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大海为什么是蓝色的吗?”
杨潇潇看向陈洛,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被陈洛鼓励后,她开始重新拾起那些被自己丢下的问题。
但这些问题被抛下时没有解决,现在捡起来,同样也没有解决。
于是杨潇潇便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陈洛,毕竟陈洛既然也时常思考这些问题,那说不定他能有什么答案。
陈洛看向杨潇潇,他当然知道海水为什么是蓝色的。
这是一个物理学问题……
“等等,是物理学还是化学来着?”
“我记得好像和光线的照射什么有关系来着。”
陈洛记得自己前世学过,但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而且就算还记得,陈洛也很难和杨潇潇解释。
甚至他都不觉得自己能解释得通。
于是沉思良久之后,陈洛决定转移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但没有得到答案。”
“如果你好奇的话,为什么不去盯着海水看看呢?”
“就如同你想了解一个人,就不能只取听他的传闻,要去亲自接触他,听他说的话,看他待人的态度,看他处理事务的方法。”
“唯有如此,你才算是真正的了解了他,而在这么做之前,你便都不能说,你了解他。”
陈洛这话看似在教杨潇潇思考问题的方法,实则是在诱导杨潇潇。
告诉杨潇潇,不要听信七圣仙门那些人对于自己的抹黑,要自己去看,才能知道陈洛是怎么样的人。
不过杨潇潇似乎并没有领悟到这层意思,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盯着海水观察?”
听到杨潇潇的话,陈洛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陈洛很想双手比向自己,然后告诉杨潇潇,“不,我他妈在说我自己。”
但这样刻意的方式很难有好结果,甚至可能起反效果。
“其实不单单是海水,看人也如此。”
陈洛再次提醒道,说到“看人”两字时,还特意加重了声音。
杨潇潇点了点头,似乎有所感悟。
“我明天就去海边盯着海水看看。”
陈洛:……
“算了,二傻子一个。”
陈洛选择放弃,懒得在和杨潇潇扯这些东西了。
至于杨潇潇盯着海水看,能不能看出什么名堂来,陈洛觉得不大可能。
当初王阳明看竹子看了七天七夜,把自己看病倒了。
杨潇潇是修仙者,说不定能比王阳明强一些,指不定能看上个两三年,然后把自己看成老花眼。
陈洛没从事过哲学和研究事业,但也是上过学的。
一些简单的研究事物的方法还是知道的。
比如对照组啦,环境变化的实验啦之类的。
如果将这些告诉杨潇潇,说不定能够让她在哲学和博物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但陈洛并没有这个兴趣,她只是想和杨潇潇搞好关系而已,又不是真的想教她什么。
再说了,如果杨潇潇真的对这些东西感兴趣,那陈洛脑子里的这些方法,就是一种资源。
等以后说不定还能用来找杨潇潇换些好东西呢。
直接白给,那自己岂不是亏了吗。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陈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他自己都快被杨潇潇给绕得忘记之前提的问题了。
杨潇潇一听,略微思索了一阵,回过神来,开始给陈洛讲解起来。
“其他势力也不像有人一直压在他们的头上,期间也发动过一些动乱。”
“甚至在数百万年前,曾经有一个足足五个大洲,都彻底脱离了天均者的管辖,宣布完全独立,甚至与天均者为敌。”
“但仅仅过了两千年,在天均者没没有对那些大洲发动进攻的情况下,那些宣布独立的大洲,便纷纷选择重新自愿回归天均者的掌控。”
“并且还有的大洲,直接杀死了当初策划独立的宗门的修仙者,只为了能够回到天均者的掌控之下。”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杨潇潇说着,面露微笑,似乎在故意考陈洛一般。
听到这,陈洛明显愣了一下,思索起来。
脱离天均者掌控的大洲自愿回归?而且还是在天均者没有攻打他们的情况下。
能够发生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天均者的手里,有着其他几个大洲需要的东西。
而且这种东西,是只有在天均者手里才能得到的,其他地方没有的。
在简化一下,控制各大洲的,说白了其实还是顶层的修仙者。
而能够让这些顶级修仙者心动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想到这,陈洛便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神柱世界?”
听到陈洛的答案,杨潇潇点了点头,对于陈洛猜出答案似乎并不意外。
“灵裔前辈和我们天均者的先祖立下过誓言,我们帮助他控制神柱世界,他就会定期给我们一些名额,让我们的修士能够借助神柱世界的力量突破。”
“而除了我们天均者之外,其他的任何人进入神柱世界之中,都会被灵裔前辈直接驱逐,如果冥顽不灵非要进去的话,还可能会被斩杀。”
杨潇潇的解释和陈洛猜测得差不多。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天均者的统治能够横跨这么多大洲,而且如此稳固了。
因为他们拥有着所有人都需要的东西。
而且这东西,有着绝对武力的保护,除了他们之外还没人能得到。
想突破大乘期,就必须臣服于天均者。
而如果不突破大乘期,那天均者这边的大乘期修士实力完全能碾压他们,他们又根本不是对手。
在绝对力量和绝对需求的加持下,没有人会轻易背叛天均者。
“也就是说,天均者的绝对统治,是建立在神柱世界之上的。”
“其他大洲的势力,未必就是真的对天均者心服口服。”
“一旦神柱世界易主,或者天均者无法掌控神柱世界,那天均者的时代,也就彻底终结了。”
想到这,陈洛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么看来,娄轻语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