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跟着季宴临去他家的路上,沈昭昭看着突然将车停在路边,而后径自下车走向一旁便利店的季宴临,眼神疑惑。
他干嘛?
没一会儿男人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
“买了什么?”沈昭昭随意一问。
季宴临看着前方路况,表情也很自然随意,“人类大和谐运动所需用到的必需品。”
沈昭昭:“?”
什么意思?
伸手拿过那个塑料袋,沈昭昭用手拿出其中一个,定睛一看,脸色在瞬间爆红。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避孕套!
虽然她对同住的生活已经大概有了心理准备,但男人这么明晃晃地准备避孕套,沈昭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但她又不想显得自己很落下风,于是虚张声势,“哦,就这个呀,这有什么不好直接说的。”说话的同时,表情还强行镇定地将手里那盒写着草莓味超薄字样的小方盒子重新塞进了塑料袋,而后将袋子放在一旁,目视前方,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女孩的反应,让季宴临脸上浮现一抹清浅的笑意。
下一瞬,正经而又清冽的嗓音在安静的车厢内缓缓响起,“嗯,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所以我把每个口味的都买了一盒。”
听到这话,沈昭昭猛地转头,她看向他,眼神震惊。
男人表情云淡风轻,神色仿佛如讨论着今晚吃什么一样自然。
她没想到,也不料,竟有人会无耻到这地步。
她自愧弗如。
“不要脸!”
强行的镇定终于在这一刻破功,沈昭昭脸色通红的怒骂了一句。但这句话显然对季宴临没什么杀伤力,因为男人在女孩羞怯的骂声中甚至直接笑出了声......
季宴临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恶趣味,就喜欢看清清冷冷的小姑娘恼羞成怒跳脚的样子。
这样的她,尤为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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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两人下车,沈昭昭跟着季宴临走进电梯,看着陌生的环境,此时也发现了他们回的并不是季宅。
“我们...这是哪里?”
“我一个人住的公寓。”
闻言,沈昭昭淡淡松了口气。
她跟季宴临现在这种关系,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林姨。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沈昭昭亦步亦趋地跟在季宴临后面。
说是公寓,却是实打实的大平层。
沈昭昭跟着季宴临进屋,看着诺大的空间,安静非常,竟一时感到拘谨。
“我...住哪间?”
听到少女的问话,季宴临回眸,在看到少女脸上的紧张神色时,轻笑一声,也不准备逗她了。
长手一指,“那间次卧。”
闻言,沈昭昭雪白的脸颊上又爬上两抹粉红,神色也变得更加局促,脑袋微微低垂,眼神不住偷偷看他。
是她想多了?
可是....他明明买了那个....
看到少女犹犹豫豫的样子,季宴临一笑,“还是说,你想跟我住一间?如果你想的话,那也不是不行.....”
这话一出,少女登时跳脚。
“你少说什么不要脸的话!谁要跟你一间了?我就住这间!”
当时,便推着箱子快步走进了那间次卧,生怕晚一秒再听到什么不要脸的虎狼之词。
待少女将卧室门狠狠关上,季宴临才敛了笑意收回眼神。
拿出手机,看向十多分钟前江远帆给他发送的信息,神情晦涩。
良久,回复:“不在家,今天没时间,过两天tonigt见,我也有事情跟你说。”
而在昏暗的地下车库,江远帆看着那辆眼熟至极的白色跑车,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明显。
“嗡”地一声震动。
江远帆望向屏幕,看着“不在家”那极其显眼的三个大字,表情嘲讽,半晌,还是回了一个“好”。
而后又分别给许言和陆至白都发了一个两天后约在tonight不见不散的消息,才发动车子驶离了这幢高等公寓的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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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两天过去。
夜晚,tonight。
陆至白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正与一旁安静喝茶的许言抱怨,“你说到底什么事啊,还说不来以后就不是兄弟,这么严重?害我今晚都不能陪我家莺莺去***外滩看夜景了。”
听到陆至白的话,许言抬头,“你很喜欢那个莺莺?”
眼神直直望向他,黑黝黝的瞳孔似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陆至白一愣,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换了个躺着的姿势,“喜欢啊,怎么不喜欢。”
闻言,许言冷哼一声,却并不再说话。
先前他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白日里见过几次那个莺莺之后,便渐渐有些回过味来了。
那么像。
尤其这小子有时候还会盯着那张脸出神,他想不发现都难。
头疼地揉揉眉心。
这一个两个地怎么喜好尽是一致。
不过,幸好陆至白这厮起码还有些道德操守,没敢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不然,这得乱成什么样?
“嘎吱”一声。
是厚重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两人望去,来人正是江远帆。
江远帆走进包厢,眼眸淡淡一扫,那个人还没来。
于是,收起眼里的暗色,兀自走到一旁的沙发处坐下。
三人鼎足而立。
陆至白看看沉着脸的江远帆,又看看一脸面无表情的许言,龇牙咧嘴地朝着许言丢了好几个眼神,但许言始终对他的暗示视若无睹。
怎么回事儿?
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老许怎么了?
老江又是怎么了?
咳嗽两声,这压抑的环境让他略微有些不适。
看着沉默的两人,陆至白好奇地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终是忍不住地试探性开口,“老江,今天是怎么个事儿啊?将兄弟们都叫过来。”
听到陆至白的话,江远帆微微抬眸。薄唇轻启,“等季宴临来了再说吧。”
平静的语气里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但陆至白就是从中听出了几分风雨欲来的味道。
探回头。
当下也不敢再好奇。
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