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一家骑着车,要到家了。
“等下,老何,停下。。。”
“怎么了?”
老何停了下来问道。
“嘘,小声点。”
何疏和何倩两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只是顺着张灿手指的方向看去。
“你看,那。。。是不是有人影儿。。。”
“是的呐,有点像。”
天是真的黑,不过远处工厂上方有一个大灯泡,照射下来,附近也亮了不少。
“那怎么办?”
张灿问道,毕竟是女人,遇到这事儿,心里还是比较害怕的。
“不要慌,你们先下来。”
两人先从车上慢慢下来,动作都很一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而此时,那门口蹲着的人,正在初冬的寒风中发抖。
望着紧锁的大门。
“这里的晚上怎么这么冷啊。”
“我的姐姐,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真该待在医院里,哪怕找个医院的角落都比这里吹风强。”
此刻的他非常后悔,但是现在也不能回去了啊,不然人家怎么看他。
。。。。。
昏黄的灯光,拉着老长的影子,恍恍惚惚的,看不清人脸。
这多半是遭贼了。
治安也太差了吧。
“嘘。。”
何疏对何倩两母子比了一个手势,然后悄悄地走了过去,还有几十公分远的时候,顺势扑了过去。
“啊。。。。啊。。。”
“居然敢偷我们家,不想活了。”
“啊,叔,别打我,我是张善闲。。。”
“我管你是谁,等治安大队来了再说。”
何疏是部队出来的,一身功夫也不带差的。
“我叫你当小偷。我叫你当小偷”
他把张善闲压在身下,这脸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一把打还一边骂。
正骂着,打着起劲的时候,听到咔的一声。
心里咯噔一下。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啊。。。。”
张善闲要崩溃了,今天怎么了?
出门没有看日历吗?
这个时候。。。
“我的腿是真断了,我是找我姑父的,我姐。。。啊 大哥,我真不是坏人,我的腿。。。啊”
一吨撕心裂肺的叫声,真的要用一吨来形容,还不够,用滔滔江水来形容都不为过。
主要是太疼了。
本来就坐着的他,被何疏一压,腿曲折了过来,晚上也看不清这玩意儿,就听咔嚓一声。
这时周围几家人也亮起了灯,这个时候的灯真的很暗,还不如煤油灯亮。
开门提着灯围了过来。
“老何,什么情况。”
“遭贼了?”
“我就说,最近老是掉东西,看来是遭贼了。”
“对,还是老何厉害,一回来就捉住了贼。。”
“老何,报治安大队没有。。”
“报了,刚跟倩儿他们回来,就看到这里鬼鬼祟祟有个人影。。。”
“啊。。。。啊。。。。我说你们先不要问了,能送我去医院吗?”
啪的一声,又没打了。
“还送你去医院,你等着吧,等下治安大队送你去单间。。”
“何叔,我是张善闲啊,你不认识我啊。。。”
“还何疏。”
啪,又是一声。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啊。”
何疏这名字取得,占了不少人便宜。
“不是,何姑父,是我啊,我是张雄的儿子张善闲啊。。”
“啪”又是一声。
“还卖乖,还喊我姑父,就是喊我爹,老子也不放过你,说,你偷了多少东西。。。”
张善闲已经无语了,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真尼玛是遇到怎样的姑父啊,等以后我一定要给小姑说,尼玛离婚,这小姑父脑壳有包。
“老何,怎么没有声音了呢?”
“对啊,老何,是不是给弄死了。。”
“喂。。。”
“还有呼吸,估计是晕过去了。”
“哼,还想逃避责任,不行,得弄醒。。。”
几人把他抬到门槛边上,一盆水泼了过去。。。。
煤油灯一凑上前。。。
“小子怎样?老实交代吧。。。”
“这么大了,还不学好。。。”
。。。。。
张善闲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巴掌,终于听到了一个无比悦耳的声音。
“爹。。,治安大队的来了。”
终于得救了啊。
“公安大人,公安同志,你们再不来,我就要死了啊。”
“哼,还要死了,你这样的同志,就该受到人民的审判,还偷窃。。”
“我没有啊,我是来找我小姑张灿,还有我姐何倩的。”
“嗯~”
此时躲得老远的张灿和何倩听到名字,感觉不对,赶紧凑过来一看。
我c,这煤油灯,小火光一照,只见一位面色清秀,满脸水和泥巴的脸,不敢相认啊。
“你怎么证明?”
“我荷包里有介绍信。”
“介绍信,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同志,你觉得我能自己拿出来吗?”
“怎么不可以”
“算了,我们现在能不计较这些嘛?先帮我把介绍信拿出来。”
何疏赶紧上前搜了一阵,果然从他包里搜出了十张粮票,还有两张十元大钞,和一张介绍信的纸。
只是。。。。。。
这纸被打湿了,里面的文字,依稀可以看清楚,还有县医院的章。。。
难道真是自己的侄子。。。
没有听说啊。。。
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跑到这边江市来了。。。。
“你爹叫什么。。。。”
“张雄。。。”
“唉,我看还真是,有几分像你爹。。。。。”
“你真是小闲啊。。。”
“嗯,小姑,我是小闲。。”
不会你们不记得我的大名吧。。
我也是够倒霉催的。
。。。。。。
第二天一大早,县医院里。
刚刚吃完早饭的许建国,看着躺在病床上,一位打满石膏的人,怎么这么像张知青。
“你真狠。。。。”
许建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准备伸手去摸一下张知青
“我说,你这次装得真够好的。”
“别,许同志,这是真的。。真的,,,你饶了我啊。。”
“我说,你这次是真的?”
许建国还是不怎么相信,绕床两周。
“唉。。。。。一言难尽。。”
昨晚的他,可以说是人生以来,最最悲催的一次了。
好在只是关节错位,复原就没有多大的事情,不然自己真的要被气死了。
“哈哈哈,”说完自己的遭遇。
倒是把一旁的许建国给说笑了。
不过两人聊了一会儿,许建国抱来自家的闺女,逗逗张知青,时间也过得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