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随着部队撤离,但她却像被遗忘了一般。先是跟着战士们来到附近的营部,然而之后却没有人对她进行任何安排。
别说是提出去看四哥的要求了,就连一个能让她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李军和其他战士们行色匆忙,整个营部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也都脚步匆匆,全部登上卡车再次出发。
文蕾的心情简直郁闷到了极点,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全世界遗忘的人。
她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她清楚地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她不怪自己被忽略,可就这样让她待在营地,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站在营部的角落里,,仿佛周围的人都在忙碌,只有她一个人无所事事。
她心中急切地想要去见四哥,可眼下的情况让她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想要回到农场,她连这个营地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这实在是让文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文蕾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心中挺不是滋味。
此时,傍晚的余晖洒在营地之上,为这片肃穆的土地增添了一抹金黄。
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宛如一幅宏伟的画卷。营地四周的树木,也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与士兵们身上的军服相互映衬。
巡逻的士兵们个个身姿挺拔,如青松般笔直站立。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充满力量,踏在这片土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目不斜视,表情严肃而庄重。手中紧握着钢枪,时刻保持着警惕。
然而,此刻的文蕾并没有心思欣赏这些兵哥哥的飒爽英姿。她一心只想找到一个空闲的人,打听一下黑河农场和营部之间的距离,或者能有人帮她安排一个宿舍,让她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可,这营部哪里是文蕾可以随便溜达的,没走几步都会被战士们示意离开,她活动的范围反而越发小了,还真差点让文蕾急哭了。
文蕾心里十分焦急,她很想向士兵们解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她多次张嘴想要询问黑河农场的路线,但士兵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他们专注于自己的任务,表情严肃,对文蕾的存在视而不见。
文蕾感到越来越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士兵们相信她并获得帮助。在尝试了几次沟通无果后,文蕾决定先找个地方安静下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士兵注意到了文蕾的困境。他走过来,面带微笑地询问文蕾是否需要帮助。
文蕾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向他解释了自己的情况。
这位年长的士兵名叫张亮,他听了文蕾的解释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告诉文蕾,这个营部是军事重地,是边境最后一道防线,一般人是不允许随意进入的。
文蕾表示理解,现在她也不想留在营地找一宿舍休息了,她只想快点回黑河农场。
至于要见四哥的事,回到农场再想其他办法,或者也可以求助一下陈队。
张亮带着文蕾来到了值班室,让她稍作休息。
然后,他去核实了一下文蕾的信息,随后才告知文蕾,去黑河农场的路线。
此时,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营部不仅没有车可以送文蕾回去,就算有车,在这个关键时刻,也不太可能特意为了送文蕾而前往黑河农场。
张亮对此表示歉意,但他提出可以帮助文蕾暂时安排一间宿舍,让她在天亮后再自行离开。
文蕾婉拒了张亮的好意,大概弄清楚了黑河农场的路线,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营部。
看着战士们神情肃穆、严阵以待,营部里充斥着一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对对岸可能随时开火的警觉,战士们将这里视为真实的战场,时刻准备投身战斗。
文蕾只能在心中摇摇头,她很想说:兵哥哥们,保持警惕就好,用不着过分紧张,s国打不过来。
文蕾带着一肚子怨念和对四哥的担忧离开了营部,张亮再三挽留都没能留下执意要离开的她。
张亮望着文蕾渐渐消失在夜幕中,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大晚上的,一个小姑娘家的,要赶回三十多里地外的农场,这能安全吗?
李营长也是,将人带到营地也不交代一下,把一个姑娘家的撂在那里,这算怎么一回事吗?”
夜空中挂着一弯月牙,星星稀稀拉拉的,就像被人随手撒在了黑布上。周围黑漆漆的,安静得很,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蛙鸣,更显得这夜晚格外宁静。
文蕾离开营地后,撒开脚丫子狂奔起来。她边跑边从空间里掏出食物,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那副模样,好似十天半月没吃过东西,还真不怕被噎死。
文蕾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闲着,脚步飞快的奔跑,手和嘴更是不得片刻空闲,甚至心里一直嘀咕个不停。
要不是营地氛围紧绷,谁特娘的愿意半夜赶回黑河农场。
李营长和他的部下们可真行,要么把我当特务,要么就把我当空气,以后遇到他必须绕道走!
哎,早知道就跟暗影他们一起去执行任务了,我干嘛要眼巴巴地跟着李营长来这营部啊!在这不仅没找到机会跟李营长提出见四哥的事,甚至连口水都没喝上一口,更别提给我安排个休息的地方了。
文蕾一路飞奔,心中的不满不断积聚。她暗想:李营长肯定靠不住了!杨队还在住院,陈队若是无能为力,指望那李营长,怕是比登天都难。
四哥的事确实很棘手,回黑河农场很可能不是好办法。
文蕾越想越心慌,最后决定先不回农场,必须去找山语商量。毕竟四哥和山语都有人脉,比她一个没背景的女孩子胡乱尝试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