队不准备配合工作了吗?你给我回来!”
丁雁羽冷冷的笑着转回头,冰冷的看向桑主任,文蕾的目光更冷,她强忍着心中怒火,冷眼看着桑主任大说大话。
“我们配合你们工作,合着你们送一帮老孺伤患,到我们大队养老的?还是养伤的?我们大队接收的是劳动改造的人,不能干活,还要给他们治病,想让我们大队养着他们?桑主任明白的跟你说清楚,他们可以干活,我们大队接收,现在只是拉来两个,不医治就要死的人过来。你们要是不认账,不给医治,不能干活的人都给你们拉回来,什么时候养好了,能参加劳动改造了,你们什么时候再送过去。我们大队可不养吃白饭的!关键我们也养不起!大队穷的叮当响,你一句话,不配合你们工作,他们不吃不喝?不看病了?吃从哪里来?看病钱我们大队有吗?”
桑主任被丁雁羽气的青筋暴起,却又指不出丁雁羽错哪里了?只是他没想到,赵青山竟然能做到这份上,派了一个伶牙俐齿的女知青过来,看堂弟的眼神,怕是这女知青应该是一个有背景的人。
桑主任气的火冒三丈,却憋不出话来,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用想也知道伤的很严重,兰溪大队现在要是真的,都把人给他退回来,他还真的骑虎难下。
气狠了的桑主任让人,将李伟亮他们找回来,丁雁羽巴不得他将所有人都叫回来。今天不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她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躺在沙发上的老者,身体极为不适,呻吟声时不时的从他口中传出来,文蕾从挎包拿出竹筒,走到他身边喂了他喝了几口果汁,又将奶片塞了一个在他嘴中。“我给他吃的药都是,丁知青从京市带来的,没这药,这两人昨晚就没命了!这医药费你们不能总让丁知青垫付吧?你们单位穷的,要一个知青垫付一大半医药费?你感觉说的过去吗?大队部给丁知青打了欠条,你就不怕传到京市去?京市下放过来的老者病危没人管,要知青掏钱,才给病危的老者看病,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文蕾不紧不慢的说着,她身份敏感本不想说话,但是心里堵着的怒火,都要将她自焚了。
桑主任本就被丁雁羽气的不轻,听到文蕾的话,他终于找到了出气筒。“什么传到京市去?谁说要用知青钱看病了?你不要散播谣言!”
“我散播什么谣言了?现在是以事论事,你可别胡乱给我扣罪名,我比你更希望这是谣言。在京市改造人员受伤,生病可是马上都送医的,他们现在是送医呢?还是你们给医药费?或者给我们安排照顾的工作,我们送医呢?知道你忙,我们来了不少人,配合你的工作,特意过来等你安排工作的,工分想必你肯定会给的。”
桑主任气的脸色铁青,刚想上纲上线,桑会计对他摇摇头,不停的使眼色。
【没招了,这章只能这样改了,看不下去的,你们说一声,我就重新开新书。这有十几章,都弃用的话,后面有很多情节,接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