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没穿袜子?”
时攸隰眼神愤愤。
如果眼睛能喷火,那穆以姌现在穿着那条睡裤已经被烧了个干净了吧。
是的,穆以姌在女仆裙子下面穿了一条睡裤。
那还不是因为这条女仆裙不仅款式略羞涩,它还有点短。
其次,穆以姌对着那条蕾丝吊袜实在下不去腿。
蓬裙套睡裤,di or绕地走。
目前看来时攸隰没有这种时尚的眼光。
穆以姌拉住时攸隰的后衣领,阻止他这意图犯罪的姿势,“小少爷!你快起来,你再这样我要叫警察叔叔了!”
但是时攸隰不仅有色心,他还有色胆,语气十分嚣张:“警察叔叔不会为姐姐服务的,因为姐姐你穿裤子。”
这tm什么狗屁逻辑。
虽然时攸隰也看不见什么,但穆以姌可不能让时攸隰就这么继续往里钻,这里还有人看着呐!
于是她一用力,把半个身子都藏在裙摆下面的男孩拖了出来,大眼怼大眼,双方都极其不满。
时司:“小少爷,你的开学报道通知——”
时司:“.......”
时司拿着文件和包装盒走了进来,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失去了表情管理。
他还没成年,这种19+限制级的画面是第一次见,不过这场景放在19+里,时司觉得那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
穆以姌反应快速的把餐桌上的叉子扫在地上,再捡起来,顺便替时攸隰拍了拍裤腿。
“小少爷,你的叉子掉这了,呵呵。”
我的鸡皮疙瘩我自己捡,我的场子我自己圆。——穆以姌新的人生哲理。
好在时司也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眼力见一流,他若无其事地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时攸隰面前。
目不斜视地说道:“小少爷,这是您的开学报到通知书,还有您的校服。”
在餐厅外不敢进来的佣人们也找准时机,有序的端着餐盘上桌。
穆以姌僵着笑脸,她已经从其他佣人的脸上看到无数个八卦,都不敢想象今晚过后,在别墅工作的人里会传出多么离谱的谣言——
“年轻女仆与年幼小少爷餐桌下激情捉迷藏,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菜被端上来后,时攸隰的注意力暂时被晚餐转移,他饿的不行,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看到跟早上穆以姌做的一模一样的虾滑蛋羹煲,废话不说就开始吃了。
初尝第一口,他就觉得跟姐姐做的一点也不一样,但是勉强能吃。
时司在一旁说着时攸隰开学的准备工作,全程没再有穆以姌的事。
饭后。
穆以姌跟着时攸隰到了衣帽间试校服,时攸隰却怎么都不配合。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好好穿校服?”
因为裙子里套着睡裤,所以穆以姌的蹲姿很豪放,场面一度变成街头的女流子在找单纯小少爷收保护费。
时攸隰的目光定在她岔开的腿上,“那姐姐怎么样才会带耳朵和袜子给我看。”
“你到底想看什么?”
穆以姌摆出了教导主任的经典姿势,双手背后,痛心疾首地看着男孩:“小少爷小小年纪不学点好的你——”
“因为漂亮。”
穆以姌被他突如其来的夸赞一呛。
“姐姐穿上那些会很漂亮,我想看。”
如果她不答应……
那还是把姐姐做成人偶吧,这样他想怎么打扮姐姐都不会反抗了。
但是那样会没有意思很多,时攸隰还是喜欢活着的姐姐。
被小正太这么夸,穆以姌老脸一红,松了口:“你乖乖让我帮你穿好校服。”
“那姐姐等一下也会乖乖让我帮你穿袜子戴耳朵吗?”
穆以姌:“.....”这个话题是一点都绿色不了了怎么的!
她咬牙切齿,“那你自己穿!”
时攸隰被甩了一记冷脸,默默自己穿上外套,他的手指头纤细,被金属的衣扣子拧出了红痕。
穆以姌看着又心软了,自己跟个小屁孩计较什么,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原身的工作,她穿到原身上,要想在这个世界苟活,理所应当把这份工作做好。
时攸隰犹豫许久。
虽然很可惜姐姐还是不愿意乖乖听话,那就只能....
穆以姌接过他正在打领结的动作,看着眼前的男孩垂直凤眸,浓密的睫毛像羽扇一样垂着,很乖很软。
“那我能把姐姐做成人偶吗?”
穆以姌:“什么?”
时攸隰的手摸了摸少女的脸,滑嫩从肌肤,会令他上瘾的嗓音,还有这张脸...
“我就要姐姐的皮,做成人偶,我想让姐姐穿什么,姐姐都不会拒绝了。”
穆以姌:“......”
穆以姌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果然,变态的思想一般人猜不到。
“可以吗?”
“我会把姐姐画的很漂亮的。”不会像密室里那些人偶一样丑。
“你这家伙...”还整得挺礼貌的?
就像一个侩子手动刀前还先倒计时提醒一样。
穆以姌不知道他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的,反正她怂了。
“干嘛这么麻烦,我穿!我直接穿。”
最终,时攸隰还是如愿的看到穆以姌穿上全套的女仆装。
时攸隰坐在地毯上,看着比人偶还精致的少女,越发喜爱。
他手上的画册画满了少女的模样。
穆以姌看着他心满意足的表情,以为这就是结束了,谁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打发时攸隰上床睡觉后,穆以姌筋疲力尽的瘫在床上,这才穿越过来第二天,她就已经感觉到疲惫了,自己还得在这个世界待几十年呢.....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思念现实世界的一切,包括那个不算家的温家....至少不像现在一样孤寂一人。
穆以姌缓缓陷入沉睡,在梦里面她抱着莫沐沐烧给她的纸钱嚎啕大哭,转眼就跑去把钱甩在了时攸隰的脸上。
辞职!老娘不伺候了。
...
现实世界,23年1月1号,深港国际医院。
莫沐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穆以姌,少女安逸的沉睡着,她第20次确认少女全身只有眉毛的一点擦伤,还扯掉了几根眼睫毛。
“别看了,她真的没事。”
住院医生林年走进病房,他在利国留学时认识的莫沐沐,也知道穆以姌是她的闺蜜。
所以穆以姌被送进医院时,林年第一时间通知了在国外的莫沐沐。
“什么伤都没有,那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醒?!”
“大小姐,麻醉也是有时间的,再加上她可能有轻微脑震荡,没那么快,但今天一定会醒的。”
得到林年的再三肯定,莫沐沐只能继续焦虑地在病床旁边等待,她一接到电话就赶回国,下了飞机直接就在医院守着。
但将近五个小时过去了,被电动车撞成擦伤,连一级轻伤都够不上的穆以姌居然还没醒。
莫沐沐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但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心慌。
她握住穆以姌的手,恶狠狠的在她耳边说“臭女人,别睡懒觉了,再不醒,我就要把你的毕业论文给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