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满眼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的!”
苏拂衣似笑非笑,“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阿绿对上苏拂衣似笑非笑的眼神,满眼惊恐,“是你,是你陷害我,你不是人,是妖孽!”
皇上龙颜大怒,“放肆,胆敢污蔑皇贵妃,苏培盛堵住她的嘴!”
叶澜依捂着肚子面色惨白看着眼前的闹剧,眼中一片绝望。
莞嫔找过她,让她用腹中骨肉污蔑皇贵妃。
她当时并未同意,只让莞嫔寻了果郡王亲自开口,若是果郡王吩咐她自然会这么做。
她这般做法,私心里也是想看一看,在果郡王心里,是不是她的性命与无辜孩子的性命,也比不得莞嫔的仇恨。
后来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果郡王传话。
她只当自己没有爱错人,果郡王到底对她心存怜惜,不愿用她孩子的性命去为莞嫔达成目的。
谁曾想今日用了燕窝便腹痛不止,孩子小产了。
她心中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莞嫔,定是莞嫔故意用她腹中骨肉做文章陷害皇贵妃。
她心中虽恨莞嫔自作主张,可到底看在果郡王的份上,没有声张。
反而在此事上推波助澜,求皇上为她做主。
此事她只能做到这里,莞嫔如何将事情嫁祸到皇贵妃身上便与她无关了。
谁曾想自己身边的阿绿竟跳了出来,话里话外指控这皇贵妃。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以为果郡王送到她身边的丫鬟定是忠于她的,谁曾想竟是忠于莞嫔。
叶澜依冷眼瞧着这一切,并不打算掺和。
苏拂衣柔声道,“皇上且慢,这丫鬟敢这般明目张胆污蔑臣妾,定然是有人指使。”
皇上神色冷凝,缓缓开口,“是谁指使你陷害皇贵妃?”
阿绿摇头,正欲将罪责尽数揽下,谁知喉头一紧,竟丝毫不受控制。
“是莞嫔指使奴婢,奴婢是果郡王的人,果郡王吩咐了奴婢一切都要听从莞嫔吩咐。”
阿绿被自己唬了一跳,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她想说的不是这些。
叶澜依闻言瞪大双眼,阿绿竟然将果郡王供了出来!
“你胡说,王爷也是你可以胡乱攀咬的?”叶澜依气急败坏。
皇上被她这般反常的举动引得疑云丛生。
叶澜依自觉失言,连忙找补,“王爷是我的义兄,怎会害我?”
皇上显然不会轻易相信,阴沉着脸唤苏培盛传莞嫔前来。
在场之人也不敢再度开口,只等着莞嫔到来。
莞嫔被传召心中忐忑,可面上仍旧装作若无其事。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皇上并未唤她起身,莞嫔只好保持行礼的姿势,皇上试图从莞嫔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慌乱,可莞嫔面上确是镇定自若的模样。
许久,皇上才淡淡开口,“起来吧,此番唤你前来,可知所为何事?”
莞嫔柔声道,“臣妾不知!”
“叶常在身边的丫鬟说,是你指使她对叶常在下药,这才导致她小产!”
莞嫔闻言佯装惊讶,“臣妾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臣妾如何能指使得动叶常在身边之人?”
若非苏拂衣知晓莞嫔是什么人,只怕都要被她精湛的演技骗过去了。
不料阿绿再度开口,“皇上,那麝香可是莞嫔亲手交给奴婢,想必莞嫔还有不少呢!”
莞嫔闻言眸中划过一丝惊慌,可只是一瞬,便被她掩饰的极好。
“皇上,臣妾不知怎么得罪了叶常在身边的宫女,竟红口白牙攀扯臣妾!”
莞嫔眸中含泪,泫然欲泣。
那酷似纯元皇后的脸若是放在平日里,只怕真的能勾起皇上的旧情。
只是刚才阿绿说的那番话,已然引起皇上疑心。
果郡王吩咐阿绿一切听从莞嫔的,阿绿可是果郡王府出来的婢女,果郡王竟然让她听莞嫔的!
阿绿虽没有说果郡王与莞嫔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可不说也没见得比说了好多少。
越是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越是让皇上心头堵着一口气。
莞嫔见皇上沉着脸,还当皇上是不信她一番说辞。
毕竟她并不知晓阿绿说她与果郡王的那番话。
莞嫔还想着如何开口辩解,便听见皇上带着审视居高临下询问,“你与果郡王颇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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