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回答了方尘的问题：“宿主，系统并不知道。”
    方尘开始输入作弊码：“系统，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气运之子姜凝漪将会对人祖一剑产生犹豫和彷徨，因为我怀疑人祖体内的白光应该是人祖挥出惊天一剑的关键，如果我能知道的话，我就能更好地帮助气运之子姜凝漪，但如果我不知道的话，那世界就完辣！”
    “另外，我怀疑妖祖体内的白光是妖祖偷偷藏着的第二条万妖祖源血脉，就好像翼凶偷偷藏了两条帝品虎族血脉一样，妖祖也偷偷藏了一条，为了帮助气运之子邵心河也能藏一条，你来帮帮我吧。”
    听完方尘的话语之后，系统按照惯例战术性沉默了一会儿，再道：“好的，宿主。”
    “系统可以告诉您，人祖和妖祖体内的白光是什么。”
    “它们是人祖、妖祖的仙帝权柄！”
    听到这话，方尘陷入了沉默……
    这是一个在他意料之内，又在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之所以是意料之内，是因为界劫施展大嘴，扑向的目标就是这两团白光。
    这不难推测出，这两道白光就是界劫想要的仙帝权柄。
    而之所以是意料之外，则是因为方尘从这两团白光上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东西。
    第一个熟悉的东西是外貌。
    仙帝权柄的白光和气运的白光一模一样。
    第二个熟悉的东西是气息。
    仙帝权柄的气息包含了气运的气息。
    正因如此，方尘刚刚看到这两团仙帝权柄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气运，才会大受震撼。
    气运的本质，难道就是仙帝权柄吗？
    方尘在沉默过后，追问道：“系统，那仙帝权柄和气运有什么关系？两者为什么会给我一样的感觉。”
    系统说道：“气运来自于仙帝权柄，是仙帝权柄的力量外观之一。”
    方尘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力量外观？！所以仙帝权柄不仅仅只有气运？”
    系统说道：“是的。”
    “仙帝权柄能够分化出气运，用于帮助人族、妖族强大自身，茁壮成长，但气运并不是仙帝权柄的全部。”
    听到这话，方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系统的这个回答，倒是让方尘的许多疑惑迎刃而解。
    他刚刚以为气运是仙帝权柄的时候，还在想，那为什么界劫前段时间和师尊对话之时，还要说气运呢？
    从界劫的角度出发，如果气运和仙帝权柄是一个东西的话，他跟师尊对话的时候就不可能用气运称呼仙帝权柄。
    如今听系统这么一解释，倒是令他恍然大悟。
    这么想想，方尘能明白为何九大宗的试炼之地会和气运相勾连了，这明显就是通过试炼者，就能得到人祖赐下的气运眷顾，变得更加强大。
    妖族同理！
    这样捋下来，方尘才意识到人祖为了后代做了多少事情……
    随后，方尘也终于明白过来。
    为何自己得到气运之后，师尊和界劫都能得到力量补充，甚至于若是把气运丢到师尊身上，师尊能直接把力量拉爆。
    原因很简单。
    气运就是他们自身需要的权柄之力！
    紧接着。
    正想结束和系统对话的方尘蓦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上回在新若月谷里练习控制气运的时候，气运曾经抽取自己的劫力、死寂之意。
    按照系统的说法，这是气运在补充能量，但因为气运不够完整，所以气运最终没有成功吸收掉自己的力量，反而是全部都吐了出来。（1186）
    现在回过头想想，方尘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系统说，自己的力量和气运之力是同一层次的。
    方尘的心顿时猛地一跳：
    “所以，系统，你之前说我身上的劫雷和死寂之意和气运之力是同一层次的力量，换句话说……”
    “死寂之意，就是我的仙帝权柄吗？”
    方尘知道，仙帝权柄分为先天权柄和后天权柄两种。
    像是人祖、妖祖、界劫魔祖就是得到了先天权柄，成为真正的仙帝。
    而没有权柄的、或者在凝聚后天权柄的就是比仙帝弱一个境界的大仙帝。
    而就算是大仙帝，亦有高下之分。
    在翼凶得到的记忆中，融祜仙帝曾经说过，他有后天权柄，但也仅是凝聚一半而已。（1129）
    而自己在融祜仙帝的评价中是：后天权柄也快了；融祜仙帝比自己多走了半步……
    那由此可证，自己也有后天权柄，只不过这个后天权柄的程度达不到一半而已，或许是四分之一的后天权柄之类的。
    再已知，气运是先天权柄的外化；气运想要吞噬自己的劫雷和死寂之意；气运想要吞噬同层次的力量补充自己……
    所以，方尘才会认为死寂之意，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仙帝权柄。
    至于气运要吞噬的劫雷，那不用问。
    那个是界劫魔祖的力量，肯定是魔祖的权柄。
    而在方尘问完之后，系统便回答道：“是的，宿主，死寂之意是您的仙帝权柄的一部分。”
    方尘见系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心里十分满意。
    他满意的地方不在于自己的推测没问题，而在于系统没说“宿主，系统也不知道”。
    要是系统还这样的话，他还得重新输入作弊码……
    他实在是编腻了。
    而且现在没有气运之力，他要是说为了帮界劫银转证满融满仓，恐怕系统也不会通过，还得正正经经地编撰一条作弊码，这实在是有点烦。
    随后，方尘继续发问：“我的死寂之意为什么只是我的仙帝权柄的一部分？”
    “那剩下的其他部分是什么？”
    话音一落。
    系统回答道：“您的仙帝权柄剩下的其他部分，系统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方尘暗道坏了，旧疾复发。
    难道真要说给界劫满融满仓啊？
    方尘：“你不知道我的其他部分是什么？”
    “真的不知道吗？”
    “是不是界劫让你不知道的？”
    系统回答道：“不是的，是宿主您自己也没凝聚出来完整的仙帝权柄，所以，系统也不清楚您仙帝权柄的其他部分是什么。”
    方尘：“……”
    “哦！”
    “懂你什么意思了。”
    “意思就是说我目前凝聚出来的仙帝权柄并不完整，只是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刚好是死寂之意，所以你只知道死寂之意是我仙帝权柄的一部分是吧？”
    “是的！”
    “好的，你退下吧。”
    “好的，宿主。”
    接着，方尘结束和系统的对话，暂时结束对仙帝权柄的释疑解惑，睁开了眼睛……
    当方尘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众人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
    “你感觉如何？”
    方尘一睁眼，凌修元便发问道。
    从方尘闭眼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
    对于寻常人来说，这个时间可能才刚开始沉下心，彻底进入心无他物的状态。
    但众人知道，两个时辰对于领悟和突破的速度都相当之快的方尘来说，已经很久很久了。
    从某种方面来说，寻常人突破一次需要半年或者一年，方尘只需要一息。
    那换算一下，方尘的两个时辰相当于几千年。
    换言之，刚刚过去几千年了。
    这套【方尘时间界】理论是刚刚的王颂提出来的，被众人骂了一顿之后不敢吭声了……
    不过，王颂其实搞错了。
    方尘刚刚的领悟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他的时间主要还是花在了观看人祖一剑的回放上了……
    方尘说道：“凌祖师，我感觉很不错，我现在对天下第一剑有了更深的把握了，我有信心，能够尝试搞出一个不错的洞府来。”
    说话的时候，他心底暗呼一声侥幸。
    幸好自己还记得自己刚刚闭上眼睛是为了修习天下第一剑，现在睁开眼睛脑子里只记得了关于仙帝权柄的事情……
    听到这话，众人微微点头，心想——
    按照方尘的性格，如果这么说的话……
    那，看来方尘是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了！
    凌瑰当即说道：“不错不错！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她心系姜凝漪，所以，修建修剑洞府这件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
    而姜凝漪想让方尘歇会儿，便道：“剑祖师，不着急，先让师兄休息一下吧，他刚从仙妖战场回来，又历经这么多事情……”
    刚刚凌修元说了方尘在仙妖战场帮金琼妖圣驱劫了，还突破了，一路上经历了很多事情，马不停蹄地回到这里后，又接力式地开始研究蕴灵树和天下第一剑。
    两三天的时间，干了别人几百天才能干完的事情。
    这种强度，还是先休息休息比较好。
    方尘自己虽说不在意，但姜凝漪还是很在意的。
    凌瑰一拍脑袋：“哦，也是。”
    接着，她对方尘说道：“抱歉抱歉。”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你好了就开始。”
    方尘道：“剑祖师，您不用道歉，没什么事的，我缓缓就可以了。”
    其实方尘自己是没感觉累的。
    不过，她想要自己停一停，那自己就停一停！
    当方尘开始休息的时候，他就开始在洞府里闲逛了起来，逛完之后他才啧啧称奇：“这里真的是一比一来的啊。”
    四狮洞府那边的温泉池的池边本来是一个一些不错的聚灵石堆积起来的，但后来被翼凶和葬性追逐的时候撞没了。
    但因为住在四狮洞府里的诸位，资质要么都很了不起，不需要聚灵石，要么就是用不了聚灵石，所以，温泉池里的池口也就那么一直缺着了。
    而如今，在姜凝漪的洞府之中，这个缺口也被照搬了过来。
    很显然，建造洞府的王颂祖师，不光看了林云鹤提供的图纸，还实地考察了一下四狮洞府。
    脚步轻快，走在方尘身后的姜凝漪闻言，笑道：“剑祖师只给了图纸，都是王颂祖师自己精益求精……不过，正因如此，王颂祖师这段时间过得不算好……”
    听到这话，方尘有些绷不住。
    他看得出来王颂过得不太好。
    刚刚方尘宣布等下自己来建洞府的时候，王颂那种喜极而泣的神情让方尘有一种看到社畜坐牢十二小时终于能下班的解脱感。
    正所谓工位是牢笼。
    对于王颂来说，凌瑰也是一种修仙界牢笼。
    正当姜凝漪对方尘说完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王颂干咳的声音：“咳咳，你们两个说悄悄话的时候，可得避着我点。”
    听到这话，姜凝漪霎时一惊，回头道：“抱歉，王颂祖师。”
    说着话时，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很少在背后议论祖师。
    王颂笑呵呵地摆手：“没事没事。”
    他现在不用建洞府，不用修剑，待会儿还能见识一下方尘怎么破除难题，给他增长见识，心情好得很，只不过是在跟两个小孩开玩笑而已。
    不过方尘倒是很坦然，因为他不止一次在背后议论祖师，他还当面议论祖师，所以他心理素质已经很强大了。
    他笑呵呵地对着王颂先行礼，再开腔：“王颂祖师，我们已经避开您了，不过我们的悄悄话避不了您的悄悄来，毕竟您实力这么强大。”
    王颂哈哈大笑，十分愉悦道：“好了，不开玩笑。”
    “方尘，我来是跟你说一件事情，这件事得问过你的意见。”
    说到这里，王颂的神色都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见王颂如此正经，方尘不由主随客便，正色道：“您请说。”
    他心想是什么事需要让王颂祖师如此郑重？
    难不成他想请自己回去当祖师……呃，不是，是圣子？
    王颂沉声道：“关于母树的消息，我想送回蕴灵洞天，告知我的同门，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同时也要开始调整蕴灵洞天接下来的大方向和策略。”
    “另外，我还想让他们知道，你与母树之间的关联，即是你得到了母树的留言，以及，母树的仙路地图的能力……”
    “这第二件事情最为重要，所以你可以谨慎考虑。”
    “如果你不想我外泄的话，我可以以蕴灵树虚影立下大誓，保证守口如瓶。”
    听到王颂这么说，方尘一愣，旋即道：“王颂祖师，这个您……您多虑了，就算您不说，我也肯定要跟蕴灵洞天说一声的，包括母树在我体内留下的光点，不用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