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行出现的那天,苏晚晚正在拍落水戏。
他怕影响她的情绪,坐在车里没下车。
海边的风有些大,傅子行坐在车子里办公。
“晚晚,苏晚晚。”
“快,救人。”
傅子行冲到海边时,苏晚晚已经被海水和浪花冲走。
“傅总。”
“救人,快救人。”
在苏晚晚没了力气想要放弃时,被一双手牢牢地握住,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苏晚晚没了意识。
苏晚晚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
她眸子睁开的那一瞬,对上傅子行那双猩红的眸子,她咧嘴笑了笑,“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苏晚晚知道自己落水了,也知道是谁救了她。
傅子行屈指在她额前轻轻弹了一下,“是不是呛水呛傻了?”
苏晚晚问:“你怎么在那儿?”
“路过,遇上了。”
她笑了笑,看着男人脖子上还沾着的水草和大衣里面裹着的湿透的衬衫,“我没事了。你回去换衣服吧。”
傅子行拉了把椅子坐下,“陪你一会。”
他柔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子行从小养尊处优,衣服有褶皱都不会上身,且这个天生矜贵的男人有洁癖。
苏晚晚看到他因为自己这般模样,心里莫名暖烘烘的,感动里又多了歉意。
苏晚晚声音很温软,“傅子行,我想抱抱你。”
男人微怔,笑了笑,“还我人情?”
苏晚晚摇头。四目相对,谁也没开口。
良久,苏晚晚神色认真,眸底含了泪,“傅子行,为什么会抑郁?”
“你见过田静了?”男人微怔。
苏晚晚点头,“她被聘为我们组的专业指导老师。她都告诉我了。”
田静说,傅子行在苏晚晚离开的第一年,重度抑郁。找到了原因,却没有治疗的办法。所有的治疗方案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后来,傅子行去了趟南浔古镇住了一段时间,病情慢慢有了好转。
傅子行捏了捏她的脸,“过去了。”
傅子行陪了苏晚晚很久,把她送回公寓才回家。
接下来的一周,苏晚晚发现女二号消失了,连吴总也没有再露面。
经纪人白洁把无糖奶茶递给她,“当然是傅总出手了。”
“傅子行?”
白洁挨着苏晚晚坐下,“我先道歉哈。我那天去找了傅总,把你的片场受难记告诉他了。结果傅总给力,偏偏选了个他们要动手的时间过来,目睹了整个事故现场。”
白洁讪笑,“当时一个没忍住,还把他们家老爷子当年找你的事说了。”
苏晚晚眸子瞪圆,“小洁,你竟然瞒着我去找他?”
“傅总没告诉你吗?”
苏晚晚摇头,“两天没看见他了。”
田静拿着保温杯路过,随口问了句,“谁?”
“傅总。”白洁抢先开口,“晚晚在惦记傅总。”
“你不知道吗?傅总生病了。”
......
行园,别墅。
傅子行的行园前面是一个中式园林院落,有人打扫收拾,傅四老爷子住在那儿。
行园后面是一座小别墅是傅子行的公寓,通过小门可以直接进去,这儿没有前院的人多,安静。
苏晚晚没有从正门走,直接去了通向傅子行公寓的那扇小门。
按了四五下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苏晚晚想起傅子行说的密码,她按下后,门果然开了。
房间内黑着灯,苏晚晚站在主卧门口低声喊他,“傅总?”
“傅子行?你在吗?”
男人声音带了倦意,“进来。”
苏晚晚推门进去,她摸黑走到床边,傅子行躺在床上阖着眸子,“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睁开眸子,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坐到床沿,“喝酒了?”
苏晚晚嗯了声,“杀青宴,喝了一点儿。”
她柔声问:“田医生说你生病了。去医院了吗?”
“吃过退烧药了。”
苏晚晚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医生来看过吗?”
“嗯。”傅子行坐起身,靠在床头上,声音带着委屈,“苏晚晚,你抱抱我吧。”
没等苏晚晚回应,就被他长臂抱入怀中。
傅子行俊脸埋入她颈肩,声音疲倦沙哑,“晚晚,对不起。”
“当年那个孩子……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错了。”
苏晚晚泪流满面,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晚晚,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捧着她的脸吻下去,“晚晚,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苏晚晚,哪怕是与全世界对立,我也不会再放开你了。”
“老婆,回来吧。别放弃我。”是深吻。
这一刻,压抑着的情绪瞬间迸发,她在他怀里挣扎着捶打。所有的委屈和隔阂终究抵不过这个称呼这个吻。
五年前,他们在上海的教堂里,举办过婚礼的。
他的呼吸和吻落在她的颈肩,“老婆,我们是结过婚的。你说过,不会离开的。”
苏晚晚泪如雨下,“谁是你老婆?你松开。”
他越抱越紧,越吻越深……
苏晚晚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她知道躲不掉了,也不想躲了。
xxxxxx
xxxxxxxx
翌日清晨,苏晚晚双腿发软被傅子行抱进了民政局。
“做什么?”
“领证。”男人满脸傲娇。
“谁要答应嫁给你了?”
“你昨晚自己答应的。”傅子行录了音。
急促的喘息声,女人的轻哼,还有不明所以的声音里,他问:“苏晚晚,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嫁给我。”
他一遍遍地问。
她一遍遍地回应,“好。”
苏晚晚抢过手机满脸娇羞,“深井冰,快关了。”
糊里糊涂被拉着领证。糊里糊涂被抱回行园进行洞房仪式。
xxxxxxx
“傅子行,你是不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苏晚晚,从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苏晚晚搬进了行园,傅子行大摇大摆地在公司官网上晒出了结婚证,轰动一时。
“老婆,你真的不想给我一个婚礼吗?”傅子行撒娇耍赖地躺在她腿上。
苏晚晚看着剧本亲了他一下,“之前不是在教堂办过了吗?”
“那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给你一个最好的婚礼。”
苏晚晚笑了,“那个婚礼是我最喜欢的,意义不一样。”
男人嘴角漾笑,吻住她。
后来,苏晚晚有了身孕,生了一个女孩。
满月酒那天,傅四老爷子抱在手里笑得合不拢嘴。
那天傅家祠堂,傅四老爷子亲自给苏晚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