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被这辆车拉进景宁警局。
还以为要拉到西京最高层或者兰城最高层,关三天五天,等事儿定了性结了案才能把他放出去。
跟李学义王老鼠杨长江他们三个无关,枪都是秦川一个人开的。
车里这五个小时一口水没喝。
回到自家地盘,高林祥给他先泡一杯红枣茶,再给自己泡一杯。
他眼神里看小川兄弟还是气哼哼。
他就纠结一件事,今天这种事,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去?
昨天两个人一起去矿区路家弯,配合多好,多来劲。
今天这么来劲的事儿,小川你不带你祥哥你是几个意思,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哥的放在眼里?
千叶县警局态度很明确。
秦老板如果报案一一属实,他们手里有秦老板做了记号的一万块钱,他们昨晚扣车绑人,勒索钱财,别说货车司机当场打死八个,打死十八个都不多。
事情调查清楚之后,秦老板会有一笔奖金。
高林祥跟他们说的很清楚,最好把秦老板损失的一万五千块钱追回来。
这件事由两省最高层组成专案组介入,尽快调查清楚事实经过,会发通告。
交接完这些意思,高林祥和手底下三个人才护送惹事儿的秦川离开。
一路狂奔五个小时回到景宁县。
到了自己地盘,怎么着都好说。
他们要了解情况,来景宁县了解,这边就占了主动权。
秦川想到昨天的事,再看一下今天这一路的情况,明白了高林祥为什么这么生气。
这是没带他一块出去玩儿今天这一手。
“祥哥你瞪眼睛干什么,我要带你过去,他们一搜身一看你这气质,立马知道你是警察,那个马老大就不会出来见我。”
听兄弟这么一说,高林祥再仔细一想,是这个理儿。
“贾刚路虎他俩怎么回事,我义哥的十万块钱能还回来么?”秦川问昨天的事。
高局昨天答应了,今天这会儿给他回消息。
“是李明和路虎给你义哥下的套,贾刚都被蒙在鼓里,那笔钱过几天会追回来,直接还给李学义,这事儿牵扯到小松沟矿区三年前和五年前的矿难,折腾起来也挺麻烦。”
他这口气,好像这事儿是他的小川兄弟折腾的。
高林祥不想纠结这件事。
他更好奇大坪村里的事,张家老太死了三天后能活过来,大家说小川三天前就知道。
土高乡的王所长跑大坪村调查了大半天,从张春、张旺、秦建文嘴里都能证实,小川三天前就知道这事儿。
“说说你张家老表奶的事,真是你叫活的?他真能活九十八岁?”
这让秦川一脸疑惑。
祥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事儿对你吸引力有这么大?
“是我老表奶亲口告诉我的,她自己说三天后她就活过来了,不信你去问我老表奶。”
“王所问老人了,老人家说她没跟你说这个意思。”
如果老人说的是真的,撒谎的就是小川。
“祥哥,她八十了,她喝完两盅酒醉掉了跟我说的,她现在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高林祥想小川说的话,半天不吭声。
突然又问:“魏老师尸体埋在操场下你是怎么知道的?游泳池下面有黄金你又怎么知道,难道也是你老表奶告诉你的?”
秦川心里有一抹不安稳。
这家伙盯着这些事,他觉得这些情况比小川打死七八个歹徒更值得深究。
秦川骂一句:“你不好好干正经事,你老琢磨这些干什么,我早上走的时候,我老婆孩子还没醒,我赶紧回去给他们报平安。”
高林祥挨着小川,生怕这小子出去不见了。
“听着兄弟,这件案子没了结之前,你待在平安院里别离开,市上省上肯定来人调查,叫你过来配合调查的时候你随时配合就行,你放心,有我挡在你前面,我保证你没事。”
“我能回去了?”
“回去吧?有人护着你。”
“瞎扯,这是景宁县,谁敢把我怎么样。”
秦川大步出了警局,往平安院方向小跑。
他这会儿有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不跟姓高的有来往,他那是想认小川当兄弟,他想把这个兄弟脑壳切开研究一下是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前,黑色小车被李学义开进平安院里。
几个人坐在火炉边等老大回家。
顺嘴说些悄悄话。
李学义给三个一块回来的人安顿清楚,只要进了平安院,面对弟妹周园园,面对媳妇李艳,面对王莎周琴琴这些姑娘们妇人们,今天路上的事,谁也不许提说。
就一个意思,平安贸易的货运车队从西京运货到景宁县,一路上平平安安,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有咱老大带咱们,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李学义笑着说。
“对,跟着咱老大做事,我就一个字,真他娘爽快!”王老鼠嘴上乐呵。
“王哥,真他娘爽快是五个字。”杨长江嘀咕一句。
“老大回来了!”李学义迎了出去。
三个人一块出来,围紧老大。
李学义端一杯茶水,双手递过来,满嘴心疼:“兄弟你慢慢喝,小心烫,你想吃啥,哥哥这就去给你买,饭店老郑咱熟。”
“义哥别这样,我说过,没有你带这些兄弟,这十几辆货车没这么顺利跑来跑去,以后就靠你了。”
“呵呵,兄弟,我们刚说这事儿呢,你不出手则以,一出手把他们往死整,我们觉得从咱景宁到西京,这一路的麻烦被你今天扫平了。”
秦川夸赞义哥:“你有这个意识,说明你能看清楚大局,当然了一些小问题没什么大不了,贾刚拿走的钱,过两天他们就退回来了。”
李学义还不知道小川兄弟摆平了他屁股底下的麻烦事。
“贾刚借我的钱?小川你都知道了?”
昨天跟高局一块去矿区路家弯的情况,秦川详细说了一遍。
李学义听得半天不说话。
“小川,你真不怪我瞎折腾?”
“义哥,只要你不吃喝嫖赌,一心一意对艳姐好,你怎么折腾都不为过,兄弟我就支持你折腾。”
门台上一个人影是李艳,她刚好听见秦川嘴里说的这句话。
门一推身子进来。
“学义,园园和阿姨她们被援朝叔请去家里吃饭了,不能来这儿做饭,我的意思咱今天添了五辆新车,去饭店庆祝一下?”
李艳的意思,是时候请大家去饭店热闹一晚上了。
秦川站起身,手一挥:“今晚咱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唱最开心的歌,玩到天亮。”
李学义挨到自己老婆跟前:“你也一块去?”
“学义,我就不去了吧,我守着咱屋里火炉,等你们回家。”
李艳的意思她守着屋子,守着火炉,等着你们兄弟回来。
外面十几个跟车学车的小伙挤进院里。
“义哥,你回来了?”
“义哥你没事儿吧?”
李学义跳出去,对着他们吼一声:“你们都听着,今天晚上放开了吃喝玩,今天我高兴,都给我记住,这个世界上,有咱老大站在这儿,没人把咱怎么样。”
李学义觉得给这帮兄弟说明白今天的事,他们的心情会和自己一样。
从今晚开始死心塌地跟着秦总老大。
赴汤蹈火,出生入死。
一群人拥着川哥义哥出了平安院。
周园园和二姐亲妈三个人抱着三个宝回来了。
小媳妇很惊讶,她们一块 被周援朝妇人请去家里吃饭是唱的哪一出?
“婶娘转变了性子,今天到铺子里,请我们过去吃饭,那么大一桌子菜,真的好奇怪。”
李艳嘴角一笑。
“援朝叔当县长,婶娘再怎么着也该转性子了。”
“真的?援朝叔当县长了?”周园园很意外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