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崎朗目光扫过熟悉的客厅,这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每一部分都无比熟悉,甚至还要超过他的父亲。
明明不久之前还在这里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不过半个多月过去,却恍若隔世一般。
越崎浩一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过后几乎没怎么停留,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研究所。对他而言,只要确认越崎朗安全之后,其他都不重要。
人类需要足以与怪兽战斗的武器,如果不是越崎朗失踪,他甚至不会离开研究所。
想起越崎浩一离开前交代的事,越崎朗叹了口气道:“什么小时候一起玩的妹妹啊,这么多年没见过,为什么突然现在要来。”
“你看起来很不擅长应付女孩子啊。”真木烁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意识空间响起。
“听起来你擅长?”越崎朗毫不犹豫的反击,真木烁一哽,作为单身了保底三千万年的奥特曼,这一句话正中痛点。
看着真木烁不再接话,越崎朗的心情突然有些愉悦起来,倚靠在沙发上,也不再想那个即将到来的,名义上的“青梅竹马”。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直等到越崎朗午后哈欠连天的时候,房门才被敲响。
越崎朗揉了揉脸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才走上前去打开门。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站在门外,留着刚刚垂过肩头的长发。
“你是……朗?浩一伯伯呢?”
女孩自来熟的探出头对着屋内左看右看,她穿着一身白色裙子,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和打扮。越崎朗侧开身子把她让了进来,随口道。
“是我,爸爸还在忙研究所的工作,今晚会不会回来都不知道。”
少女清晰可见的有些沮丧下来,声音也低落下来:“那我下次再来好了……”
越崎朗耸了耸肩道:“他下次回来恐怕要很久以后了,有什么事不如说给我,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你不会已经彻底忘掉我叫什么了吧!”少女犹疑地看了他一眼,越崎朗一哽,努力的回想父亲走之前的交代。
“怎么会,我看怎么可能忘了呢,优纪。”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没错的吧?但是,是什么优纪?越崎朗有些自我安慰的在内心默默的道,一边努力回想着。
真木烁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意识之中提醒道:“是芥川优纪。”
越崎朗在内心尴尬的对着真木烁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却努力维持着平静。芥川优纪终究还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转而道。
“你看上去也不像能帮得上忙的样子嘛,小时候明明碰到狗还扔下我自己逃走的。”
越崎朗愣了愣,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可他无论怎么仔细回想,几岁时的记忆都已模糊不清了,早就想不起来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对不起,可能因为当时我还小……”
他下意识地开口道歉,却见芥川优纪眨了眨眼笑道:“骗你的,你果然把小时候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越崎朗目瞪口呆的盯着她,好一会才道:“喂,你这么骗我是不是不太好。”
“这么久没见,你果然还是个笨蛋。”芥川优纪嘀嘀咕咕的小声道,越崎朗抬手就敲在她的脑袋上。
少女下意识地捂住额头,尽管越崎朗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但她依旧不服气的伸手试图敲回去。
越崎朗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后退了一步,急忙道:“你找我爸到底有什么事,就算我帮不上忙,转告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芥川优纪忿忿的收回手道:“这几天我总是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偶尔在街角或者路边的草丛里还能看到一个奇怪的黑影。”
越崎朗愣了愣,他知道芥川优纪的父母都是科学家,忙于研究或者处于某种保密状态下,连续很多天不回家,甚至无法联系上是很正常的。
“所以你想让我父亲拜托epu调查一下?”
他下意识地就往宇宙人的方向想,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了不对,如果只是尾随,大概就是普通人类而已,这种事还闹不到epu那里。
可能是与盖影一心同体带来的“职业病”,他现在一听到什么问题都会下意识的怀疑与宇宙人、怪兽或者什么邪神有关系。
“不,我是想问问越崎伯伯有没有什么能让我用的小玩意,能帮我抓到那家伙,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芥川优纪说着还握了握拳头,但她那纤弱的体型让这句话没有半点说服力。
越崎朗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太危险了,要不要在我这里住几天,我试试能不能帮你抓到那家伙。”
芥川优纪以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在越崎朗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终于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同居吗?”
越崎朗刚要说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不妥。虽然有小时候的关系在,算不上陌生人,但十年未见也不适合开口邀请对方同居。
“你这样我很怀疑你在觊觎我的美色。”芥川优纪摆出一副警惕的姿态,盯着越崎朗。
越崎朗抬手拍在了额头,他刚刚才意识到,芥川优纪完全是在逗着他玩。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鬼啊!我只是担心你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
芥川优纪收起了那副警惕的样子,无辜的眨了眨眼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
越崎朗已经彻底放弃在言语占据上风的可能,真木烁在意识空间里笑出了声,正好给了越崎朗无处宣泄的郁闷一个发泄口。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不会和女孩子聊天吗?你不是也不会。”
真木烁努力的憋着笑没再发出声音,他对于找伴侣这件事没太大的想法,越崎朗的话能够影响到他,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而已。
“说起来,老爸也已经十几天都联系不上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久。”
芥川优纪右手细长的手指指尖上缠绕着一缕头发,将整个身体陷入沙发内苦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