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就像是踩在了柳元的雷点上,随即他便爆呵出声:“岂有此理,我能让你死一次,同样也可以让你死第二次。”
白素不由得摇摇头,这大长虫真是憨的可爱,想揍就揍他不完了,他非要现在痛快痛快嘴。就好像是在说,本座现在很生气,你等着承接我的怒火一样。
可他的话刚出口,阮仲却不屑的从鼻腔哼出声:“哼...真是矮子声音高,我可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
“想跑,妄想。”
也就是眨了眨眼的功夫,一个人影便闪进了水牢内,紧接着就传来柳元在外面的叫骂声。“你给老子出来,有本事跟我打上几个回合,缩头乌龟。”
阮仲却继续讥讽道:“废物,就会些嘴上功夫,真是侮辱我的智商。”
奇怪的是柳元却没有再出声,沉寂几秒后就听到外面一声巨响,水牢内开始有轻微的震动,里面陈设的物品有的已经被晃到了地上。
老鼋见状赶紧上前提醒道:“仙座,白姑娘还在里面啊!”
柳元似是才想到什么般,“该死。”他应该是收起了法力,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别急,咱们静观其变,我相信白姑娘若是有什么指示,她必定会知会咱们。”
不愧是活了上千年,这老鼋比柳元倒是显得持重许多,遇事儿倒是个沉得住气的,白素心中倒是对老鼋更是多了几分好感。
阮仲没再理洞外的动静,而是快速的冲着冰棺里的姑娘走去,他从衣袍内掏出一道符咒,眼神渴望的念叨着:“阿莲,我们马上就能团聚了。”
白素看清了那是道锁魂符,她猜测他定是索来了纯阳之气,白素依然没有轻举妄动,还是潜在暗处伺机而动。
话落阮仲开始迅速结起法印,嘴中也开始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念诵,白素看到那道锁魂符内便释放出一个虚影。
定睛细细观察后,她发现是那老道的元灵,这就对上了,利用这老道的魂灵,不仅会有纯阳之气,同时还蕴藏着袁缘不断的真气。
老道的魂灵被放出后,他倒是先开口说了话:“别费力气了,你难道还感觉不到阿莲体内困住的阴灵都不在了么?”
这位老道口中的阿莲出口后,白素就为自己脑海中编织的可能性找到了答案。
那阮仲闻声却面露阴鸷之气,“你说什么?”话落他也伸手去探知着什么:“怎么会?怎么会?”
若是白素没猜错的话,这老道便是上一任河神,祁亚莲的父亲祁桓。
那老道的声音继续传来:“收手吧!不要弄的自己永不超生的下场,也弄得我的女儿阿莲不能轮回入世,怪就怪,你们命中就无夫妻缘。”
阮仲闻声却后退两步,眼神涣散,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呵呵....我就是不服这天道,不服命,我的命该由我,不该由天。我就要打破这不可违的天命,偏要为之。”
白素不禁在心中腹诽,从古至今,每每都会出现这种偏执者,他们更像是逆流而上的鱼,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已经多次劝诫过你,别说你没成功,就算是你能成功将阿莲复活,她也不会是曾经你眼中的阿莲。”
“我不管,只要她是鲜活的站在我跟前,她就是我的阿莲,我的眼中的阿莲。”
祁桓似是还不死心继续劝解着:“这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你的执念,可你的执念不是不能和阿莲执手。也不是复活阿莲这件事本身,而是对世道不公和命运不公的逆反情绪,这一点你总是不承认。
这不是爱,是偏执,你念在阿莲爱你一程,求你放过她。”
声落阮仲却是颠笑了出声,“哈哈哈哈....天道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来当说客,这里躺着的人可是你的女儿,留着你血的亲生女儿啊!
她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现在你居然站在对立面跟我唱起了反调,这些年让你修道莫不是修傻了不是?”
借着阮仲抒发想法走动的期间,白素趁机看清了他的五官长相。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身高不是很高,符合当地人的身高特点。
总的来说,他的五官还算清秀,很像是古时候那种有着文弱书生气的秀才。那也只是从五官单层的层面来看,眼下他面目狰狞,甚至还有些血红的眼睛,让他显得面目可憎。
“我自知争不过你,但我愿遵循天道,你好自为之吧!”祁桓话落白素就猜出了他想做什么,还好她快速的唤出离魂镜,将他的魂灵锁了进去。
她的这一动作也恰巧暴露了自己,阮仲发现隐藏在暗处的她时,立马警惕的作出防御性动作。
白素也不再闪躲,而是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呃.....你好,我正好路过此地,也正好救了这些被羁押的魂灵。”
“你是何人?为何会坏我好事?”阮仲一副恶狠狠的盯着她,看的白素直发毛。
随后她却调皮的问:“我以为你第一句会问我,怎么进来的,没想到,哎,算了,问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你的目的是答不成了。”
“看你年纪不大,居然敢只身前往此地,就不怕命丧此处?你看到墙边的一排排白骨就不害怕么?”
白素闻声倒是笑出声了:“呵呵....你不该问我敢不敢,你应该问我能不能,很显然,我有能力在你的地盘出入不是么?”
“你...胆敢如此狂妄自大?是谁给你的勇气。”话落他气急败坏反手一甩,一根绳索似是有触觉般便朝着白素而来。
白素眼疾手快的扬手同时甩出自生藤一个腾空,右手快速的拿出藏在身上的短小匕首一个漂亮的飞刀随即甩出。
小刀精准的砍断了阮仲那如触手一样的绳索,绳索应声便被斩断,咻的一声就缩回了他的袖口中。
“你.....怎么会割断我的触手?”