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漓被人弄出来之时,所有人忌惮的望了眼那片仙人掌,从前还不觉得这东西有这样的伤害。
傅漓是扑着下去的,因而所有的刺都直接迎面穿入她的身体。
整张脸都是密密麻麻的刺,坠落下去的力道有点猛,简直就是整根刺直接穿入肉体中。
不知是不是她运气极好,双目并没有被刺穿过,其他地方就免不了了。
远远地望去,她脸上就像是长满了麻子。
家族弟子瞧着傅漓只愤恨的瞪着傅韵白,却没有开口骂人,还以为傅漓脾气收敛,被傅韵白给教训痛了。
走近一瞧,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张嘴正好被三根长刺穿过,将上下嘴唇直接缝了起来。
傅恒躲在傅上清的身旁,偷偷地瞄了一眼,这可真凄惨,韵姐姐都让你长记性了,你偏偏不听。
“看什么?”
傅恒应该是傅家最能够入傅上清眼的人,“上清哥哥,这个傅漓不长记性,先前她用仙人掌发气,一巴掌打在上面,结果手掌被刺穿了,韵姐姐问她疼不疼。”
“还说,疼就长长记性,不要随意挥动爪子。”
众人眼皮抽动,却不敢开口。
心里都在骂小混蛋,他们怎么忘记了傅上清是多么看重这个小混蛋。
“结果倒是好,她不听,还说韵姐姐整她,追着韵姐姐就跑,韵姐姐本来就没有她强,只能够跑了。
谁知道她运气不太好,直接跌落到这里面。”
傅上清眼眸闪了闪,真相是什么,他似乎清楚了。
摸了摸傅恒的头,“带她下去救治,不过被几根刺穿了,不影响家族比试,过两日就能恢复。”
傅漓怒瞪着傅韵白,仿佛要将其皮肉剥离,吃肉饮血磨骨。
“上清,听说你突破到玄光境了?”
傅竹芸并不在乎傅漓这样的小角色,眼里只容得下傅上清一人。
二人都是高品木灵体,又是同年,如今也差不多一起踏入玄光境。
傅上清点头。
“也恭喜你了。”
“那过两日咱们较量较量。”
傅竹芸眼底都是傲然,在整个傅家,只有傅上清有资格。
但她更想要打败傅上清,曾经她不知道在傅上清的手里败过多少次。
傅上清答应,牵着傅恒就要离开,傅恒却扭头喊道:“韵姐姐,我们走吧。”
傅韵白跃下假山,落在傅恒的身旁,平静的扫了眼傅上清,傅上清厌恶的拉开了些距离。
傅韵白感觉到身后一双双吃人的眼神,以及身旁傅上清时不时散发出来的厌恶,表情淡淡。
等到仅有三人时,傅上清忽然停下脚步。
“傅恒,你先回去。”
傅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看了眼傅韵白,转身离去。
傅上清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傅韵白也不动,也不开口。
“听说你要挑战傅茶颜?”
傅上清的声音很冷漠,冷漠中透露着深刻的厌恶。
傅韵白抬起头,傅上清并没有看她,视线却在远处。但她能够感觉到傅上清的克制,是对她厌恶的克制。
“这么多年,你们连累爷爷还不够?”
“为了你们母女,他倍受夹击,你不觉得很愧疚?”
“你若是输了,爷爷必定会舍弃整个傅家,陪同你被赶出傅家。傅家对于他的意义重大,也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血。”
“不如自行离去,给你自己留点颜面。”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傅韵白没有开口,甚至内心毫无波动。
傅上清感觉到人没有反应,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就听到她开口。
“说完了?”
傅上清胸腔升起怒火,紧盯着傅韵白,眼底的厌恶越发多。但当他对上那双平静的眼眸,微微一愣。
“既然说完了,那就走吧。”
少女错开傅上清,远远地绕到了前面的路。仿佛是知道他的厌恶,故意挪开了些,这让傅上清内心有些暴躁。
“我会赢。”
“不会离开傅家。”
“傅家是外公的。”
三句话说得简短有力,仿佛是一个王者的誓言,根本就不容人反驳。
傅上清盯着少女踏着稳稳地步子离去,暴躁的内心平复,眼底多了几分深究。
不得不说,他确实被这几句铿锵有力的话震了震,这等自信的气势,很让人震慑。
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他对傅韵白的厌恶,因为傅韵白母子,夺去了他的爷爷所有的注意力。
“那我傅上清就要看看,你如何能够改变眼前的死局,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爷爷放弃一切。”
傅上清定定的望着傅韵白消失的方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傅家所有从外面修炼的弟子都回来了,一年一度的傅家比试也正式开始。
傅家外出修炼的弟子约莫有三十来个,难怪傅家如今是名副其实的浮光城四大家族之一。这等年轻俊才实力,就代表着傅家的未来。
“家主,外出的弟子都已经回归。”
傅松原点了点头,站在最前方,目光在眼前几十人中扫视着。
除了外出回归的三十几人,傅家本身还有十几人,这些人要么是年纪还小,要么是天赋不好。
他不经意间扫过傅韵白,少女淡淡的站在人群中,傅恒正陪同她在一旁。
因为傅恒,傅上清臭着一张脸也站在那里。
傅韵白不由叹了一口气,因而韵儿,他这个孙子总是横眉冷对,但有些事,他无法解释。
“又是一年的家族比试,我傅家子弟,接下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规矩不变,第一场混战,直到留下二十人为止。”
没有多余的话,修士并不需要这些,仅仅实力就够了。
所有傅家弟子眼中都浮现着兴奋之色,能够在家族中取得好的名次,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傅恒双腿有些打颤,尽管有两个关切的人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但每一次混战,他都会直接被人扔下去。
他有些畏惧擂台,生怕一上去就被扔下去,从前没有觉醒灵体他还有借口,但觉醒灵体后,他根本就无法再找借口。
“韵姐姐,我有些害怕。”
他小声的说道,傅上清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傅恒为什么对傅韵白亲近。
“傅恒,走。”
傅上清拉着傅恒一跃到了擂台,所有擂台上的人都齐刷刷的盯着擂台下的傅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