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一直盯着那盆银杉做什么?”
风云大大咧咧的瘫软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喜滋滋的看着不远处的傅韵白,这种看着心上人的感觉,别说,还真的不一样。
从前他每次只能够通过其他人来想他的小姑娘,如今可是真人。
当然,如果傅韵白身边陪坐的那位不在这里就更好了。
沈怀安完全没有这个自觉,只要有风云出现的时候,他都及时的出现在傅韵白的身边,并且不让风云接近傅韵白一步。
风云每次都被气得胸腔炸裂,要不是打不过沈怀安,他不知将沈怀安杀了多少次。
看着沈怀安接近傅韵白,和看到夏瑾年接近白娇娇,那差别太大了。
夏瑾年接近白娇娇,他仅仅是生气,最多气气,绝对不是不能够忍受。沈怀安接近傅韵白,他真的很想血流成河,将接近她的人,砍成一块一块的晒成肉干。
傅韵白本来是面对着银杉坐着的,一直闭着眼,其实是在和银杉沟通。但时间有些久,导致她沟通完后,脸色苍白几许。
风云看到小脸白得像一张纸的傅韵白,蹭的一下就跃到她的面前,“你怎么了?”
每次看到傅韵白这么个模样,都使得他心头一紧,总会让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再也不要看到那般无助的傅韵白,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虽然,傅韵白这个当事人,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傅韵白神色从呆滞中恢复过来,“没事。”
“师父,你知道皇城的黄埔家吗?”
风云听到傅韵白问的是沈怀安,心头泛起酸水。
“皇城的事,本尊最知道了,本尊对皇城非常熟悉,你想要知道什么本尊都告诉你。”风云得意洋洋的望了眼沈怀安,“这位怀安尊上是个大人物,对于皇城这种小地方,根本不了解。”
想到这里,他心头又不舒服了,沧海城也是一个小地方,居然能够让沈怀安这样重视,还不是因为他的小丫头。
沈怀安居心不良,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觉得沈怀安对小丫头太好了,导致小丫头总依赖他一个人。
风云牙骨吱吱的磨着,仿佛在咀嚼沈怀安的血肉。
“黄埔家身后是残王。”
本以为沈怀安不知的风云一听,更是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怀安尊上,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种小地方了?”
沈怀安不回答风云,仅仅说道,“残王是皇城八王之一,整个皇城势力,都分布在八王的手中,八王相互竞争,制约,他们的势力还分布在各个小地方。”
傅韵白若有所思,这么说,皇城就是八分天下。
这样的形势,确实复杂无比。
“至于黄埔家,可以说是残王最好用的一条狗,凡是残王想要达到的目的,黄埔仁都会用尽手段得到。”
沈怀安这时将目光放在傅韵白身上,“阿韵突然问黄埔家,是偷听到什么了?”
“云夫人要给我找门亲事,正是这黄埔仁。”
傅韵白面容倒是淡然,哪怕知道黄埔仁不好招惹,她也不惧怕,“残王不愿被灵王压制,需要优秀的灵植师,正好我身上有,她便想做一个顺水推舟,将我送出去,保姑苏茂,发扬姑苏家,说不定因此,姑苏家能够与残王搭上线,自此步入皇城中,如日中天。”
傅韵白嘴角弯弯,“想得美好。”
“呵呵,是想得很美好,本尊挥一挥手,去你的狗屁黄埔家,保准他立马成为残人。”
突然,风云感觉到傅韵白目光望着他,他不由的紧张起来,坐姿都端正不少。
一脸期待的问道,“是不是有用得着本尊的地方,尽管开口,本尊一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保准你满意。”
沈怀安眉头一皱,这块牛皮糖,总是缠着他家阿韵,虽然事情在好转,风云对阿韵也好,但他十分不舒服,稍微不注意,就会给风云接近阿韵。
尽管阿韵不怎么理会,但他就怕风云耍什么阴谋诡计,将阿韵骗了去。
“我的要求是,你什么都不要做。”傅韵白平淡的说道,“请不要插手。”
话语冷淡又客气,风云原本的热情就被一桶凉水浇洒下来,心里难受至极。
不管他怎么努力,她对他依旧是一个陌生人的模样,甚至没有对他改观一点。
风云重新坐下来,一脸失落,“那你要用本尊的时候,可以随时开口,本尊跟在你的身边什么都不做,这总可以了吧?如果你怕本尊坏事,不如本尊悄悄地跟着你,你没有危险,本尊就不出现。”
如此可怜兮兮,低三下四的模样,看得炎阳心疼啊。
他家王是一个高傲的人,从来都没有向人低头过。
哪怕就算这样,傅韵白的眼神都没有变化一点点,他觉得,傅韵白是不可能同意和他王在一起的。
“本尊就先走了,你有什么麻烦,真的可以找我的。”
风云也没有给玉佩给傅韵白,给了她必定不会收,他也不敢给,她若不收,又是一刀子捅在他的心口。
可越是这样,他越执着,他就想这样默默地去关注她,帮助她,补偿她,最重要是,希望她能够看到他好的一面,来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风云又充满干劲,觉得妖生充满希望,美滋滋的离开了。
炎阳嘴角一抽,男人变脸起来也很快,尤其是他家王。
“师父,你和我说说残王与黄埔仁。”
沈怀安点了点头,“好,正好听说过二人的事。”
傅韵白眼眸划过疑惑,真的吗?
听风云的口气,皇城对于师父仅是一个小地方,师父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了解黄埔仁与残王这般“小人物”。
她不难猜测出,师父是专门因为她才打听的吧?
他想知道什么不行,但师父这般行为,让她觉得心里那株小树苗正在成长,每一次被一种特殊的暖流浇灌,它都会长大那么一点点。
她又有些好奇,当它长大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
“王,您就打算一直这样?”炎阳满脸忧愁,“属下觉得,韵白姑娘,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也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
他觉得吧,就是王当着她的面自杀,眉头都不会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