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有啊!
她多呀!
她专业呀!
各种大小,各种型号,几乎都是最新款的。
上辈子来说,这种工具不说是常用的武器,那对她来说也是不落灰的那种,这不是撞到她手里了吗?
也不怪她这么想,在刘家屯的后山上,那东西她也没少收,但是,那时候她没有想着主动去寻宝,都是碰上了就收的那种,随性。
这些压箱底的东西,压根都没有机会拿出来见阳光。
这会儿,简单还真的有那么点寻宝的神秘和刺激在身上的。
天色微亮,简单猜测着程朝现在的进度,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不说程朝那边的动作,反应会不会这么快,但是待会儿天一亮,这些人势必要去程家,如果发现东西不对,会不会直接联想到这边,从而加强对这边的戒备和监视,这个简单也不确定。
不过凡事都不是万全的,尤其是现在这敏感的时刻,谁也说不准中间会有什么变故。
简单的思想,东西要落袋为安,到自己口袋里了,那才是自己的。
沿着这个小道的边边角角认真的扫描了一圈,简单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丁点报警都没有。
“诶?”
简单就有些纳闷,难道那个男人也被骗了?
还是,他连自己人也骗?
至于对方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她,简单还是有信心的,她的敛息术效果还是不错的,倒不是她自大,程朝对她这点都是佩服的很呢。
像这种练过的,简单基本也能看出几分深浅高低。
绕了两圈,又琢磨了一会儿,这天也差不多要大亮了,就是简单,也有点着急了,这到嘴的肥肉,再让人叼回去,这眼瞅着别人害了人又发财的买卖,她可不干。
不信邪,就是不信邪。
她也觉得在这片的可能性非常大,可是,四周的石壁也都敲打了,就她这耳力,也愣是没有听出一点异常的。
那,是咋回事呢?
还有哪儿更容易让人忽略,她也没注意到的?
围着这统共没多远的小道溜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检查,有一点一点的扩大搜查的范围。
一直到了太阳大高,隐隐约约都能听到家属与的喧闹了,才终于在离程家足有三公里多的地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提醒。
简单直起腰,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天啊,总算是找着了,再找不着,她都忍不住要回去程家那边看看情况了。
擦了擦脑门和脖子的汗,简单还是谨慎的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不远处稀稀疏疏的几个窑洞,刚才她一直注意着,大人孩子也都出门了,看那放下,应该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半天都没有看到人影。
这会儿家里即便有人,应该也是老人之类的,也不会多。
发现异常的也不是在表面上容易发现的地方,倒也不是什么犄角旮旯,而是几棵低矮的灌木丛里。
该说不说的,这个位置,还真的,挺不好猜的。
简单把自己隐身在灌木丛里面,暗戳戳的拿着探测仪,这杵一下,那杵一下的,寻找着准确的触点,丝毫没发现家属院那边,已经热闹起来了。
一夜没睡的程朝趁早去办了程卓交代的事情,也好奇简单在电台上做了什么手脚,这会儿已经换了装束,脸上也涂抹着,混在人群中看热闹呢。
有人带队,一队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程家,直奔程卓夫妻的房间,程朝在外面看不清楚细节,但是也能想象的到,这会儿的嚣张。
果然,一分钟都不到,就有人出来了,手里拿着他们提前放好的“证据”,脸上的喜色丝毫不加遮掩,嘴上还满是可惜,
“哎呀,谁能想到老程居然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我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我失职啊。”
程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当了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吧?既当又立,可是十分的得意。
这副嘴脸太过于明显,人群里,不是士兵就是家属,有人附和,有人低声咒骂,其中不乏程卓和唐素梅平时交好的人家。
程朝不觉得简单真的会原样送回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那个纸条里做手脚,所以一路跟着人直接去了程卓的“审讯”现场。
现场人不少,这边军区的大小领导,这会儿脸色都阴沉着,这么多年的相处,可谓是知根知底,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出,谁心里不都嘀咕嘀咕?
程卓面色如常,该认的认,能认的认,不能认的也干脆的否认。
对方似乎很是着急,没有狡辩,也没有繁冗的赘述,明摆着是来这之前就已经定罪,现在只不过是实锤一下,让人无话可说。
开场不到半小时,判决就定下来了,发配东北农村,就是俗话说的下放。
看得出来很着急,说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押送到火车站,然后有专人押送到指定地点。
程朝皱着眉头不解,这人一心拉程卓下来,却没有将人一锤子打死,还这么着急的送走,急的是什么?
是有什么事不能让二叔知道?
还是不敢让他知道?
反观程卓,听了判决,一脸的平静,目光平静的扫了一圈,似乎是在接受一项稀松平常的任务,
“好。”
上首的几个人见形势已定,松了口气,结果刚才的证据仔细打量,很快就从底下一个隐蔽处,夹出来一个小纸条。
几个人互相换了个眼色,
“打开吗?”
刚才积极发言的男人眼尖手快的抢过去,
“让我们看看,老程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许我们可以替他完,成,”
纸条上字不多,一眼过去基本就看完了,倒是他自己先被惊住了,半天没出声。
旁边的人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要好好讨好这位新领导,把纸条抽出去就当众念出来,
“此物,缴获于**年连山解放战役,缴获人:程卓,特此证明。”
下面还有当时连山这边党组织的公章,纸张泛着旧,就连那通红的公章,也泛着古朴凄凉,只剩下清晰的字迹和积年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