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和刘子扬两人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路朝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他主要是闹心,敌人就在眼前他就不能打不能骂的,每天起床就能看见那个招人恨的玩意。
路朝歌的心情不好,那他下面的将军也好受不了,今天让这帮人去打流寇,明天就让这些人出去训练,反正他心情不好这帮人也别想消停。
“踹他踹他。”一大帮人围在一起,谢玉堂和于吉昌两人赤膊上身,打的好不热闹。
“别往下三路招呼啊!”路朝歌大喊道:“虽然于吉昌有家有业有孩子了,那你也不能把他给废了啊!凉州现在还用不着太监……”
“踹他屁股……”有支持于吉昌的,自然有支持谢玉堂的:“他屁股上肉多。”
两人打的那叫一个精彩,最终还是谢玉堂更胜一筹,于吉昌被放翻在地。
“老于,你这亲军将军的位置还是让给我吧!”谢玉堂打着哈哈将于吉昌拽了起来:“你看看你,这两年什么都没长,本事不长也就算了,怎么感觉还退步了呢?”
“一时大意了。”于吉昌笑着说道。
“来来来,下一组下一组。”路朝歌喊道:“赶紧的,今天怎么也得决出前三名。”
路朝歌闲着没事干,也没有那么多流寇需要几十万大军去剿灭,更不可能让一大堆将军出去剿灭流寇,所以路朝歌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来了一个自由搏击比赛,规则相对简单,只要不致命致残就行了。
由于路朝歌设置的奖励有点高,整的全军上下全都参与了进来,该说不说,这一次的比赛虽然有点玩笑性质,但是还是让路朝歌发现了不少个人战力天花板一样的存在。
路朝歌这边挺热闹,刘子扬这边就没那么好玩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子丧气劲,被包围的人其实就是这样,你就算是不打他,他的心情也好不了。
刘子扬不好过,皇甫秋鸿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想用整个家族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换前程的事让家里知道了,皇甫夫人倒是没说什么,皇甫弘毅和皇甫弘新那都是他的骨肉,为了自己儿子,当娘的豁出去一条命算的了什么。
可是下面的那些人就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些小妾和那些庶出子们,对皇甫那是相当的不满意。
一天到晚没一个人给他好脸色,这让皇甫秋鸿十分郁闷,这天晚饭,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现场一度十分沉默。
“行了,这不是都没事吗?”皇甫秋鸿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氛围:“你们也不用死,回来长安城也能继续当富家公子哥,有什么不好的?”
“老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身为妾室的陈氏开口道:“嫡出子是儿子,那这些庶出的孩子就不算您的儿子了?”
“就是。”妾室吴氏一脸的不开心:“用整个家族给那二位铺路,您是真敢想啊!”
“差不多就得了。”皇甫秋鸿的正牌夫人第三夫人淡淡的开口道:“过去就过去了,难不成还让老爷给你们跪下来认错不成?”
皇甫秋鸿的夫人,第三家的嫡长女,这身份可不一般,别看第三巍奕不在了,但是第三家还在,而且人家在凉州集团的地位可不低,第三君山作为第三家的大家长,在路朝歌亲军之中,现在已经是一名校尉了,虽然职务不算高,但那可是路朝歌的亲军。
第三君山的儿子第三智渊,人家也不是好惹的,被送到了李存宁的身边,虽然在李存宁的身边并不出彩,但是未来在李存宁的身边必然有一席之地。
他不出彩不代表能力不行,人家是所有人当中年纪最大的,已经十二岁了,行事稳重、老练,是李存宁身边最缺少的那种人,李存宁现在身边的那帮大少爷,全他娘的是激进派,和他们的爹一个德行。
而且,人家的儿子叫皇甫弘毅,凉州雍州道道府,未来铁定的六部尚书之一,就他儿子一个人的分量,就足够压死这帮一天到晚在家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
所以,人家在这个家族说话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姐姐当然会这么说了。”陈氏冷哼道:“那是为了保你的两个儿子,你当然会这么说了,要是让你的两个儿子送死,你还会这么说吗?”
“怪不得你们只能是妾。”第三夫人也不是没脾气,要不是这件事她也不占理,她能给这帮人好脸色看:“眼光只有眼前这么一丁点,永远不会为了家族考虑,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家族的未来。”
“为了家族的发展,我可以死,你们一样可以死。”第三夫人发起狠来,这两个小妾根本就不够看:“连老爷都能死,你们两个妾室算得了什么?至于说你们的孩子,这一点确实是老爷考虑不周,但这里面也有我的责任,我作为家中主母没及时劝诫老爷是我的不是。”
“好了。”皇甫秋鸿轻轻的拍了拍第三夫人的手:“今天已经第九天了,明天就第十天了,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有个结果了,到时候大家跟我一起去长安城享福吧!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们大哥了。”
对于这件事,没有人会多说什么,皇甫弘毅接班是理所应当的,这一点在皇甫秋鸿娶这两位小妾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们就算是生一百个儿子,也别想染指皇甫家家主的位置,而且在皇甫弘毅去凉州之前的那些年,他身边的护卫可能比一般王爷身边的都多。
可以说,为了保护皇甫弘毅,皇甫秋鸿那真是下了血本了,他尽可能的将一切危险扼杀在萌芽当中。
有了皇甫秋鸿的一锤定音,两位妾室也不敢多说了,给皇甫秋鸿甩脸子是甩脸子,但是皇甫秋鸿的话,她们真的不敢不听,至于这两位妾室生的三个孩子,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要本事没本事,除了吃喝玩乐剩下的一窍不通。
第十天清晨,刘子睿的马车停在了军营外,他十天那真是夜以继日一刻也不敢耽搁,从长安城到济北城,这一路要是不着急能走上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得七八天的时间,刘子睿能十天赶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可来了。”路朝歌迎出了军营,却不止看到了刘子睿,还有刘子墨和皇甫弘新:“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子墨是我半路遇到的。”刘子睿叹了口气:“弘新是担心他的父亲。”
“二姐夫,你赶紧去和你那个弟弟好好谈谈吧!”路朝歌说道:“这些天可是给我折磨的不轻。”
“行,一会我这就去和他谈谈。”刘子睿笑了笑,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人让人觉得不对劲。
“那个……”刘子睿看了一眼路朝歌,想和他说点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等会我回来在和你说吧!也不急于一时。”
“家里出事了?”路朝歌看着刘子睿的状态:“我大哥扛不住完蛋了?”
“没事,能有什么事。”刘子睿笑了笑,虽然笑起来特别难看:“等会回来我跟你说,先送我过去吧!”
“走吧!”路朝歌也没多想,要是李朝宗出事了,长安城那边早就给他传信了,这种事谁要是敢耽误一天让路朝歌知道,那路朝歌回了长安城可就是一阵腥风血雨了。
路朝歌陪着刘子睿和刘子墨两人来到济北城下。
“告诉刘子扬,他二哥和三哥来了。”路朝歌冲着城墙上喊道:“还没吃早饭呢!赶紧让你他过来迎接,给准备个早饭,动作快点。”
这次可没人敢耽搁,下面站着的那是他们陛下的两个亲哥哥,这谁敢怠慢啊!
片刻功夫,刘子扬出现在了城头。
“老四,我来了。”刘子睿看着城头上那熟悉的面孔:“放个吊篮下来,把我和你三哥拉上去。”
“开城门。”刘子扬看着城墙下那熟悉的面孔,眼圈顿时就红了,这城门一开说白了很多事他就可能控制不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依旧不能让看着他长大的二哥,坐吊篮进城,这是对他二哥和三哥最大的侮辱。
“还得是你们两个有面子啊!”路朝歌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一脸不爽的说道:“我好话说了一箩筐,都看不上一句‘老四,我来了’有用。”
“路朝歌,你在乎兄弟情,你以为我们不在乎啊?”刘子墨看了一眼路朝歌:“要不是你拿出我二哥给我写的信,你以为我能活着?”
“对对对对对,你们兄弟情深,我是个外人。”路朝歌撇了撇嘴:“话说回来了,你没事跟着回来干什么?怎么不去长安城呢?你就让你媳妇自己去长安城,人生地不熟的。”
“人家在长安城生活的时间比你长。”刘子墨看白痴一样看向路朝歌:“你媳妇和人家还是朋友呢!你不知道吧!”
“真的假的?”路朝歌看向刘子睿。
“这是真的。”刘子睿点了点头:“你岳父在京为官的时候,人家两个人就很熟悉了。”
“果然,人际关系这一块,我才是最弱的那个。”路朝歌也撇了撇嘴。
就在这个时候,刘子扬独自一人出现在了城门外,他就这么走了出来,走向了自己的两个哥哥。
这个时候,若是路朝歌真不要脸的话,他真的可以一把摁住刘子扬,然后让刘子扬乖乖束手就擒。
刘子扬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他也不在乎,自己的两个哥哥就在城门外,他作为老刘嫡出一脉最小的那一个,他必须走出来迎接自己的两个哥哥。
“二哥,三哥。”许久未见的兄弟三人抱在了一起。
路朝歌看了看,然后缓缓的向后退去,他不准备在这耽误三个人聊天,他等消息就是了。
“朝歌,我们进去谈。”刘子睿看向了后退的路朝歌:“一个时辰之后我给你消息。”
“请便。”路朝歌耸了耸肩,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正在什么地方都是等,他就在这坐着等就是了。
“我爹怎么样了?”皇甫弘新走了过来,坐在路朝歌的身边,开口问道。
“你家那老爷子可真是了不起啊!”路朝歌冲着皇甫弘新竖起大拇指:“那天要不是我嘴快啊!你家老爷子估计今天都过了头七了。”
“我家那老头啊!”皇甫宏新叹了口气:“把家族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为了这个家族,别说是他自己的命令,谁的命他都不在乎。”
“你现在知道我为啥对世家大族意见那么大了吧!”路朝歌笑了笑:“为了家族,连自己的命都不管不顾的,那你觉得他们还会在乎别人的命吗?”
“确实是。”皇甫宏新说道:“你可能都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和大哥两人身边保护我们的人有多少吗?”
“肯定不少。”路朝歌说道:“毕竟我儿子正在经历同样的事情,那保护他的人……哎呦呦……别提了。”
“毕竟那是你儿子。”皇甫宏新笑着说道:“这次你保住了我爹的命,你想我怎么感谢你?”
“你真想感谢我?”路朝歌看向皇甫宏新问道。
“当然了。”皇甫宏新说道:“这还能有假。”
“你们家怎么说也是千年的世家。”路朝歌说道:“那你们家里有没有那种很值钱的手把件啊?”
“你喜欢那种东西?”皇甫弘新问道。
“对啊!”路朝歌点了点头:“我手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抓点什么东西,要不就感觉空落落的。”
“我爹那还真有一个手把件。”皇甫宏新挑了挑眉:“据说,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不懂那个东西,但是说叫什么天珠什么的,我爹视若珍宝。”
“几眼的?”一听天珠,路朝歌顿时来了兴趣,他对这东西没什么研究,但是他知道这东西很难得。
“好像是六啊还是九啊!”皇甫弘新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他也就没有刻意的去了解过。
“你能不能给我弄到手?”路朝歌舔着脸问道。
“你喜欢我就帮你问问我爹呗!”皇甫宏新说道:“那东西也就是个值钱,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
“你不喜欢这玩意你不懂。”路朝歌摆了摆手:“若是九眼天珠,那就是有价无市。”
“能干啥?”皇甫弘新问道。
“能结交我啊!”路朝歌是真不要脸。
对于手把件,路朝歌是挺痴迷的,只要是允许范围之内,他都会想办法弄到手,不过弄到手也就是没事的时候把玩一下,弄不好过几天就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