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直！播！
omg！
程小明双手抓头！
老板为何天天都这么闲？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程小明最看不得的就是陆离老贼闲下来。
看着这家伙翘着腿咧着嘴悠哉看寅哥直播的样子。
恨不得抽他两鞭子！
合着活全都交给她这个跑腿的了呗？
“嗯咳咳...”
程小明靠在门边，故意制造出声响。
陆离熟视无睹。
画面中，
寅哥正在在信徒dlc中潇洒的开蹦蹦车，撞僵尸撞的不亦乐乎。
看的陆离都手痒了，想上号撞两把。
虚拟世界的蹦蹦车是他改良过的。
远比pc版那粗糙的手感好开一万倍！
几乎是每个dlc玩家必玩的项目之一，就算一天啥也不干光在农场里撞僵尸都能快乐一整天！
这时，肩膀上传来触感。
陆离回头就看见到程小明那板起的一张脸。
“你啥时候来的？”
陆离没有太多表情，又将目光投向直播。
真别说，类似消光这种偏恐怖向的游戏，直播效果真不错，特别是主播时不时被丧尸或者夜魔呼脸时发出阵阵尖叫。
那叫一个解压。
“咳咳！”
程小明又加大了分贝。
“嗓子不舒服就去楼下医务室找点感冒药，搁着杵着干啥，我不需要门神。”
陆离准备将其打发走。
“你...”
程小明气的牙痒痒，老贼！
“是冷姐那边传来一个合同，需要你过目。”
小秘书还是忍了下来，直接说正事。
“哦，放那吧，我一会看。”
“不是，这个合同很重要，是关于跟玉璧合作开发游戏的项目。”
程小明有些抓狂，她并不知道陆离前几天让她在海外放出消息的用意。
以为这个‘惊喜’会让陆离大吃一惊，毕竟玉璧的逼格可比放出的顽皮狗高的多。
不过，陆离并没有流露出太多讶色，依旧是平淡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就一点都不惊讶？”
程小明绷不住了。
“惊讶？”
陆离回过头，“为什么要惊讶，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而且我还有点失望呢，怎么只有玉璧一家。”
“啊？”
程小明有点跟不上陆离的脑回路了。
“是不是你的文案写的不行，没有传达出我真正的想法？”
陆离反问。
“你啥想法，不就是回应这段时间跟顽皮狗之间的舆论风波吗？”
程小明眨巴着呆萌的大眼睛，还有隐藏任务？
当当——
这时，陆离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这么有礼貌一定是崔文甘。
“进来吧。”
崔文甘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老板，料事如神啊，真的有好多大厂向我们发出了合作邀请函。”
“等等，合作邀请函？”
程小明不解的看着陆离，“这些都是你的安排，啥时候做的？”
“就是让你回应海外玩家祈愿时做的啊，做的不错。”
陆离冲着程小明竖起大拇指。
“不对，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我啥也没做啊，就工工整整的以官方身份回应了玩家的期待，也没做啥啊？”
程小明挠头，总觉得自己被蒙在了名为鼓的鼓里。
“这就是老板的高明之处。”
崔文甘看似在奉承陆离，实则为程小明解惑：“事实上这个回应只有一个目的——吸引友商的目光，拉到更多的合作。”
“但这种赤裸裸的目的又不能太过直接的表达，那样显得灵境格调太低，所以最好是看似回应海外玩家的期盼，实则向友商传达友好信号。”
“达到一种‘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的效果，这不。”崔文甘掂量了下手中的文件，
“小明同学你做的很好，现在海外一堆大大小小的游戏开发商争着抢着跟我们灵境合作呢。”
“啊？”
程小明呆住：“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如果老板一开始就跟你说要在回应中释放一些暗示，这样反而显得刻意了。”
崔文甘解释道。
“合着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呗...”
程小明摸了摸鼻尖上那不存在的红鼻子，“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原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
职场套路深，她要回农村了。
压根想不到这么多啊，这群搞技术的心都好脏啊。
程小明内心更多的是震惊。
陆离好像天生就有敏锐的嗅觉。
能抓住一切细枝末节的机会将其转化为灵境的机遇。
细数灵境的黄金之路。
除了过硬的游戏开发能力外，每次的成功都离不开这种看似不经意却能让灵境少走弯路的微操。
比如刚起步没有宣传资金的时候，借助艺游开天的碰瓷做一波免费广告。
利用东京电玩展澄清污蔑时的影响力，悄然将新游戏《深海迷航》传遍世界。
太多太多了。
量变引起质变，最终让灵境站在了蓝星游戏圈金字塔顶端的位置。
“干嘛这样看着我？”
面对程小明直勾勾的目光，陆离抱臂呈防御姿态，“这次没坑你啊，只是利用的单纯实现了既定的目标，这活要是给聪明点的人还真可能会弄巧成拙，给你我最放心了。”
“你打野！”
程小明心中刚刚升起的敬意，顷刻间湮灭。
算了，还是将其当成老贼更合适，和正经严肃古板的老学究完全搭不上边。
更别谈运筹帷幄的唯一主心骨了。
若不是一路见证，程小明压根没法将缔造了一个游戏圈帝国的大佬和眼前欠欠的老贼联系在一起。
息怒息怒。
心中默念两句，程小明将升腾的怒意压了下来。
“有没有惊喜？”
陆离并没有理会小明同学的无能狂怒，转而看向崔文甘。
小崔同学一眼意会，忙点头，“我筛选了一下，有条大鱼上钩了！”
“哦？”
陆离眼睛一亮，“让我猜猜...是鲍雪？”
这倒霉孩子自从跟猪厂分手之后，一直寻求再次进入内地游戏市场的机会，虚拟游戏层面同样需要灵境的技术强势注入焕发生机。
如果说国内有谁更适合鲍雪的新任选择，灵境毫无疑问是首选。
“鲍雪确实很渴望跟灵境合作，诚意也很高，但还是不够大...”
崔文甘神秘一笑。
“吆喝！”
陆离顿时来了兴趣，连鲍雪都比不上咖位，细数游戏圈没几个了啊。
“直接说吧，卡普空还是仁天堂？”
陆离心中已有答案。
“厉害老板。”
崔文甘赞叹：“是卡普空，还是带着他们旗下商业化最成功的ip生化危机来的。”
“卡普空那边一共发了两封邀请函，第一封还是希望灵境能派人到卡普空总部密切商谈，第二封直接话锋一转，迫切的希望能在近几天内能跟你进行一次远程视频谈话。”
“还有这事？”
陆离心中快速盘算着。
究竟是什么让卡普空尚且端着的态度，忽然180度大转变，将姿态放低了这么多。
看来他们内部遇到的问题不小啊。
“我猜测可能跟今天下午灵游跟玉璧官宣合作有关系，第二封邀请函就是在官宣之后没多久发出的，可能是玉璧的果断让卡普空感受到了危机感。”
崔文甘分析完，问：“那么老板，我们该跟那些大厂合作，还是全都要？”
“不不。”
陆离摆手，“咱不是收菜的，是个游戏厂商就能合作，那也太没格调了。”
“记住，灵境愿意展开合作的唯一目的就是提升海外影响力，以及灵境这块活金字招牌的含金量。”
“那么...我们就暂定跟卡普空和鲍雪展开合作细节洽谈，其他的都给婉拒了？”
崔文甘回道。
“不，只要一个卡普空，加上灵游那边鹅厂撮合的玉璧，暂时就这两家，鲍雪么...还是还给猪厂吧，咱们灵境以开发新游戏为主，做代理这种事就不抢友商的饭碗了。”
陆离说是这么说，实际是嫌麻烦，做代理商要被人牵着鼻子走，还要签订一系列的条约，挺憋屈的就，他不想做这事。
“啊？”
崔文甘有些心疼，“跟鲍雪合作一年几百亿的利润就这样......”
他没说下去，几百亿啊，即便是现在的灵境，这也是大钱。
也不需要做太多东西，钱就来了，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这绝对是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结果陆离却看都没看一眼就给拒了。
崔文甘肉疼的模样陆离看在眼中，他当然知道这是块肥肉，但他有自己的原则。
“忘记灵境的宗旨了吗？”
“灵境出品，必是精品。”崔文甘表示没忘，旋即恍然，表示懂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我咋没明白啊？”
程小明急得乱窜，就不能说点正常人能听得懂的话？
“灵境只做原创，即便是其他大厂合作，他们也只有提供ip的权利，没有插手项目的权利。严格来说，合作的项目除了ip是原开发商家里的，其他的都是灵境自己的。”
陆离解释了一句。
这是灵境或者说是他个人底气。
他可以不合作依旧按照正常发片速度上线新游戏。
但不跟灵境合作，这些大厂想要在虚拟游戏上面取得往日pc端的耀眼成就。
还有几年熬。
但几年之后，这个市场被灵境和仁天堂两家独大占据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目前虚拟游戏蓝海市场，正是打下玩家基础的最佳时机，其实这些老牌大厂并没有太多选择。
要么闭门造车，要么选择拥抱灵境。
如果顽皮狗没有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大家都还能维持默契。
问题是，他不仅打开了，还成功成为反面教材衬托了一波失去灵境合作后的经典案例。
那么，所有的游戏开发商都要认真想一想了。
要不要选择拥抱灵境。
你不选择，其他人选择了，你就陷入了被动了。
很现实的问题。
就跟打工人市场一样。
别人卷你不卷，过不了多久你就被淘汰了。
要怪，只能怪第一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顽皮狗。
最关键的！
不是每个厂商都有卷的资格的！
没有对灵境有诱惑力的大ip，灵境连洽谈的机会都不会给。
如果不是陆离想要在将来的《灵境》社区中添加更多丰富的ip，他甚至都不会给其他大厂卷的机会。
技术为王，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先辈们在没有核弹的时候，就要忍受来自其他有核国家的核威慑。
光刻机技术不行的现在，就要忍受主流国家的技术封锁。
这就是现实。
......
这天！
是卡普空上下最激动的一天。
灵境那边传来消息，陆离将于今日晚上跟卡普空负责人进行视频洽谈。
平野尽、舩津光辉早早的等候在屏幕前，等待灵境这边的视频邀请。
晚六点，陆离出现在镜头中。
简单寒暄几句之后，陆离直奔主题：“二位是希望顽皮狗式合作，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顽皮狗式合作？”
平野尽试探问道：“是指《最后生还者》合作方式吗？”
“是的。”
“还请陆离先生细说。”
“你们出ip和部分研发资金，灵境出剧本和制作技术，游戏上线，然后收菜，五五分。”
陆离的解释很简单。
两人却听得眉头皱起，“可是...《生化危机》我们有自己的项目框架，和开发安排......”
“要么按我说的来的，要么你们提供一个更合适的合作方式，至于灵境方接受与否，全凭我个人。不过我话放这了，除了这种合作方式，其他我都不接受。”
陆离态度很强硬，甚至可以说是霸道了。
这种合作相当于卡普空花钱请打手，还提供了ip，自己全程没有参与感，只要分钱就可以。
还要承担游戏万一没能爆火导致的亏损。
相反，
如果游戏爆火，带动护航大作热卖，那么卡普空将会爆赚，一如当初的梭尼。
这是场豪赌，相当于拿两位负责人的前途赌灵境能否再次复刻往日成就。
虽说灵境以往战绩赫赫，但凡事都有万一，万一呢，失败了这个代价是他们能承受的吗？
两人面色犹豫，对视一眼，有些迟疑，“那么我们卡普空可以派遣自己的设计师团队前往灵境，好说这也是卡普空的泣血大作，至少让我们有点参与感吧？”
两人可怜巴巴的，都快用上请求的语气了。
“当然可以！”
陆离非常大方，“随时欢迎贵公司派遣设计师团队来灵境学习，这边管吃住的，你们放心。”
当初和顽皮狗合作时他也是这态度，只是布鲁斯这家伙心思并不在顽皮狗，没有考虑提升自家设计师的想法，并没有派遣人过来学习。
卡普空这边既然提出来了，陆离自然一视同仁，他倒不担心技术被学了去，因为虚拟游戏开发核心技术至始至终只掌握他手中。
他倒是想教，即便是自己设计师团队都没学的多精髓，没个几年哪能那么快速成。
即便是肖宏儒，也是因为长期浸淫fps这一个赛道专精，摸到了门槛后经陆离指点才入了门，勉强能为陆离分担一些fps类虚拟游戏的开发工作。
“谢谢！”
两人闻言，纷纷躬身致谢。
呼！
总算争取了一点为卡普空设计师团队进步的机会，至于将生还危机ip的灵魂交给灵境来塑造。
这也是没办法事，打算合作时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个。
毕竟当初顽皮狗在《最后生还者2》跟灵境合作闹掰这事闹的沸沸扬扬。
对于灵境合作提出的要求多少有点了解。
视频会议并没有持续太久，合作在双方都满意的基础上成功敲定。
次日。
卡普空携手灵境传来喜报——
它们牵手了！
比玉璧跟灵游牵手官宣的更大胆！
两家将深入合作开发生化危机系列。
消息一出！
不仅是全球玩家和游戏大厂。
连仁天堂都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