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左等右等,也未曾等到落桑公主传出半点不好的传言,看来此举算是败了。
究竟是那春红未曾给落桑下药,亦或者落桑公主并未用那加了药的膳食,富察琅嬅不得而知。
“这样好的局竟败了,来日也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富察琅嬅眸中满是恨意。
不错,确如皇上所怀疑的那般,富察琅嬅求了富察夫人寻来了暖情药,只要将落桑公主的贞洁毁了,她便不能入宝亲王府。
富察夫人既然能成为富察氏一族的当家主母,弄些药物不过是轻而易举。
眼下能阻止落桑公主入府,最好的法子便是令落桑公主失了名声,皇家最是看重颜面,一旦落桑公主名声败坏,自然不会再入宝亲王府。
况且眼下落桑公主欲入王府一事,并未下圣旨,唯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情罢了。
富察琅嬅无论如何也不敢算计到皇上头上,落桑公主不入宝亲王府,入了后宫无疑是熹贵妃的一大劲敌。
倘若来日落桑公主诞下皇子,少不得要威胁到宝亲王的地位。富察琅嬅不会这样蠢,孰轻孰重她自然分得清。
富察琅嬅想着,狩猎那日入场的官员众多,落桑公主药效发作时,无论是遇上谁并与之共度良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毁了落桑公主。
只要那落桑公主被人玷污,恰巧有人路过瞧见这不堪入目的一幕,落桑公主便只能认栽。
即便是无人撞破,那与落桑公主欢好之人想必也不会错失这样好的机会,为求来日荣华,定会求娶落桑公主。
届时落桑公主自知自己失了贞洁,自然只能下嫁。
可谁知这左等右等,既没等到传出落桑公主的半点谣言,更没等到有人求娶落桑公主。
如此,富察琅嬅便只当做是事情未成。
素练连忙上前,“奴婢觉得未必是败了,奴婢那日可是亲眼见春红在落桑公主的膳食里下药。而后奴婢还不放心,悄悄去看了用过的残羹冷炙,落桑公主定然是吃下去无疑。
那暖情药的药效极大,落桑公主既然中了药,若是未曾与男子交合,定然解不了药效。只怕是落桑公主运气好些,寻了男子解了药效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瞒下了此事!”
富察琅嬅面色难看,“即便是真的成了事,她既已然瞒下,此时便也算是败了!”
素练道,“落桑公主运气好瞒了下来也改变不了已然失贞一事,若此时传出风声,她定会自乱阵脚!”
富察琅嬅闻言眼前一亮,这般谣言一旦传出,落桑公主自个儿心虚便少不得推去嫁入宝亲王府一事。
即便是她厚着脸皮还想入王府,届时富察琅嬅也可以推波助澜,令她验身自证清白。
只需验身,落桑公主便逃不掉,此事便也算成了。
富察琅嬅轻笑出声,“你说得对,此事便依你所言!”
……
……
……
无独有偶,落桑公主此时在营帐之中也在细细回想此事。
落桑公主重活一世,心思比起其他人都要细腻许多,从皇上些许言语与眼神中便窥探到了几分皇上对苏拂衣的心思。
于是便借着西藏土司的手为皇上进献鹿血酒,企图令皇上气血翻涌之下,做出有悖人伦之事。
那日落桑公主悄悄命人将苏拂衣与皇上的马匹做了手脚,苏拂衣所骑之马才会不自觉去寻皇上座下之马。
落桑不是没想过给苏拂衣下药,只是身为外族女子想要买通宫人不容易,而且这样做极易留下把柄。
落桑想着只要皇上在鹿血酒的作用下对苏拂衣起了歹心,苏拂衣不过是弱质女流,便是不从又如何敌得过皇上?
况且落桑几次三番白给苏拂衣,落桑私心里想要苏拂衣清醒的被皇上凌辱,如此方能解心头之恨。
大约是太想看见苏拂衣出事的的丑状,落桑公主不远不近跟在苏拂衣身后。
可不知怎的,落桑竟觉得浑身越来越燥热难受,而身下的马匹突然不受控制般驰骋。
落桑本能的想控制住马儿,可身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等到清醒之时便发现自己浑身不着寸缕与皇上在青天白日之下做出那等事。
更令人窒息的是二人光着身子竟被宝亲王与西藏土司看了个遍!
落桑公主不是傻子,如今细细回想起来此时事定然和苏拂衣脱不了干系。
那日她身着一身庭芜绿骑装,谁知苏拂衣竟穿了一身碧山色。远远望去,仅凭衣裙颜色,几乎无法分辨二人。
当时落桑一心只想看着苏拂衣受辱,根本不关心二人衣裙颜色相似。
如今想来,苏拂衣分明是故意寻了一身与她衣裙颜色相近的骑装。
苏拂衣分明是知道她所有计谋,将计就计!
落桑公主紧紧握住拳头,重活一世她自然知晓皇上只有四年寿元。
这一世她的目的是生下永琪,一步步坐上皇后之位。
只是眼下一切都被苏拂衣毁了,落桑怒极反笑,只是眼角的泪水却悄然滑落,这一世她再无可能诞下永琪!
“苏拂衣,我珂里叶特海兰对天起誓,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