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林芷o 着嘴惊讶地叫了起来。
凌坑更是吓得连蛋糕都不吃了，反手摸来一杯橙汁压惊。
周围炸起一片惊呼。
“时攸隰有姐姐吗？！”
“没有吧，而且也没见有其他人来啊……不是说要给那个人看吗，总得来吧！”
贾静雯话到一半噎住，与此同时，大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齐朝程姌看去。
白语柠被时攸隰那一句姐姐直接摁死在原地，她面无血色，死死咬唇，瞪着眼睛盯着人群里那个女人。
能被时攸隰叫姐姐的，想都不用想，只有程姌！
为什么！
为什么是专门给程姌的！
明明是专门拉给她的才对！
而所有人里最震惊的当属被叫姐姐的穆以姌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时攸隰居然就这么直接在这么大的公众场合面前喊她。
还不是程姌和阿姨，而是姐姐！
她错愕地看着时攸隰，这家伙甩下这么一个炸弹，也不管台下的纷纷议论，拉着琴弓开始演奏。
音律一起，穆以姌就听出来了这是什么曲子。
是perience。
她只在时攸隰面前拉过一小段，曾经时攸隰独奏的时候让穆以姌帮忙选得曲子。
曲目在 13 年发布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音乐界的热爱，时攸隰拉得是一整首完整的 perience。
跟穆以姌记忆深处的听到的那个音乐一模一样。
大提琴浓郁厚重的音色在音乐厅里回响，但穆以姌却无法专心听时攸隰的演奏。
借着大提琴的乐声下，周围是止不住的低低议论声。
“时攸隰这是叫自己的继母姐姐吗？！”
“疯了吧，就算程姌再怎么年轻，也是他后妈啊，这辈分在这他怎么……怎么叫的这么亲密啊！”女生还特意换了一词，其实她本想说暧昧的。
时攸隰低低叫着姐姐的时候，确实很暧昧啊！
听得不少女生耳朵都红了！
“不过叫姐姐也不是不可以啊，程姌才刚 26！”
“不叫姐姐那叫什么？叫小妈吗！很那个哎！”
“叫小妈都比姐姐好吧，那是继母啊！而且这圈子里谁不知道程姌她—”
“够了，别乱说！”一个学生的家长呵斥了一下，掐住了女生要说的话。
但所有人，包括穆以姌，都知道那个学生剩下那半句要说什么。
程姌的性癖好圈子里谁不知道啊！
懂事的闭嘴了，但也有不怕来事的人。
像时攸隰这样优秀的二代一直都是其他浪荡二世祖的眼中钉！
他们早看时攸隰不顺眼了，但平时碍于时家，忌惮地不敢说什么。
但程姌就不一样了，她只是程家的小女儿，能不能分到程氏的股权都不一定。
“哎我说为什么时攸隰瞧不上白语柠，敢情人家是看上自己小妈了啊！”
“嘘嘘嘘，什么小妈，人家都叫姐姐～啊哈哈哈哈！”
艾倪和苏怡担忧地看了一眼程姌，但程姌并不打算回应这些话，左右不过是一群学生，她一个成年人难不成还跟小屁孩斗嘴呢。
不管她现在怎么说，都不能改变原身原来在众人眼里的印象。
只想着给李不惑露个信，让他看严点各家媒体，别传出不像样的话。
但在这时，官识延冷冷地呵笑一声，而后对着程姌就道：“姐姐！”
穆以姌惊悚扭头。
小官你可别tm跟着时攸隰犯病了！
艾倪想捂嘴已经晚了。
官识延戏瘾上头，滔滔不绝。
“我也早就想叫了，本来在程姌姐结婚前我和时攸隰就叫你姐姐，这段时间被改着叫阿姨老别扭了。”
“每次都阿姨阿姨的，我那远房的表姐还比程姌姐你大五岁，我都不能叫阿姨得叫姐。”
“程姌姐你就比我们大一点，还要碍着辈分叫阿姨，这不违心呢嘛！”
“follow my heart好嘛！”
“…………”
神尼玛follow your heart！
但官识延表情贼真挚，居然把歪理说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苏怡听官识延在那说着歪理也不阻止，反正说得是官家的那些人，跟她没关系。
“就是啊，我小姑就比我大一岁，我也没叫小姑，叫姐姐有什么奇怪的了。”
林芷虽然不清楚他们说的程姌原来怎么样，但反正上次程姌给他们送下午茶，还因为打断他们排练事后跟她几个道歉了呢！
因为她有一个极其严苛像个冰山一样的哥哥，林芷从小最希望的就是自己有一个温柔大姐姐了。
程姌简直不要太符合！
虽然她们只见过一面，但林芷看人特别准。
所以她理所当然站队程姌和时攸隰。
“人家一家人想怎么叫怎么叫，关别人什么事啊！有些人，心脏看什么都脏！”
林芷才不怕那些二世祖，林家是军政世家，林芷的哥哥是帝都第三军区的陆军上校。
整个年级的都知道林芷她哥有多宠林芷。尤其是凌坑，有好几次都被林榅景给吓跑。更不提林老爷子还是开国元勋，这些二世祖是半点也惹不起林家这个泼辣的小小姐。
林母一家也是清末贵族世家，见自己女儿帮程姌说话没有半点意见，脸上更是有着一点无奈和宠溺。
林芷凶巴巴地阴阳怪气一波，转脸就不好意思地看着程姌道：“程姌姐姐，那个……上次的下午茶很好吃，我们都吃完了！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
林芷狠狠给了凌坑一肘子，凌坑囫囵吞掉那块蛋糕，摇头晃脑，“嗯嗯！谢谢程姐姐！”
穆以姌很意外这几个学生会帮她说话，豪门世家都是利己主义，这些小辈跟谁玩都关系家族的利益。
而程家目前没有这个年龄的孩子，在关系网上就断了一层。
能得到除了官识延之外的人帮自己说话，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嘴这么甜，以后我让那家店每天下午都给你们送到学校。”穆以姌冲林芷眨眼轻笑。
林芷脸蹭的红了，往林母身后缩。她也不在乎这么一两次下午茶，但没哪个小姑娘听到这样的话不开心。
而且大美人对她放电，她腿都软了！
见他们几个纷纷叫程姌姐姐，旁边的人也闭嘴了。
这些事就只能当个笑料，要真拿这个讥讽程姌，不存心跟时家过不去呢嘛！
刚刚讥笑的几个刺头回过神来想起眼前几个人的家世没一个能得罪的起，赶紧闭嘴装死。
周围人声淡下来，众人注意力回到时攸隰身上，因为有了那一句姐姐，所有人的注意力在程姌身上，没再有人注意到角落的那朵白色胖大海。
白语柠借着墙角，愤恨地看着程姌。
明明刚刚备受瞩目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她缓缓吐出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没关系，没关系的！
还有双人舞！
刚刚不过是时攸隰在感谢自己的继母，一定是程姌威胁他！威胁时攸隰假装演得继子继母关系好的样子而已！
绝对，绝对不会是喜欢程姌！
她正当青春，程姌一个老女人，跟她有什么可比性！
而跟她有着相反想法的莫一帆同样在心里碎碎念。
果然嘛，程姌还是那个程姌。
时攸隰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他怎么会以那样占有又宣誓主权的语气称呼程姌姐姐？
呵。
这个程姌真是好手段。
在他面前高冷禁欲的样子，估计在时攸隰面前就是另一副骚浪的模样了吧。
想到刚刚那个银发男人给他的东西。
莫一帆盯着程姌窈窕的背影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