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月初,一个生在穷鬼白家的倒霉蛋。
有个总是想把卖了的老爹白裘恩,然后还有一眼就能看见未来贫穷生活的家。
从我能够自主起,我就走上了乞讨捡垃圾为生的生活。
这样的人生到底有着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又是为了什么呢?
大约是老天爷看不过去,给我来了一些小小的金手指,一个看着很牛,也确实很牛的小金人来到了我的身边。
这个小金人就和小说里那种发放金手指的老爷爷没有差别,他的手指点在了我的脑子上,然后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套棍法和一些法术。
小金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自己的手上也出现了一根棍子,一根金灿灿的棍子,和他本人一样。
“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
说是一次就真的是一次,演示完了这个小金人就跑路了。
可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多了这一套棍法和法术的我人生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依旧过着贫穷的生活。
我励志,我白月初,总有一天会脱贫的!
脱贫最快捷的方法是什么?
当然是傍富婆了!
白月初已经考察过了,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大多都是有钱人家,要是装可怜傍上一个好富婆一辈子都不愁了!
要是富婆心坏,呼叫老爸卖了自己和靠自己本事跑了也不成问题。
白月初的头脑清晰,直接规划好了讨可怜的路线。
只是想到了一半,隔壁垃圾车里的香味就吸引了他。
该说不说,不愧是贵族学校的垃圾车吗,丢的垃圾都是他平常根本得不到的东西!
白月初直接钻了垃圾车去翻垃圾了,捡垃圾许久的他看见这一车的垃圾,眼睛都唰亮了,全部变成了卖废品的钱形状。
然后,垃圾车外有着脚步声响起。
白月初感觉到了有股视线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啊,没看见我捡垃圾吃呢!”
白月初冒了出来,然后看见了那道视线的主人。
一个穿的干干净净,背着书包也精致可爱的小女孩。
很简单的穿着,但是材质却是一等一的上乘,是白月初没有见过的丝滑布料,这个学校没有统一校服来着。
小女孩散着头发,颜色还是少女梦幻的白粉色,发边还有着一个金色月亮的发夹别着头发防止拦眼,金色的眼瞳有些怔愣的看着他,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般。
白月初只看了一眼就又埋回了垃圾里,然后,他意识到了不对。
他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捡垃圾的啊!
他是为了来傍富婆的啊!
白月初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他的头也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些。
是红色大钞和棒棒糖!!
是巨款!!!
“!!!”
“谢谢你这位大小姐啊!谢谢谢谢!”
白月初恨不得对小女孩五体投地!
白月初眼睛亮亮的,配合着他那凌乱的模样,落在小女孩眼里,有些像是流浪的小狗?
“大小姐你还缺不缺宠物啊?我觉得你缺一个宠物,比如我!”
“你……先出来……”
白月初立刻就从垃圾车里出来了。
“你……叫什么……?”
“大小姐,我叫白月初!”
“……”
“你放心,收我做宠物绝对一点都不亏的呀,我什么什么都会做!”
“跳火圈耍把戏,还有跳舞做饭这些我都会!”
“我只要一碗饭吃就行!”
“那你……来做我的宠物吧。”
“好嘞大小姐!!!”
白月初傍富婆成功了!!!
他将企图过来和他一样傍富婆的老爹打飞,然后乖乖的跟在了他的富婆主人的身后。
大小姐不太爱说话,没有关系,他必然使出十八般武艺逗大小姐开心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大小姐也在他的努力下开始活泼了!
白月初特别的自豪。
唉……
就算大小姐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个小孩子嘛。
白月初在跟着女孩回家的时候,就知道了女孩的身份。
叫做花明。
是当代人族里存在古远且一直不倒的世家族,花家的少主。
这个富婆的大腿,有些大。
只要跟在花明的身边,那么未来的生活直线起飞,没有丝毫的贫穷可言了!
白月初打算好了,要这一辈子都跟着花明。
花明的课程很多,很多的时间都能看见她在看着玄妙的阵法书,那种阵法书没有一定的精神力看了就是秒睡。
白月初觉得,她就是看书看的多了变得和老古董一样的。
这样说自己的金主确实不好,但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大小姐,大小姐~”
白月初在花明的身边叽叽喳喳的,他也算是一个花明钦点的伴读。
不然早就被花家其他的师长拖下去了。
“乖,坐那吃东西,别闹。”
花明的目光稍稍从手上的阵法书移开,抬手抚摸着白月初柔软的发顶,灵力浮动之间,一盘盘水果和点心飘了过来落在白月初的面前。
被花明带回了花家的白月初不再是之前那副流浪小狗的潦草模样了,花明将他养的极好,白白的有了孩童该有的婴儿肥。
头发也不炸了,变得很柔软也不干枯。
白月初安静了,花明也收回了手去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阵法书。
沉溺在阵法之中的花明并没有注意到,白月初那红了的脸颊。
在那一瞬间的,花明习惯的宠溺语气之中,白月初的心跳的很快。
那是……什么感觉?
白月初的感情生涯目前是为零的状态,毕竟从出生就是为了生存的存在,又能有什么时间去观测感情这种事情呢?
唯一所知道的,大概就是用自己的幼童身份博的好心人的怜爱之类的,能多乞讨一点钱回来吧。
现在来到了花家,白月初每一天都过的无比的悠闲,因为他身后站着的是花明,所以也不要担心什么。
花明以少主的身份为他设下了三个条例。
“关于白月初,我有三点要说。”
“一:全族上下不可对他有任何歧视。”
“二:全族上下不可对他有任何诋毁。”
“三:白月初是花明的所有物。”
花家是一个传世之族,花明身上承担着花家的责任,如果他没有出现,花家会专门为花明挑选几位伴读。
但是白月初出现了,然后花明也没有同意另选的事情。
一些流言蜚语暗地之中的不服气烦厌,白月初看的清楚。
毕竟他不能二十四小时的一直待在花明的身边。
白月初想了想,他决定告状。
拜托!
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好不好!
最大的靠山在那里,他有什么理由不靠过去?
于是,就有了那三句话。
“你是我的东西,当然不能让别人欺负。”
花明是如此说着的,又像极了宣示主权。
“呜呜呜,小明你真好,我真是爱死你了!这一辈子我都跟着你!”
白月初抱住了花明的手臂呜咽感动的靠着。
“你知道就好,努力跟着吧,跟不上的话我等等你也无妨。”
花明应着他的话语,又拍了拍他的头。
大约是因为从小学习的原因让花明的性格有些沉闷,可因为白月初的出现开始变得活泼。
沉闷也不代表着不强势,她的一言一句,只要有着想去做的事情,就是非常的强势,没有人能动摇。
白月初觉得,他的命可真好呀!
他沾沾自喜着,直到那件事情的到来。
花家最近有了一些变化,每一个人都以各色的目光看着他。
与最开始的羡慕他能在花明身边待着的眼光不同,那些目光带了好奇怀疑疑惑之类的。
东方月初?
是谁?
白月初找到了一个算作消息通的孩子打听。
“这你都不知道啊?东方月初可是五百年前一气道盟的盟主!”
“外面有人说你是东方月初的转世,听说少主最近就是在和一气道盟交涉呢。”
“虽然都叫月初,但是我是姓白啊,搞错了吧,什么转世,莫名其妙的。”
白月初不承认,并且觉得那些人脑子有问题,说不定是联合了自家老爹过来藏什么坏心思呢!
“哎呦!是谁乱丢垃圾啊!”
一本书砸到了白月初的头上,白月初骂骂咧咧的捡了起来看向周围,想找出罪魁祸首。
周围没人,他现在在花明的亭子里,没有事情谁敢过来?
白月初皱着眉,他将书翻面看正名。
没有名字的书,白月初一打开,书就直接化作了金光冲进了他的脑海里!
然后,白月初看见了一切。
世界线的一切,未来的一切,他本该,经历的一切。
[你应该去到涂山苏苏的身边,和她在一起,喜欢上她……]
有道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好像他在花家就是个错误的存在。
“……”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我在花家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去?”
“我不喜欢兽耳萝莉好吗?我也绝对不是什么东方月初!”
白月初反抗着这一道声音。
[你不去,花明会死。]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白月初愣了一下。
“大小姐那般厉害聪明的存在,有谁能干掉她?你这垃圾声真是什么都编的出来!”
那道声音没有多说,而是又给他看了一段未来的影象。
影像之中,白月初一直留在了花家是白月初的存在,花明在长大后去了圈外更深处的地方,而后一去未回。
但花明的魂牌碎裂就已经表示了她的生死情况。
那个未来,没有颜染和王权无暮,而闻人三千也死在了提前到来的浮生第六劫,王富贵因此失去自我陷入疯魔甚至差点杀了清瞳,续缘无法进行。
一气道盟没有王权富贵没有东方月初,新一代的一切的压力又全部落在花明的身上,那又不再是为了花家,而是为了整个人族。
当今一气道盟虽然法宝发达,但是实力却难有比肩妖皇的存在,长辈年老身体羸弱暗伤复发,花明就成为了那时唯一的希望。
花明虽强,但依旧差些时间,且因为要保下王富贵和白月初受到多方掣肘。
不说东方月初,平丘月初关系到的南国也来频频挑事,花明鲜少再有休息的时间。
那被白月初打破的沉闷又回到了花明的身上,也只有在和白月初的相处中,花明才会露出笑颜。
而后很快,花明又再度投入了事务之中。
圈外生物聚集反扑,傲来国战线岌岌可危,最强者三少爷依旧被天外灵宝所制不知解除方法,大陆五域皆派人去支援。
弱的过去送菜,强的还能再撑一会。
圈内又有黑狐作祟搅弄风云,一时之间内忧外患,相加交叠起来,能够回来的人和妖都是重伤的存在。
花明没有回来。
“白月初,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已经十八岁的花明对着坐在亭子里的白月初说着,他们的身形和样貌都变得更加的成熟化。
“小明要不要带上我?虽然我实力不强但是也能提供情绪价值啊~”
花明摇了摇头。
“这次,很危险,我也不会带你过去的。”
影像里的白月初还是不改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在听见花明的这句话后就坐直了身体,面色变得严肃。
他的声音也沉了下去。
“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两三年,去边境。”
一问一答,花明十分坦然的将这些说了出来。
“白月初,我已经布置好了,只要你一直留在相思花海,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都还是你自己。”
“我也和他们说好了,相思花海为界。”
花明的语气很是温和,白月初却有些沉默。
对于告状找靠山这件事情,白月初做的很顺。
就和王富贵一样,所有人和妖都希望他变成东方月初那样。
白月初对花明说:“大小姐,我不想成为东方月初。”
花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是白月初,从未改变。
涂山,南国,甚至是一气道盟,都对着花家施展着压力。
但是花明依旧保全着白月初。
“在我这里,白月初,只是白月初。”
“是我花明的人。”
面对那些话事人,花明也只是这般回着。
他似乎,都没有为花明做过些什么。
那些单纯的逗趣,换成另一个真正的毛绒动物,其实也能做到。
吃花明的,用花明的,睡花明的,遇到事情也找花明的,他好像把吃软饭贯彻到了极致。
拿什么回报花明呢,又能有什么能够回报花明的呢?
“你只要站在那里,我就觉得什么都够了。”
“我就会开心。”
“……”
“大小姐,你这个话……”
白月初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的,花明却露出了疑惑,疑惑着他为什么会红脸。
“是生病了吗?”
即使是十八岁的花明,依旧没有开情窍。
还是因为,承担的压力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