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与墨无尘的卧房也就一厅之隔,两人却无心睡意在等着雷诺的回归。
“今夜咱们都不要和衣而睡,准备伺机而动吧!”
“哎呀,可算是找到你们了,里里外外溜了我一个小时啊!”
墨无尘接过了他手中的箱子,吩咐仆人道:“下去吧!”
白素拉过箱子回到寝室内,将箱子上面的一个单独的侧兜拉开,从里面取出那个小布包系在腰间。
她的布包与白志强的不同,白志强那个是跨在身侧的,她这个确是隐藏在腰间的。
因为白志强需要用那个包给自己贴标签,告诉其他人他是个先生。
而白素则是相反,她需要这个包来装一些所用之物,但还不想让其他人看到,知道她会道术。
收拾好要用的东西后,白素开口:“晚上大家不要睡的太熟,若有动向随时出动。”
雷诺却好奇的问:“你如何能知道外面的动向。”
“仙人自有妙计,不好传于外人得知?”
“我现在和你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还不算是内人?”
“呃....中国的知识博大精深,可惜被你学乱了。墨无尘你和他掰扯吧!我先回屋了。”
“好,有动静随时知会我。”
白素回到屋中,取出黄纸撕出一个人形,然后默念咒法,将那个小纸人开智。
待那纸人如活了一般会动后,她将墨玉的那根头发与一张符纸燃尽。
口中命令道:“寻此人气息,埋伏观察,若有风吹草动,及时通报。”
那小纸人点点头,蹦跳着就顺着窗户缝隙飞了出去。
由于昨夜睡眠质量不佳,又怕晚上有什么动向,她鞋都没脱,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开始闭目养神。
她在心中捋着墨家人的关系,墨家长子已经不在,唯一的女儿也已经出嫁,在斗的也只有二子墨谦和三子墨风了。
逝去的人无从追溯,但是活着的还是能看出些蛛丝马迹的。
墨无尘曾说过,二伯墨谦家中有两子一女,而今日家宴之上就只有次子和墨子月,却并未见长子。
而三伯墨风与其子倒是敛着锋芒,行事谨慎低调,这墨子熙和墨子月那个脑残相比,还算是有些小聪明的。
可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有道理的,二伯母和其子个性张扬,与墨谦自成一气。
可这三伯母却落落大方,谦和有礼的样子,白素曾打量过两位夫人的面相。
二伯母更简单直白,可能正因如此,才显得三伯母城府略深一些。
席间,她看得最多的要数墨璃一家,看起来恩爱和睦,甚是友爱。
尤其是那一对龙凤胎,生的极好,尤其是那男孩儿一看便是将相之才。
看着墨家老爷子不像是会三妻四妾之人,想必应是第一任夫人早逝,才会续的弦吧!
如今墨玉对墨无尘,也如他父亲对他那般,费尽百般心机,只为他的安危吧!
大家族中,尤其是有权有势,暗流涌动,波谲云诡大概是常态吧!
亲情会被泼天的权势所泯灭吧!也许墨玉就是重视亲情,才遭得此难。
提到墨玉,就算在商圈中无法立足,以他在军中的实力,若要自保那是轻而易举的。
为何会遭遇人生滑铁卢呢?她猜测到了两种可能。
不好的一面呢,就是遭信任的身边人背叛,好的一面呢,更像是让他看清人的本性,斩断不该留有的情。
她希望是后者,若真是后者,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他的父亲墨守成了。
她刚刚在墨守成的房间设了一个小结界,若是晚上有人敢加害于他,她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脑中不断的捋着每一层关系和细节,不觉中她便有了睡意。
“父亲,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一等,夜深人静才是上演好戏的最佳时刻。”
“你就不怕白素发现?”
“应该不会,一没有蛛丝马迹,二没有阴邪之气,她想查也无迹可寻?”
“为什么不对墨无尘下手?”
“别急,按照计划来,操之过急容易崩盘,棋咱们要慢慢下。”
“眼下你也能够出入自由了,以后你想做的事会越来越容易了。”
“呵呵,这得多亏她的慈悲心了,若不是她的灵药,我怎么会恢复自由身?”
“这便是天意,得到她是指日可待的事。”
“多亏父亲筹谋。”
子时白素的双眼猛地睁开,她第一时间从床上起身,先一步去了墨无尘的房间将两人喊了起来。
随后她听着小纸人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不好,墨守成的房间有动静。
随即她掏出了三张隐身符,化成水让两人喝下。‘
“快,喝了,此符水服下,可以在一炷香时间内,保持隐身状态,小心跟上我。”
“还愣什么,快喝啊!”
尽管两人还一脸懵,但是仍二话没说,仰头就将符水喝下。
“走,小心的跟着我。”
白素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的就往墨守成的房间飞奔而去。
幸好不是很远,赶到时她四下扫视一周,没见到有其他人,就带着两人轻轻推门而入。
刚入门后,就见墨玉身着睡衣,在她设下的结界外围撞着。
她没有急着上前,示意两人不要说话,静静的看着。
她明显的看出了墨玉的不妥之处,联想到了早晨只有他吃了早餐,想必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此时的墨玉应该是被人控制了心神,可是他来老爷子这屋干什么?难道是要借他之手除掉墨老爷子,一箭双雕?
控制着墨玉心神的人却在奇怪,“什么情况?好像有道屏障他进不去?”
“父亲,是不是白素察觉了什么?提前布置了。”
“也不无可能,若真是如此,咱们就不好下手了。”
“那你有办法冲破那道屏障么?”
“我只能是试试了。”
“好,父亲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