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圣旨很快便传入苏家,苏拂衣听罢并不意外。
以四阿哥的性子倒是会因她容色倾城而被吸引,可皇上却不会任由他随心所欲。
富察琅嬅家世显赫,自来皇子的婚事与前朝政事息息相关,皇上岂会不顾及富察家颜面?
宝亲王与富察琅嬅的大婚之日定在八月初一,而苏拂衣与高曦月、乌拉那拉青樱则在八月初二入府。
很快便到了八月初二,苏拂衣身着内务府赏下来的喜服在紫苏的搀扶之下进了宝亲王府。
而高曦月和乌拉那拉青樱也紧随其后。
三人依着规矩行礼,“给宝亲王、福晋请安!”
“都起来吧!”
宝亲王目光落在苏拂衣身上,又想起绛雪轩那惊鸿一瞥,越发心猿意马,恨不能早些洞房花烛。
虽然盖着红盖头辨不清容色,可三人立在那儿,苏拂衣的身形气质格外出众,远不是高曦月和乌拉那拉青樱能比。
富察琅嬅余光瞧见宝亲王如此急切,心中一阵憋闷。
昨夜是富察琅嬅与宝亲王的新婚之夜,宝亲王用了不少酒水,二人褪去喜袍躺在榻上,宝亲王分明已经情动。
却在瞧清楚她的容色之后,眼中闪过失望之色,而后推脱说身子疲乏,随即沉沉睡去。
富察琅嬅如今仍未与宝亲王圆房,而今日三位新人入府,其中更是有貌若天仙的苏拂衣,她如何能够不急?
“三位妹妹既已经入府,便好生伺候王爷,早日为王爷延绵子嗣!”富察琅嬅端着嫡妻的姿态训话。
“谨遵福晋教诲!”三人齐声道。
富察琅嬅示意莲心将她早早备下的赏赐端上前来。
“这是皇上赏赐给我的嫁妆,如意莲花镯,如今便转赠给三位妹妹,以表亲睦之情!”
富察琅嬅一番话说得很是得体大方,又彰显了亲近之意。
宝亲王虽不爱富察琅嬅端庄的模样,却不得不承认富察琅嬅颇有嫡福晋风范。
“多谢福晋!”苏拂衣接过其中一个莲花镯。
苏拂衣嗅到莲花镯散发出的气味,红唇微微勾起。
富察琅嬅手中的零陵香可真不少!
上一世用来对付高曦月与青樱的手段,这一世多了一个苏拂衣,仍旧是用这样的法子。
只是苏拂衣又岂会让她如愿?
宽大喜袍下的手指翻飞,莲花镯中的零陵香便尽数凝结,转而飞入富察琅嬅手腕上一对和田白玉镯中。
那和田白玉镯瞧着水头极好,并非凡品。估摸着是富察琅嬅的心头之好,想必是日日佩戴之物。
自此,那零陵香便与富察琅嬅手上那对白玉镯紧密结合。
除非富察琅嬅不戴那白玉镯,否则,这辈子便自食恶果吧!
至于高曦月与乌拉那拉青樱的莲花镯,苏拂衣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三位妹妹的住处已经收拾妥当,想必今日你们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富察琅嬅见三人收下莲花镯,心中一阵快意。
凭她什么貌若天仙,青梅竹马,这王府之中绝不可以有人比她更早诞下王爷的子嗣!
殊不知,那零陵香已经尽数回到她自己身上!
苏拂衣在紫苏的搀扶之下回到了引嫣阁。
依着府中规矩,侧福晋与格格只能带一位陪嫁丫鬟,故而是紫苏以陪嫁丫鬟之名入的王府。
而芫荽,早就化作府中从心自辈的大丫鬟芫心成了分给苏拂衣的侍女。
既然是赐给苏拂衣的人,苏拂衣赐名“芫荽”,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自来主子给奴婢赐名是常有之事,便是日后宝亲王与福晋得知也不会有何意见。
如今还是白日里,想必宝亲王如今正在前院里宴请宾客。
左右寝殿中也无旁人,苏拂衣索性将盖头掀了松泛松泛。
芫荽上前为苏拂衣按压肩膀,“这礼节繁琐,想必侧福晋累着了吧!”
苏拂衣轻轻摇头,“如今便累了,日后怕是更累。这宝亲王府后院的争斗,怕是要比前世在宫中还要精彩呢!”
“左右她们害不着您,不过是自讨苦吃!”紫苏想起富察琅嬅今日之举被苏拂衣尽数还回去,心中十分快意。
“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我必诛之!”苏拂衣语气十分轻柔婉约,却带着毋庸置疑的狠厉。
女娲只说不主动造就杀戮,可没说不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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