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山脉的深处,妖兽王黑鳞天蟒的峡谷,妖气弥漫。
一道神识莅临,黑鳞天蟒很是恼怒,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地盘,有人肆无忌惮的神念查探。何来隐私可言?
观察到只是一道具有浓浓的青龙气息的神念,忍住了一时的冲动。一双水桶粗的大眼,盯着眼前的郑风神识仔细感应,似乎想感应到更多的信息。
“呵呵,看你头颅长包,应该是要进化了吧?”
郑风一道呵呵声,令黑鳞天蟒十分不满,深感恼火。
或许是感应到郑风对他并没有敌意,甚至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面对这样的人族,它颇有经验。
要么比自己弱很多,所谓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畏虎。要么就是超过自己太多,看郑风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它选择了后者。
“你主宰的炎月山脉,都乱成了一锅粥,你还一副淡定的样子修炼?”
要是换一个人这样说,黑鳞天蟒绝对会不客气地怼回去。
“老子管辖的炎月山脉,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郑风看黑鳞天蟒静静地趴着,红红地眼睛,浑身上下妖气弥漫,只是浓郁的妖气中还有淡淡的魔气涌动。当即上前一步。一手按到黑鳞天蟒的头部。
“滚!滚!滚!”
黑鳞天蟒再也不想忍了,当即避开郑风的手掌,身子支起数丈,发出严厉的警告。
虽然有些色厉内荏,底气不足的样子,但是可忍孰不可忍,双眼血红,十分恼怒。
“你是不是有些力不从心?”
郑风本想看看黑鳞天蟒有什么异常,妖气中居然夹杂有魔气,却没想遭到严词拒绝。
“本尊好着呢!你才力不从心!”
黑鳞天蟒嘴上这样说,可身体特别实诚,妖气和魔气本就冲突,在郑风神识莅临之前,它一直在想方设法把魔气驱逐出体,但收效甚微,目前已是精疲力竭。
要不是维护自己的面子和尊严,都懒得动一下身子,更别说将身子立起数丈,此时这个造型针对他自身状况而言,可是高难度动作。
黑鳞天蟒的排斥,令郑风明白了一件事情,此蟒非彼蟒。
他要是摸昊天塔内的黑鳞天蟒,从头部摸到脚,也不会遭到反对,黑鳞天蟒排名还在九色麋鹿、天羽龙马之后,那就是小弟的小弟。面对自己只有讨好。
由于只是神念抵达此谷,郑风没有计较黑鳞天蟒对自己的反感。
“对陌生人保持警惕,人之常情,你先别急着反对,听我一句,若所言非虚,还请仔细斟酌。”
黑鳞天蟒保持着头部高昂,上身直立的造型,很是辛苦,但还是很执拗,固执地一动不动,似乎一旦不满就要攻击的架势,内心很是发虚,虚张声势的忐忑不安,没能逃过郑风的眼睛。
“我看你身体抱恙!”
黑鳞天蟒又想反击,但郑风有言在先,静等下文。要是郑风打胡乱说,它绝对不会忍让。
“妖气被魔气侵蚀,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
郑风直切要害,黑鳞天蟒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越到后面,妖气运行越不顺畅,假以时日会急躁,暴动!”
“你怎么看出来的?”
黑鳞天蟒见郑风说得句句在理,如同把身体看了个精光。很是好奇地询问。
“第一次看到你,若是所料不差,你的眼睛本应是幽兰幽兰的色彩,如今却一片血红,正是临近发狂的程度。”
黑鳞天蟒上次遇到玉阁主,就被玉阁主询问过。当时它不鸟玉阁主,如今面对郑风再次提及,深信不疑。
“看了你就知晓,炎月山脉的妖兽为何自相残杀。那是被魔气困扰,堵塞得厉害,浑身妖气运行不畅,不发狂发疯才怪!”
郑风虽说得句句在理,没有一句是妄自胡言乱语,可听在黑鳞天蟒的耳里,很是别扭。
“你一个人族,难道经历过魔气入体的事情?”
黑鳞天蟒最终忍了下来,询问的语气并不友好。有几分嘲讽的语气。
“很早就经历过魔气入体!”
有运神诀和炼化诛神阵,郑风对魔气并不反感,身体也没有丝毫抵触。何况天外陨石还能储存魔气,朴真剑更是具有储存魔气的大阵,只要郑风想,黑鳞天蟒身上的魔气,可以尽数吸出来吞噬。
只是目前到达的并非本体,所以没有过多言语。
或许黑鳞天蟒也明白这点,没有半点讥讽和怀疑,只是有几分好奇,郑风神念无比纯净,一看就不是被魔气污染,脑子混乱不堪的样子。
郑风和炎月山脉深处妖兽王黑鳞天蟒的对话,站在一旁的玉玲珑并不知晓,只是觉得郑风一定有状况。俏生生静立一旁,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直到九十九道灵魂分身归位,魂体本源才正视起来、
感受到郑风神念在瞬间变强,黑鳞天蟒身体很实诚的发抖。
郑风没有对它展开灵魂攻击,但神魂相差巨大的人和兽,彼此明白自身的巨大差距。
黑鳞天蟒很庆幸自己之前没在郑风面前作妖,否则眼前的少年,一道灵魂攻击就够它喝一壶。包醉不包埋!
“你神魂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高了,前后判若两人!”
黑鳞天蟒直立的身躯,因为惊恐而抖抖颤颤,一下子落下去数十丈,一双眼睛不敢直视郑风的眼睛。暗自在心里评估郑风神魂的修为境界。
此时它凭着自己对郑风神魂气息的感应,中肯地评价郑风魂力境界,绝对超过自己太多!这和青龙族血脉对自己的压制没有丝毫关系。
“看在你同为黑鳞天蟒的份上,给你一个做我小弟的机会!”
郑风神念退出峡谷前,留下一句话,让黑鳞天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几分生气,有几分好奇。
郑风人族的气息带有青龙血脉的威压,但绝对不是和它同为黑鳞天蟒。
“何为同为黑鳞天蟒?什么意思 ?”
昏昏沉沉的黑领天蟒,此时放下了全身的戒备,把保持昂头的姿势解除,软趴趴地趴在地面上,感觉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