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到来的人是瓦尔莱塔,
果不其然,跟大家猜想的一样,她穿了自己登上舞台,那一天的礼服,又或者说是演出服。
“真漂亮啊,瓦尔莱塔姐姐!”麦克高兴的拍着手说道。
为什么瓦尔莱塔拥有众多风格各异、琳琅满目的演出服,但众人仍旧能够轻而易举地辨认出那件瓦尔莱塔首次登台时身着的演出服呢?
原因就在于唯有那天,瓦尔莱塔穿着的演出服是一条长裙,而非平常所见的短裙。
对于芭蕾舞演员而言,她们在舞台之上翩跹起舞之时,为避免被长长的裙摆羁绊妨碍动作施展,同时亦是为了充分展露自身修长纤细的美腿线条,往往都会心有灵犀般一致地选择短裙作为演出服饰。
然而,仅仅只是在某些经过特别精心编排的剧目中,这些舞者们才会破例换上长裙登场献艺。
并且,此类长裙的设计通常都独具匠心,采用极为轻薄透明的材质制成,如此一来便不会对观众的视觉感受造成任何阻碍或干扰。
但令人瞩目的是,唯独瓦尔莱塔初次踏上舞台翩翩起舞之际所穿戴的那条长裙与众不同。
那是一条名副其实、不折不扣的长裙,其长度足以将穿着之人的双腿完完整整地遮掩起来。
要知道,那时的瓦尔莱塔内心深处尚处于忐忑不安之中,她对于台下的观众是否能够坦然接纳自己既无双手又失去双腿这般模样毫无把握。
正因如此,她最终决定戴上手套,并穿上这条长裙以作掩饰之用。
然而,现实情况却清晰地表明,众人所钟爱的并非仅仅局限于瓦尔莱塔的外表容貌,而是源自于她精湛绝伦、出神入化的演技以及那颗永不屈服的心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对于瓦尔莱塔那残缺不全且异于常人的畸形身躯,人们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嫌弃与厌恶之情。
相反,在某些记者充满情感色彩的笔触描绘之下,这种与众不同的畸形反倒成为了一种独具魅力、虽有缺憾但又令人心醉神迷的别样之美。
就像那断臂的维纳斯一样。
“而且这一身礼服庄园主还帮我做了一个小小的设计哦~~”瓦尔莱塔兴奋地说道,她那美丽的脸庞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话音未落,她便轻盈地在原地旋转起来,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随着她优雅的转动,瓦尔莱塔的双手悄悄伸到裙摆处,轻轻触动了隐藏其中的机关。
只听一声细微的声响,仿佛魔法降临一般,原本垂至地面、华丽而冗长的裙摆在瞬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就像舞台上缓缓拉开的幕布,长长的下摆被瓦尔莱塔巧妙地取下,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眨眼之间,原本的长裙竟然摇身一变,化作了一条芭蕾舞演员常穿着的短裙。
这条短裙精致而灵动,恰到好处地展现出瓦尔莱塔修长纤细的双腿线条,让她看上去更加婀娜多姿、楚楚动人。
“哇塞!”诺顿不禁惊叹出声,眼中满是惊艳之色,“这设计简直太精妙绝伦了!”他发自内心地赞美着。
瓦尔莱塔微笑着将手中取下的那层布料递给诺顿,诺顿小心翼翼地接过,当他开始帮瓦尔莱塔把布料重新围到裙子上时,他得以更近距离、更细致地观察这条裙子独特而迷人的设计。
原来,整款裙子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就在裙撑以及裙子与腰部的连接处。
通常情况下,普通的裙撑可能仅仅由几副简单的骨架构成,但这里却大不相同。
设计师先是依照传统芭蕾舞短裙的基本样式精心制作完成,接着巧妙地将短裙的裙撑稍稍加宽并加固,使其变得更为坚固且富有支撑力。
最后,在外部环绕上一层经过精细处理、华美绚丽的布料。
如此一来,从外表看去,它俨然成了一条优雅飘逸的长裙。
然而,一旦轻轻揭去围在外层的那层布料,它便瞬间恢复成了灵动活泼的芭蕾舞短裙模样,这种变化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至于那条裙子腰部与裙撑的衔接处,更是彰显出庄园主别出心裁的巧思。
祂精心打造了一层独特的双层设计,看着不仅不让人觉得厚重,而且还是一个隐藏的秘密机关。
这巧妙的设计使得外层的布料能够毫不费力地塞入两层之间预留的狭小空间之中。
如此一来,无论是想要维持优雅长裙礼服的姿态,还是在瞬间将其转变为芭蕾舞短裙的模样,都能轻松实现。
真的是庄园主很用心的设计呢,而且当时的那一场芭蕾舞表演怎么说呢?
“失误造就了经典”吧。
甚至还有来还有报道写出了瓦尔莱塔的那一摔,不仅摔出了自己往后一辈子的芭蕾舞剧主演的位置,还摔出了几乎所有人对残障人士的重新重视。
残疾的人在当时的那种情景下,是并不被重视的,他们甚至可能会失去所有的工作,甚至是露面的机会,“他们那样的人就应该乖乖的待在家里”,几乎是当时所有人的共识。
但是当时的瓦尔莱塔却打破了所有人的认知,她站在了那些歧视者的脑袋上面跳舞,大声的告诉他们,哪怕是残疾人,他们也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舞台。
虽然认知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但是至少现在有残疾人走在路上,不会有人朝他们扔石头了。
顺带一提,虽然诺顿觉得.......呃,那句话戚十一小姐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
“东施效颦”。
瓦尔莱塔的那一摔貌似也是摔在了那些舞台剧编剧的灵感上面了。
就这么说吧,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舞台剧里面总是会被那些人添入一些无意或者是有意的“失误”。
虽然有的让人看了很尴尬,但是有的也给舞台剧添加了另一层色彩,但是总让人感觉看起来有一点拙劣的模仿的感觉。
尤其是那一天,亲眼看过瓦尔莱塔的芭蕾舞表演的人们。
他们对此的评价更加的刁钻,
“我们已经在那一天看过真正的奇迹了,哪怕往后那些人再怎么的想要对奇迹进行模仿,我们也都会知道那是假的。”
虽然那次的事情让瓦尔莱塔从此出了名,但是说真的,她还是觉得有一点愧对于弗雷德里克,毕竟当时那可是他的首秀呀,瓦尔莱塔总感觉自己抢了他的风头,虽然弗雷德里克从来不这么觉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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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说人人就到。
下一个人来的人,居然就是弗雷德里克。
不过来的倒不止他一个,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求生者呢。
原来是呀,是因为监管者们的用餐时间早就过了,该轮到求生者他们了。
但是呢,从刚才开始,他们就注意到了,没有一个监管者出来。
他们自己进去去询问那些监管者们?
他们没那个胆子,他们要是真这么做的话,他们可就成了监管者们的“饭后娱乐”了。
那么就一直搁外面等着?
那好像也不太行,毕竟他们还是需要吃东西的,虽然现在那个该死的游戏暂时停止了,但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在他们自以为平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又再次开启了,他们不敢赌,只能拼了命的保存自己的体力。
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有不少的求生者们站在了餐厅的门口,但是都不敢进去,因为他们谁也不想进去当那个出头鸟。
直到弗雷德里克的到来,才稍微给了他们一点信心。
毕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求生者和监管者们的共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们,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都不约而同的无视了他们不守“规则”的行为。
他们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开始对他们的好奇和想要在原本无聊的生活当中找一点乐子的想法,让他们几乎下意识的就无视了他们做出的一些看似就很作死的行为。
大部分的监管者们是作为旁观者,看着他们的行为的,有少有的一些监管者们是完全的......怎么说呢.........将自己陷入其中了吧。
其中最明显的人就是厂长了,那他的变化可真的是太太太太明显了,好家伙,原本那个满脸绷带的怪物居然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而且他完全的脱离了这里,他可以离开了,他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了留在这里。
如果说监管者里的红蝶选择了留在了这里,是因为她的女儿————舞女还留在了这里,她不能离开的话............
那么厂长就完全没有理由了,因为求生者们也早就发现了园丁也可以离开这里了,他们父女二人都可以走了。
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在来庄园之前跟他们有什么牵挂的人了,他们想走随时可以走,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偏偏选择了留下来,留在了这个地狱里。
当然了,陷入其中的人还不止他们两个,虽然平时不是太.......好吧,也挺明显的,就是小丑。
虽然他每一次基本上跟另一个世界的裘克和娜塔莎说话的时候都是夹枪带炮的,但是每一次裘克和娜塔莎在一起的时候,小丑总是会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
比较明显的大概就是他们三位了,其他的求生者们暂时没有注意到,因为监管者和求生者之间基本上没有交流,他们会注意到他们三个的变化,主要是变化的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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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归主题。
至少现在,弗雷德里克来了以后,求生者们就可以跟着一起进入餐厅里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达成了一个共识,但是————
如果有另一个世界的人在场的话,那么监管者和求生者们之间似乎会勉强的忍着恶心的达成一种短暂的虚假的和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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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进了门以后,那几个求生者们就懵了。
那是......园丁?还是另一个世界的她?
几乎所有的求生者们都认为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园丁,毕竟他们这的那个园丁平时看起来脏兮兮的,总是拿她的园丁帽遮着脑袋,低着头,时不时还露出一两声疯疯癫癫的笑声,还把一个稻草人当成了她的情人,让人根本就不愿意靠近。
再看看现在的在餐厅里的园丁吧......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洁白裙子上,用着同样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鲜艳花朵做着装饰,整个人看起来既活泼开朗又显得明媚大方。
“你........又是哪一位啊?”调香师有一些忍不住的问道。
她不确定另一个世界的人是不是跟他们这里的名字不一样,最明显的不就是娜塔莎和玛格丽莎的区别吗?
但实际上,调香师万万没想到的是...........
园丁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麦克就帮她做出了解释,“我们那儿的‘园丁’是叫做丽莎哟~~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姑娘,但是很抱歉的是这位并不是我们的丽莎,她是你们这的园丁,艾玛·伍兹。”
此时,园丁也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让他们这的求生者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庄园主的机会。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常年在这座地狱里经历游戏的经历,还有自己曾经在孤儿院和疯人院里的经历,让园丁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是否对自己有恶意,
毕竟如果没有这项技能的话,她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园丁可以很确信的保证————另一个世界的庄园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