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族面临联军围剿之危,此刻不但需振奋士气,更需以雷霆之势,铲除所有不安定之因,流窜在外的驲国进化者,乃是必除之患。
倭寇老祖望着王霄,迟迟不肯动手,只是站在行星前,守护着身后的祖星,注视着王霄。
“你不是我的对手。”王霄很认真的说。
倭寇老祖迈步,向着王霄走来,一步跨出,就已经到达王霄身前千里处。
“岁月催人老,很多好友都逝去了,我曾以为我这把老骨头终将埋在乡土中,万幸你来了,感谢你来送我。”倭寇老祖声音低沉,似乎已经有了死意。
在无尽的岁月长河中,再强的进化者,终究会化为尘土,能量归还于宇宙。
苍天也是用不知名手段,才【转世】为苍不悔。
苍不悔的不悔二字,是不悔这数十万年来的布局,不悔苍族再无纯净血脉传承。
这些真正的老祖,目光不再局限于己族,而是整个宇宙。
倭寇老祖也是如此,明知必死,依然出世。
“你究竟想说什么?”王霄有些弄不明白倭寇老祖的用意。
倭寇老祖回身看了一眼五颗祖星,又回身面对王霄,道:“希望以我之死,为我族寻得一线生机。”
“我想知道,你如何以你之死,寻得生机?”王霄反问。
倭寇老祖痛苦地说道:“我知你已踏入半步不朽境,年仅四十岁的半步不朽境,按常理来说,这根本不可能,可在你身上发生了。”
“我倭寇族的五行进化法,其实就是你们炎黄族的五行术法,上古年间,是蚩尤传于原祖……”
王霄恍然大悟,怪不得五行进化法和炎黄族的五行术法很像,原来是蚩尤传给他们的。
倭寇老祖继续道:“五行合一,可诞推演之术,我族五颗五行行星加持于我,我看到这个宇宙的运行规则与你相连,我如何是你的对手?”
王霄默然,他知道倭寇老祖的话是何意。
不朽之境,需与宇宙规则相通,自身融入宇宙,宇宙即我,我即宇宙。
不然,当初的【苍】如何对抗因果律武器?
换句话说,王霄已经无限接近不朽境,这种存在,以现在倭寇老祖的实力,如何抗衡?
“我倭寇族已无融神境,对炎黄族不成威胁,而你终将成为不朽,既然如此,我就助你一力,求你不要对我族赶尽杀绝。”倭寇老祖声音飘忽不定,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壮与决绝。
王霄望着这位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老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是对手的敬畏,也是对生命消逝的惋惜。
不知是他变得多愁善感,还是心有所感,对未来有某些感知、预感,预感未来将不再是种族之争。
“你族之罪,罄竹难书。”王霄的声音在星空中响起,如同寒风中的冰刃,冰冷而锋利,“但我可以答应你,不灭你族根基,但天人合一境以上的进化者,归于炎黄族,为我族先锋。”
王霄是要让倭寇族所有天人合一以上境界的进化者,在即将到来的种族大战中,充当敢死队啊!
这种条件,极其苛刻,等于让倭寇族退出宇宙,沦落为一个连天人合一境界都没有的最末尾种族。
倭寇老祖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释然之色,他缓缓点头,仿佛是在进行最后的告别:“我沉睡万年,再醒来时,却遭灭族之灾,不过这样也好,我族后辈皆是庸者,能存活已是万幸……”
“……倭寇族听命,所有天人合一境以上的族人,交出五行心。”
倭寇老祖话音刚落,五颗行星之上,哭声震天,那是倭寇族天人合一境以上进化者们的哀鸣,也是对命运无奈的悲叹。
一旦交出五行心,就意味着他们将失去所有的力量,成为炎黄族麾下最卑微的存在。
然而,面对倭寇老祖的命令,他们却无人敢违抗。老祖,是他们心中最后的信仰,也是他们在这无尽宇宙中唯一的依靠。
如今,老祖已做出决定,他们唯有遵从。
一颗颗五行心,从行星上腾空而起,化作五彩斑斓的光芒,向王霄飞去。
那是倭寇族进化者的本命核心,也是他们命脉,但此刻,这些光芒却显得如此黯淡,预示着倭寇族的衰落。
说完,倭寇老祖身形一震,全身散发出璀璨的五行之光,那是他体内五行之力在疯狂涌动,要将他一生十九万年的修为,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五行合一,推演天机!”倭寇老祖低喝一声,五颗五行行星仿佛响应了他的召唤,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波动,与他的身体产生了某种神秘的连接,而后汇聚成一道光柱,照亮了十万光年内的所有星域。
在这一刻,王霄感受到了来自宇宙深处的震颤,那是一种超越了他目前境界的力量在涌动,整个倭寇星系都在为这一刻而颤抖。
“这是……地球?”
王霄脸色巨变,他再次【看到】了【地球】。
数年之前,王霄晋升为无上无念境界之时,曾看到一瞬奇异画面,那就是一颗与地球一模一样的【地球】。
可他偏偏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个【地球】并非是这个宇宙内的地球,而是一个拥有不同文明的星球。
可惜还未仔细观察,便退出了那种奇特的状态,回归现实。
现如今,王霄再次【看到】了【地球】。
这一次,画面更清晰,更震撼,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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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构思新书,正写着,突然有灵感,暂时记录开篇,作为备选新书题材之一,留个备份,各位老友可直接跳过。】
秦皇天下寻方士,欲得长生不老方。
君房东渡寻仙山,虚无缥缈天地间。
自古世人皆欲长生,上有黄袍,下有布衣。
可自古以来何人能得长生?
王潇不止一次说过,“长生虽好,可老子身体残缺啊,残缺就算了,活了几百年后还穿越了?玩呢?”
对于王潇而言,长生?
呵!
拥有常人梦想的一切,可身为男人的身体确实残缺,孤独的度过漫长的岁月。
“长生最大的敌人就是孤独,身体的残缺是最大的惩罚!”
王潇总是这么说。
他为什么会是长生者?
莫非是现代电影中的修仙者?
不,不,不!
他不是修仙者,他曾经只是个普通人。
至于他为什么长生,这事还得从明朝崇祯年间说起!
公元1640年!
那是一个饥贫的年代。
也是一个连草木都被吃光的年代。
更是一个人比草贱的年代。
明朝末年,朝廷腐败,民间饥荒四起,官府日日笙歌。
王潇在明朝的时候,他的名字是王铁蛋,小名狗剩。
后来到的近代,才改名为王潇。
明朝末年,正逢乱世,悲遇饥荒。
王潇是一名千夫长,多年在外征战,未曾归家。
后来王潇看到了朝廷的腐败,军营的黑暗,毅然假死战场,逃离了军队。
离开军队后,他一路向北。
他的家,在北方,他要长途跋涉数百公里。
古时候的赶路基本全靠走。
马?
开什么玩笑,平民买的起马?
就算是一头骡子,那都是奢侈品,至于电视剧中出行全是马车,在这个时代只属于达官权贵。
试想在草皮都被扒几遍的饥荒时期,还想坐马车回去?
所以,王潇走了两个多月。
王潇随身带的干粮早已吃光。
就连银两业已所剩无几。
更多时候,钱都买不到吃的。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这就是饥荒。
经过两个多月的徒步,他离家终于近了······
前方百里处就是自己的家,那个小村子只有三十来户人家。
只是不知现在还有几户,家中二老是否还健在。
离家越近,心越沉重。
王潇不知道他的命运即将在这个离家百里的山坡上改变。
······
“我们如果不去抢,我们都会饿死。”
一个站在王潇对面的干瘦汉子开口告诉他。
在这个汉子身后,狭窄的山坡上站着二十来人,都是面黄肌瘦,头发干枯,身上套着分不清原先颜色的麻木衣服。
这些人手持屠彘刀。
屠彘刀也就是咱们俗称的杀猪刀。
因为在明朝,猪是个忌讳,毕竟开国皇帝姓朱,而明朝对刀具管制严格,有屠彘刀就已经是不错的选择了。
王潇拔出腰间的雁翎腰刀,冷冷的说道:“你们也清楚,他们根本没有多少粮,你们抢了粮,他们就会饿死。”
干瘦汉子看了一眼王潇的刀,那是朝廷的制式军刀,如果在平时,他们是绝对不会与军队的人为敌的,可如今这世道,人都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那汉子沉声道:“要怪就怪这世道,我们也不想,可是,我们只想活着。”
王潇冷笑一声,讥讽道:“为了活着就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吗?”
\"这世道,我们改变不了。\"
“我恨朝廷的腐败,朝廷的腐败与无能却让我们百姓承担后果。”
“你说你们只是想活着,可是他们难道不想活着吗?”
王潇话音落下,横刀冷对众人,“来吧,来战!”
这群人没有言语,默默的抓紧手中的武器。
“你会死的!”
干瘦汉子吐出这四个字。
“我知道,但你们也活不了。”王潇深吸一口气,回首望向远方,他摸了摸胸前的挂坠。
那是他同乡好友临死前给他的,据他好友所说,这快椭圆型的石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是块天降之石,而恰巧石头比较光滑且一端有个细小孔洞,索性用绳子串起来当作挂坠。
这也是他好友给他的寄托,希望他能活下去。
双方皆知自己可能会死,可是,如果不去拼一把,所有人都会死,他们不想食人。
“杀!”
一个人···
一把刀···
王潇义无反顾的冲向对方。
他知道自己会死,但他的后方是他的家,那里有他的亲人。
朝廷征兵,导致家中男丁稀少,如若遇匪,后果可想而知。
守护亲人而死,又有何惧?
这不是后世的小说,王潇没有内力,更没有法术,也没有异能。
有的是常年战场搏杀中学到的杀伐之术。
没有固定的招式。
有的只是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最大的效率来杀伤敌人。
他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没有名师传授。
只有在军营里操练的最基本的招式。
对方二十余人,虽说都是普通人,但那个年代,谁不会几下庄稼把式?
无路可退之时,唯有死战。
普通人的战斗并没有小说中的那么复杂。
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都是最原始的动作。
削,砍,挡,躲,滚!
他们都是凡胎肉体,没有身中几十刀还能活蹦乱跳的咔咔乱杀。
这次战斗只持续了短短半炷香的时间······
王潇静静的躺在被鲜血染红的沙地上,胸前血肉模糊,依稀可见森森白骨,那是最致命的一刀。
干瘦汉子躺在他一旁,腹部几截红色物体留在体外。
那竟然是三截肠子!
四周倒着十几具尸体,尸体身上皆是道道猩红的刀痕。
为什么二十多人只有十几具尸体?
废话,还用想吗?当然是被吓跑了!
“下辈子,不想做人了!”干瘦汉子喃喃自语,他意识逐渐模糊。
王潇躺着看着天,天空很蓝,有几朵白云静静的漂浮在这片充满悲剧的土地上。
他问:“那你想做什么?”
两人如同多年好友般对话,画面很凄美,却又那么宁静。
这时天空飞过一只麻雀,干瘦汉子望着天空中飞翔的麻雀,气若游丝的说到,“我想做只鸟,咳咳······
王潇闻言也看向那只麻雀,突然麻雀不知为何一头撞向迎面飞来的另一只麻雀。
两只鸟“扑棱棱”的直坠而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
干瘦汉子瞳孔骤然一缩,如同回光返照般怒喝:“彼之娘兮,吾尽辱之!”
一声怒喝之后,声音嘎然而止,这是干瘦汉子在这世界上最后的遗言!
不知是骂那鸟,还是骂些什么!
王潇侧首怔怔的看着他,想笑,却引来一阵伴随着血沫的巨咳。
他们是仇人吗?
不是,可是他们必须要用命去拼,他们没有错,有错的是这个世道。
意识渐渐模糊,王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就是感觉到很冷,很冷。
他突然想他的母亲了。
“娘······我回不去了······”
黑暗袭来,王潇努力睁大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黑暗,他眼不能视,耳不能闻。
“娘,孩儿不孝!”
王潇心脏不再跳动,瞳孔扩散。
他死了?
这一刻他的确是死了。
然而下一刻他胸前的那块吊坠,突然如同细沙一般流入他胸前那恐怖的伤口中。
秋风拂动他的长发,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情绪,一种不舍,一种挂念,一种不甘。
他此时全身的细胞都在进行匪夷所思的剧烈分裂,死亡,再分裂,再死亡······
而每一次细胞的分裂都代表着一次进化,这种细胞分裂再死亡的痛苦是无与伦比的。
幸好这时的王潇是“死亡”状态,否则这种无法言表的剧痛会把他生生疼死。
他的基因······
就此改变······
王潇踏上了他那传奇人生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