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红电,在楼下马厩里,还有这个......”
少年拿出一锦盒递到唐云辉面前,“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月中石,你用什么报答我?”
唐云辉看到锦盒,眼中泛起兴奋之色。放下手中酒杯,迫不及待接过,打开。锦盒中静静躺着一块半掌大小的黑漆漆石头。
他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终是让他寻到了月中石,他的配枪也终于可以炼制了。
为了拿到这块月中石,他专程到好兄弟历练的这下三域地界来与他的见面。
少年识趣的不再多语,只是喝酒,吃肉。
片刻后,唐云辉小心翼翼将它放回锦盒,收于纳戒中。
“我的好阿士(兄弟之意),你可帮了我大忙。我敬你。”他高举酒坛向少年敬去。
少年微微一笑,也拿起酒坛。
当……
两个坛子对碰,二人举坛豪爽对饮。
唐云辉悦声笑道:“阿格修我的好阿士,你说你要什么,只要世间有,我定帮你寻到送于你。”
阿格修戏笑,“家中舍妹对你念念不忘,就等及笄之日后,让你娶她过门了……”
闻言,唐云辉顿时脑仁疼:“打住,你也戏弄于我。你知我把她当阿衣(妹妹)看待的。”
“哈哈哈……”阿格修眉毛一挑,嘴角噙着笑,用那种好似看妹夫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可她把你当未来夫君看待呀。”话落,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递到唐云辉手中。
“这可是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一定交于你手中的。”
唐云辉拿着信函,垂眸看着信封上秀丽字迹“辉夜君亲启”。
“……”
他扶额长叹,把信函收于纳戒中,“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喝酒喝酒。”
接着只听到两个坛子的对碰声。
“话说我还确有一事让你帮忙?”阿格修开口道:
唐云辉刚要拿起筷子的手停住,抬眸认真看着他问道:“阿士有事直说。”
阿格修神色复杂,眉头微蹙,似不知如何开口,顿了几息,仰头猛的喝下一口酒,道:“近两年我一直做相同的梦……梦见……”说着脸便红了。
“春梦吗?真尴尬,我还真不想听呢……”唐云辉调笑道。
“滚。”阿格修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就是总梦到一名身穿金甲胄的女子。她,总是踏着金色云彩来到我身旁,对我说要我助她……我问她是何意,她不语只是微笑着……那笑容很美……”
话此,阿格修眼神飘散,脸上露出温情一笑。
唐云辉眉头一挑,得儿,恋爱了。
手抵下巴问道:“你不会让我找你梦中姑娘吧?”
阿格修回神,一拍桌子悦色而道:“没错。此生非她不娶。”
人家让你帮她,你却要娶人家。你是不是会错意了!
“……”唐云辉有些无奈,可答应过阿士的事就一定要帮呀。
“行。姑娘长什么样?有何相貌特征?芳龄几许?人族?冥族?妖族?……”唐云辉问了一连串问题。
阿格修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我不知道。每次我都想看清她的样子,可怎么也看不清。”
唐云辉瞠目结舌,一抱拳,“抱歉,恕兄弟我无能为力。”
“你不是要帮我的吗?”
“你自己都不知,让我如何帮。入你梦境看吗?”
“金色云彩,穿着金甲胄的女人。”阿格修起身手不停在空中和自己身上比划着。
“……”唐云辉无语,用看傻子的眼神晲着他。
阿格修一拍脑门想起,“哦!我想起来了,耳垂,双耳耳垂处各有一枚金色印记。”
“……”唐云辉汗颜。
金色!什么都是金色,你是脑袋被砸晕,头冒金星了吧!不过也算一个信息线索吧。
“什么样的印记?”
“没看清。”
“……”唐云辉顿时觉得脑仁疼!闭目屈指抵在自己的太阳穴处。他觉得多年不见,这小子练功把自己给练傻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冲着阿格修小声问道:“你不会又进那古墓穴中了吧?”
闻言,阿格修沉思片刻,回答:“没有。自我俩偷偷进入的那次后,我便再没进去过……不过,梦,好像就是自那时便开始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会被墓中壁画所影响吧?”
“没有啊。壁画中又没有穿甲胄的女子。”
“有甲胄男子呀。”
“难到我男女不分的吗?”阿格修没好气道。
唐云辉理直气壮道:“思春少年的梦,很难说。”
“……你……”阿格修一时语塞,真想锤死这臭小子。
唐云辉欲要开口接着问,只听门外一阵喧哗声,侍卫的喝骂声。
心烦,心烦……
嘡……
他一拍桌子怒喝:“何事?扰我清净。”
吱呀!门打开。
侍卫雷禀手,道:“公子,是位爷儿追着一名女子。小的已让他们离开……”
不等他说完,站在门口的侍卫风没拦住,窜进来一名抱琴的少女。
唐云辉脸色一沉,眼眸危险的虚眯了起来,俩侍卫见状脸色铁青,欲要将其拉走。
少女‘扑通’双膝一跪,叩首求道:“求二位爷儿救救奴家。”
阿格修欲要说话,只见唐云辉冷着一张俊脸,抬手一挥。俩侍卫躬身,上前拉着少女就向外拖。
少女泪眼婆娑,不停哀求着。
“慢!”阿格修出言阻止,扶起少女,扭头对唐云辉说道:“姑娘家都这般求我们了,哪能这般粗鲁对待,你呀,还是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唐云辉:“!!!”
什么?这小子今日抽什么疯?爷儿不懂怜香惜玉?你懂的话,当年也不会当着姑娘面把人家送的东西给扔掉了。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唐云辉瞪着他,无言的用手指狠狠点了点他,手一摆,示意侍卫们退出去。
见状,侍卫躬身一礼,阖门退出。
阿格修让少女坐下,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姑娘为何如此狼狈,可否说与我听听?”
少女蹑手蹑脚虚坐在椅子边沿,双手紧紧抱着琴,低头垂眸,显得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