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围观的季韵莉听到这话倒吸一口气,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尤其是这个外国男人看aorsa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啊!
可是...
季韵莉看穆以姌一言不发,干咳一声,“那个副导演这位是...”
副导演依旧笑得高深莫测,她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没什么背景的aorsa这么深藏不露,他也想看热闹,但candice注意到穆以姌的不自在,淡漠的看他一眼。
副导演一个激灵,连忙拉着季韵莉往宴厅走,“来,先替你老板去拿下随礼....”
季韵莉被副导演粗壮拉着,她被那粗厚的手掌抓得有些不自在,明明以前她经历过逼着更难堪的触碰,怎么这时却觉得窝火又难受,她假笑着跟副导演拉开距离,三步两步的回头看。
高大的男人配合着弯腰,只为了跟身前的女人说话,放低的姿态和克制的手势都那么让人心动。
等到走廊的脚步声远去,穆以姌才正视candice的目光,她斟酌着:“你是不是认...”
“你别又想说我认错人了,姌。”candiece抬手想要摸一下穆以姌的脸,但还是收拳放下,“就算现在另一个木旖冉同时出现,我也不会认错人,你就是姌,让我从10层爬到11层的姌,让我被时攸隰一枪打伤的姌。”
“你的演技退步了,上一次被你骗过去,这一次不会了。”
“……”
有没有可能那次不是演技是真不认识你。
穆以姌也不再装傻,再装就不礼貌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装不认识你,只是…”穆以姌看了一眼 candice 曾经受伤的位置,觉得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有点马后炮,只能不停道歉,“对不起。”
“不管你来这是为什么,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尽管说,我一定会做到,那时候很谢谢你也很抱歉…因为我让你———”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五年前你每一次尝试拨通我的电话 ,总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挂了,可我想听的从来不是这个。”candice 打断她,“你也从来不需要向我道歉。”
“姌,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被时攸隰针对上,也不会受伤?”
他看着穆以姌瞬间撇下的嘴角,了然道:“可跟你在一起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姌,在追求喜欢的过程中,是没有亏欠一词的说法。”
“我追求你,想对你好,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愿意,我无比荣幸,你一点也不需要有负担。”
五年,candice 的中文都说得更加流利,这是他在寻找失踪了的穆以姌时,不停追逐靠近的一步又一步。
“我很庆幸自己当时一直缠着你,也很庆幸自己受了这一枪,”candice 大方掀起自己的长袖,在右臂的外侧有一条五六公分长的浅疤,“如果当时我没送你出去,如果我什么都没做,我跟你之间就连这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看着穆以姌,漂亮的碧眼眨了眨:“你会让自己忘了我,我甚至连被你想起的机会都没有吧。”
“但有这个就不一样了…至少在你这里,我不再是一个无关紧要,随时都可以被你遗忘的那个人。”
candice 把袖子拉下去,遮住那条疤,轻声道:“你说我来这是为了什么,不为什么,我一直…住在原来的公寓,我好好的在桥礼斯读完大学也拿到了硕士学位,我入职了 gudgy,也自创了品牌,我有按照你说的,一直坚持自己做喜欢的事情,也一直…喜欢你。”
“…………”
candice 看着穆以姌那对灵动的双眼,那双眼每次看向自己的生时候,他的心脏都疯一般地加速,这次也一样。
穆以姌听着他直接又真诚的告白只觉得头晕脑胀。
她根本无法回应 candice 的感情,之前是,现在更是,可因为他手上的那道疤,让她连拒绝都有些难以切齿。
可她怎么能再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付出,仅仅就因为冠上了“喜欢”之名,就能让她厚着脸皮享受这无法偿还的人情?!
…倒不如干脆一点。
欠跟不欠,都算得清清楚楚才让她安心。
她已经欠了一个祖宗,一点也欠不了别人了。
穆以姌侧头呼出一口气,对满眼期艾的男人举起左手:“candice,其实我已经——”
“——啪!”
“贱人!”!
“???”
穆以姌像是在展现自己的原石手套一样对 candice 举着左手,就差喊出口号了临空炸出一个巴掌声,而 candice 的注意力已经转到拐角处的争执上。
在这里的人多半是跟节目组有关。
他无意参与这种事,拧眉反手去拉穆以姌想带她一起垫脚溜走,他悄声,叫魂似的:“姌!我们偷偷过去~哎?”
candice 一扭头发现好好的大活人没了,他探寻地四处看,这下看到了,要找的人直接 a 上去正面突击去了!
穆以姌也不是爱贴脸凑热闹的人,她还没那么绝的松弛感,她跑过去是因为……
一壁之隔外。
温清语狠狠朝苏粟甩上一巴掌,她嫌弃地抖了两下手,随后抓住苏粟的马尾,“你怎么回事啊,来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又想上节目,又不想求人,真以为靠你那不值钱的天赋能成名吗!啊?!”
苏粟耳朵都被扇出耳鸣,她抖着声音:“学姐你来之前,不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我只需要替你挡酒就好了....没说…”
温清语伸出食指一下又一下戳着苏粟的太阳穴:“是啊,挡酒,你是真纯还是装纯啊?贱不贱啊!都来这了还立什么牌坊!没有我,你连楼下的大门都进不来,那些网红多少人砸钱要进来的,你一个小助理,就让你帮忙倒个酒而已,你还给我装上了?!”
苏粟眼眶满是泪水,她想躲想尖叫,可脑子里全是自己贷款下来的那些学费,父母拖拉已久的旧病也还没买药..还有...还有什么呢,太多太多了,每一个都遏制住她想要嘶吼的嘴巴,抓住她想夺门而出的腿!
温清语看她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地哭,想想自己还特意从衣柜里拿了一身行头给这个女人,结果到现在连一个有用的都没搭上,火气更是上头,举起手有准备朝苏粟嫩白的左脸挥过去。
“哭,就知道哭的蠢货——”
只见原本还在她掌下的苏粟一个瞬移,但她的手因为惯性根本停不下来,就这么重重拍上一旁突出来的悬浮雕——“啊!”
温清语低呼吸着气,捏着右手瞪眼刺刺看过去,神情狰狞:“穆以姌?!又是你!”
穆以姌把呆住的苏粟拉到身后,“没错,是我,又是我,是你最亲爱的表姐。看到表姐这么激动,就这么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